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还有钱拿(1 / 2)
随着那两个壮汉缓缓逼近,春夏秋冬这四个流桂坊的红牌早就躲在一旁,而易安还老神自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看都没看那胡三胡四。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赞叹一声:“酒不错,两位要不要来一杯?”
“找死!”其中一人见易安还如此托大,丝毫不将他二人放在眼里,眼睛里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握紧拳头直往脸部而去,心里想着先把这小子揍一顿再把他腿打断。
拳头隐隐带着破风之声,可见其速度,力道都很强,眨眼间便到了易安面前,都能看清其手上青色的血管和淡淡的绒毛。
不过这一击在此刻便不再往前,稳稳地停在了那里,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那个拳头主人的手腕,所有人才突然发现一个面具人站在了那位喝酒少年的面前,而那只手就是那个面具人的,没人看清楚此人是怎么出现的,好像他原本就在那。
易安是场上唯一看清项铭出手的人,之前淡定的喝酒,就是相信项叔在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想来他也不好意思让自己这个伤号动武,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装币。刚刚非常符合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肯定巨帅,心里好一阵得意。
看着自己手腕被那个面具抓住时,这位不知叫胡三还是胡四的男人,顿感不妙,想要立即收手,不曾想那个抓着自己的人力大无比,自己吃奶的力的使出了还是纹丝不动。
当即想要报出自己少爷的身份,平时只要知道自家少爷身份的人无不退避三舍,就是张口之时说出的话语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咔嚓!”清脆的声音清晰的在众人耳中回荡,声音来源于那个面具人抓着的手腕处,此时那个胡姓男子的叫才响起。
“好胆,快放开他!”那位崔公子此时才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模样,勃然大怒。而那个面具之人像没听到一样,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从面具孔中透露的目光,让他心生惧意,下意识的后腿了两步。
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自己何等身份,这个一看就是护卫之流的下等奴役敢威胁自己,他直接就把项铭那平淡的眼神当成了威胁,想来项铭也不会对此解释什么。
这位崔公子虽然嚣张霸道,但并不是没有见识,凭那个面具人突然出现露的一手,就知道自己这两个仆从不是对手,便换了一个语气,开口道:“在下清河郡崔文诚,不知给我个面子,放了胡四,此事就算了如何?”
闻言项铭看了一眼身后,易安心中无奈,这位叔叔真是恪守本分啊。不过那个崔公子原来是清河崔家之人,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点点头示意放人。
项铭立刻松开了那个断掉的手腕,回到易安身后,那个胡四只在最初大叫一声,后面一直忍着一声不吭,现在身体恢复自由也退到崔公子身旁,迎着自家少爷的目光痛苦的摇了摇头。
见此崔文诚心中的愤怒又多了几分,胡四是多年的手下,帮自己做了很多事,如今一只手被废了,而自己的面子也被狠狠的仍在地上踩了两脚,要不是看对方不凡,不知底细早就翻了脸。
控制着情绪抬手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在京中也认识一些朋友,此番回去问问,若是认识那可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日后必当摆酒赔罪!”
此话一听没有问题,可是一细想,要是不认识呢,那谁给谁赔罪,怎么赔罪就不太好说了。
易安虽然认为自己占理,不惹事也不怕事,但是此番来此本就是想瞒着家里,而且想着哪有结仇了还报真名的,那不是纯傻子吗!
微微一笑,装作涉世未深的样子,“崔公子客气了,在下何赛,无名小卒而已,想必公子的朋友应该是不认识的。”
“可是太原何氏?”
清河崔氏和太原何氏都是大唐的名门望族,双方互有联姻,关系颇为复杂,所以崔文诚一听姓何,就先想到了太原何氏,虽然疑惑若是真的太原何氏那不应该没听过自己的名字,自己虽然比不得大哥,但受老爷子喜爱,与何家长房之女已然有婚姻在身,定下婚约时自己还跟着老爷子上门拜访了。
万一真有人消息闭塞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才有此一问。
易安其实是真想顺着那位崔文诚的话接下去,可又担心再聊下去被当场揭穿不是那个何家的人,暴露事小,丢人事大。
摇了摇头,解释到自己是京城人士,从未去过太原,自己父亲也不是太原的。这倒是的的确确的真话,易安十七年来最远也就去过城外甘枝山,父亲易将更是祖上三代都在京城。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见不是和自己家族渊源颇深的那个氏族,崔文诚懒得再客套下去,直接带着两位随从离去。
这时旁边那个荣管事见两边大事划小,小事化了,脸上的职业笑容又浮现了出来,不过竟没跟上那个神色不渝的崔公子一同离去,而是留了下来一个劲的跟易安道歉,说什么这次费用全免就当赔罪了,下次来所有的消费都给他打个折扣,还准备换个房间,让易安继续玩。
“荣管事好意心领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出来太久,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只是心中有一事还请管事解惑。”易安可不想再待下去,一会酒喝多了真干出什么让人快乐的事,那就让他不太快乐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易安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他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额这个身体的第一次随随便便就交出去,哪怕自己是个男的,不存在什么贞洁之名,可他还是认为自己的第一次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也许是女朋友,也许是未婚妻,哪怕是萍水相逢一见钟情都可以,但不能是这。
虽然春夏秋冬四人长的都很好看,自己也喜欢,但不是那种纯洁的喜欢,而且想到某些场面,内心还有些许不适,易安不禁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之前想劝别人从良,现在又嫌弃人家,确实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