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深陷其中(1 / 2)
沙志默默地看着柳叶兰转身离去,然后拿起书本准备学习。但是,他的心又静不下来了。
他想理清自己的思绪,但是似乎根本不可能。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思考,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
也许起初的时候还知道问题是什么,但随着时间的延伸,他逐渐忘记了先前的问题,而新的问题却又在不断产生。新的问题是否还是先前的问题,或者只是简单的延伸、发展,他已经分不清。
因为他已经开始畏惧问题。也许是大脑也在寻找逃避,但不管怎么样,此时的他感觉大脑就是木木的。
虽然大脑中依旧生出无限感慨,虽然依旧时不时在对日记倾诉,但他已经深陷其中。
他想逃避,却又无法逃避,内心只有忍受痛苦的煎熬。
但这种痛苦到底是什么,又没办法进行准确地描述。只知道有一种痛苦存在,一种莫以名状的痛苦存在。
痛苦的本源在哪,痛苦的本质又在哪,却不想去思索。
脑子木木的,仿佛一团混沌状态。
没法对李心刚、郭家宝说,因为说不清楚;也没法对况雨锋、张松云等人说,不但说不清楚还影响情绪;更没法对柳叶兰说,原因可能更多,但归到一点是不想说。
那种似乎要吞噬他的难以名状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晰明确的痛苦还可以想办法解决,但那种模模糊糊理不清头还乱的痛苦根本没办法解决。
木木的脑子想想之后只能更增痛苦。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能在木木的状态和无可奈何的痛苦中备受煎熬。
尽管感受过老兵之死带来的无可名状之心情,又感受了雕刻时光的艺术之旅,但是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
时间在流逝,但木木的状态和无可奈何的痛苦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
因为不想也不能影响柳叶兰学习,那日中午之后他再没有主动去找过柳叶兰。但是又因为柳叶兰,他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学习。
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将课桌锁上,将书全部放到课桌里不想再看,但是大脑又提醒他这样做明显不对,只好又打开课桌拿出书本。
对于书本,虽然就那么几本,但他似乎根本无力翻动。
他徒劳地再次将书本塞进课桌,再次将课桌锁上,但是一会儿后又再次将课桌打开,再次将书本拿出…
如此反复,反复,仍然无法排解内心的难受与愈来愈重的烦躁。
他趴在课桌上,想静一静,但是已经疲惫的大脑却又在提醒: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怎么能不做点什么呢?
他将日记本从课桌中拿出来,开始写日记。写着写着,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于是将脑袋伏在桌上侧着头写。
但是,渐渐地,手也感到越来越无力。他的字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已经没有一个方块字
闭上眼睛。他闭上眼睛。
但是,总得睁开。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日记本上已经只是胡乱纠缠在一起的线条,一些完全无法辨识的符号!
突然,他想哭!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怎么能流泪!
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坐了起来,挺直了身子。
必须迅速摆脱这局面。但,怎么样才能摆脱,怎样才能摆脱?
他不想去找死胖子。他想即使找到死胖子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而且死胖子应该还沉浸在会考三十多个五百多分学生的欣喜中,根本无暇顾及他,而且肯定是早已经放弃了他。
他也不想再见到死胖子那不愉快的眼神!
嗯,还是想想别的吧。一首诗歌悄悄地爬上心头:
雄伟的鹰!你翩翩飞翔
在那迷雾笼罩的山间森林之上
你疾驰在朝曦的光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