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亲点华狼，长河中观因果（2 / 2）

华雷子惊惧，怒目回视，看向鸿钧。鸿钧缓缓道：“此地是三界的万法起源之地，也是万法终灭之地！也是时间长河所流淌之地！以你的修为在这里是催动不了的。”

华雷子扫视一周，轻蔑道：“难道你无法说服我，就要将我囚禁于此吗？”

鸿钧没有看华雷子，而是走向长河：“此处那是时间静止之处，我不会囚禁你，你且随吾来，如果你看完后，仍然要回到东胜神洲，我可以将你送回大战开启的那一时间节点，可否！”

华雷子点点头，默默跟在后面，以鸿钧的实力，没有必要欺骗他。

鸿钧好像在长河边漫步，华雷子谨慎好奇的跟在后面。华雷子知道此处时间不流动，心便又安定下来。他见鸿钧不是拨动着河水，也想要将手伸进去。刚一出手，手便遇到阻力，无法再进。华雷子耳边响起鸿钧的声音：“小子，你修为不足，还是不要触碰河水，要不然那反噬的力量，瞬间便可以将你吞没。”听到此言，华雷子果断将手收回，老实跟在后面。

走了一小会儿，还不及人间一里路，却感觉走了很长时间。鸿钧停下脚步，华雷子看向长河，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正莫名其妙。

鸿钧手一招，时间长河便停止前进，从中截取一滴河水。河水落在鸿钧手上方，化作一幅场景，送到华雷子的面前。

华雷子仔细端详着场景，浮云散去。华雷子看到自己带着朵雪与二十先锋站在一处断山上，夕阳垂血。静静站了很久，华雷子甩戟划破苍穹，斩出一道空间裂缝。空间裂缝徐徐展开，化作空间之门，华雷子抱着朵雪率先进入，而后二十先锋也都紧紧跟在后面，没有任何犹豫，一同离开三界。华雷子还看到在他离开后，三界出现不同程度的空间裂缝，许多气息都选择离开三界。

画面缓缓消散，重归于一滴水，被鸿钧扔回时间长河中。华雷子皱着眉头，问鸿钧：“这是未来吗？”

鸿钧微微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未来无测，这也不过是一种可能，若你选择不回东胜神洲，在吾处修行，这便是未来！”

鸿钧说完，立即起身，带着华雷子跨过长河飞跃至空中，华雷子这才能一览全貌。主河床上一条条支流无限延伸，每一处都有多端变化，玄妙无比。

鸿钧提掌，将长河一处水流抬起，上升至与他们同样高度后，又让水自由直落，如同瀑布一般。

华雷子透过水幕，看到自己在大战来临前回到万妖殿，统领妖军，齐全妖族之力与天宫一战。煞气冲天，大战翻飞，震动三界，地摇天晃，喊杀声不止，战戈声不休。有华雷子在，天宫阵营强者被牵制。天帝协同三大士在天外拦截住了华雷子，阐教金仙和众佛陀被一众二云妖王拖延，鼠先锋、豹先锋率领一云妖王与天宫诸神，厮杀于一处。

天昏地暗下，日月无光，星辰陨灭，血流成河，激烈的交锋中，华雷子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天帝与三大士率先出现颓势，文殊大士暴露破绽，虽只是一瞬间，却被华雷子敏锐的抓住。纵是千锤百炼之佛体，也被华雷子洞穿身躯。接着五莲齐出，妖力卷动，将重伤的文殊大士轰杀，陨灭于此。又是一戟横扫，戟尖点燃着无与伦比的破灭之力，将三神逼退，普贤大士闪躲不及，被拦腰斩杀，真灵陨灭。天帝惊惧异常，拖战而逃。观音大士又仅与华雷子交手两次，手段齐出之下，也被擒获。当上方发生变故，妖主突破围困，走斩广成子，上封黄龙真人，斜劈赤精子。在瞬息之间，仅有南极仙翁逃离战场，其余金仙全部陷落陨灭。而天军见势不妙，全军溃散。

看到这里，华雷子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鸿钧却缓缓道：“不及着下决心，继续看下去！”

闻言，华雷子又继续看向水幕，当天军溃败后不久后，天帝又卷土重来，天军上方，如来佛座在莲台之上，周身佛音缭绕，如来掌中闪动着光芒，九层浮屠塔在其中转动。稍前一毫，有九条金龙拖着一撵，庆云万里铺展，祥音在云间缭绕拨动。

妖主从万妖殿内飞出，如来佛也不答话，一掌拍下，妖主刚斩开佛掌，便被玉如意砸住。华雷子很快便回过神，冲入天空，与二圣厮杀。无数的力量在人间奔涌，撕扯着人间的空间。连日的大战，人间终于是承受不住压力，崩碎。无边的撕裂之力将人间吞没，无人可逃，天军与妖族，没有参战的人族全部尸骨无存。华雷子看到自己和二圣也被空间撕碎，此刻的天地如同磨盘般，全部陷入寂灭。空间之力随着人间这一点，扰动着三十六重天，与十八层地狱。空间乱流，撕裂之力将三界全部吞没，归于一点。

瀑布消失，洒落在长河中，但原来的小溪却化作一丝水线，汇入一条更加壮阔的长河中，但原本没有尽头的长河却在不远处彻底断绝。

“这？…”华雷子被惊愕到无法言语。

“你选择保存妖道，这便是后果，不仅是妖道覆灭，整个宇宙全部陷入寂灭。到那是宇宙劫至，维持着万物稳定的阴阳混元之力混乱，五行之源湮没，时间空间不存。”鸿钧也神色凝重，静静看向华雷子。

华雷子沉思片刻，问道：“有如此严重吗？是否是危言耸听了。”

鸿钧微微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时间长河的玄妙不是你现在能够窥探的。”

“若是如此结果，为何你不去阻止元始天尊和如来佛呢？”华雷子不由疑惑。

鸿钧早猜到有此问，抹去一段水汽，仿佛画卷的展开。

这次元始天尊与如来佛没有报仇。而妖主经过数十万年岁月，成功突破成为妖圣。在妖主突破的漫长时间下，妖族逐步蚕食人族领地，虽不曾明目张胆的伤人，但由于天宫亏损，人间生存环境恶劣，人族仅剩不足万人迁移到重天之上，人间正式陷落。妖主突破后，率领众妖攻入重天，最后天怒人怨，被众圣联手覆灭妖道。

华雷子不再言语，沉默许久，突然道：“如果抹除我存在的痕迹，或者让不曾降世，那么妖道会覆灭吗？”

鸿钧道：“暂时不会，但最终还是会随着宇宙寂灭一起消失。”鸿钧出手，招来一条时间长河，但这条河是略显虚幻的，流淌中没有那种真实之感。鸿钧将时间长河轰碎，碎裂的长河仿佛摔落的镜片，在映射中，华雷子看到鼠先锋与豹先锋作为双妖主，率领着群妖在人间正式建立妖族国度，天宫诸神降临人间，也建立国度，两国以人间为战场，争斗数十万年，其中双方群雄并起，妖族天妖不断涌现，势力最终突破了人间，进入重天。圣人不出手，插足战事。妖族虽无圣，但其三云妖王众多，其气运之强，超越了群仙，但有诸圣稳定秩序，三界没有毁灭级的波动。直到……

华雷子虽然没有看到之后之事，但也清楚天地劫至，万物寂灭。

华雷子长舒一口气：“难道只有第一种能够不使妖道彻底断绝吗？”

“未来没有定性，随时可以改变，但总体趋势是稳定的。当你出生的时候，妖道气运便全部被你吸收，即使天宫不去攻打你妖族，你也不去反攻天宫，覆灭的结果大体是不会变化的。”

听完，也看完了，华雷子心中也做出了选择，便对鸿钧道：“鸿钧道祖，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吧！”

鸿钧脚尖轻点，周围场景又回到紫霄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