第二十二章（2 / 2）

格斯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凑到嘴边。

他刚要点燃，凯的手伸过来，像鞭子一样快，阻止了他。

整个世界似乎都屏住了呼吸。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放大，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颜色。

古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恍然大悟。他发出了低沉而内疚的笑声。

“我我很抱歉，凯。“格斯喃喃地说，收回了手，把没点燃的香烟装进了口袋。“我早该知道的。“

在这一天越来越充满敌意的注视下，他们辛苦地工作着。凯伊弯着腰，头随着垃圾场悸动的脉搏跳动着。

古斯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些灰尘，但却异常沉默，偶尔侧头看一眼凯，眉头就会皱起，满脸忧虑。

当他们完成工作时，在夕阳照进废车场的余晖中，他们的身影刻画出一个疲惫的身影。

“我欠你一个人情，“凯喃喃地说，偏头痛让他的眼神变得沉重。

古斯只是点了点头，无言地替凯伊分担了一些重担，他们蹒跚地向多尔夫的临时办公室走去，他们一天的成果在大腿上轻轻地碰撞着。

暮色中，多尔夫就像一个剪影，他的双手有条不紊地检查着他们的收获。

捡起一块，称重，然后扔到一边。这里点点头，那里咕哝一声。

“嗯。收获还不错。“他说着，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霓虹灯硬币。

当多尔夫数出古斯的那份时，硬币在柜台上叮当作响。古斯点了点头，把硬币装进了口袋。

然而，当凯伸出手要他那一份时，多尔夫却只扔给他几枚。

凯的手停留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困惑。

“听着，凯，“多尔夫的声音像垃圾场的地板一样沙哑，“我不在乎你是否有那些该死的头痛。你干了多少活，就得拿多少钱。如果你跟不上，你最好去找别的场子出没。这里没有施舍。“

凯离开垃圾场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