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有,有鬼(2 / 2)
刀义兴致缺缺:别提了,自从昨晚脑子里有了那样的认知之后,一直努力的想睡着,一直睡不着,心里焦虑得不行,担心真的有东西找来,又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他怨恨的朝着萧南看过去:“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萧南这太监不怕鬼,这东西不该是个人都怕吗?
听着鬼故事长大的刀义心里根深蒂固的觉得很可怕,比人可怕多得多。
萧南猜到刀义可能是有些害怕,他走过去勾着刀义的肩膀贴心得劝慰:“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人心深不可测,而妖魔鬼怪都是有诉求的,一般是不会随意伤害无辜的人。”
萧南拍了拍刀义的胸脯:“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好事功德无量,行坏事天地难容。”
刀义挣开萧南的手,拉开房门出去:不行,我得晒晒太阳,把阳气补充够,这样那东西就不敢靠近了。
午饭后,萧南踱步在房间里,把一切可能阻碍鬼魂出现的东西都让人收了起来,还手写了清单,让刀义出去,悄悄的照着买。
皮影、铜钱、青铜镜
碧玉、红绳、东金钗
香烛、纸钱、引魂幡
刀义不知道自己是拼着怎样的一种意念集齐了这些东西,他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坚决不能跟萧南一个房间。
他太恐怖了,他居然想招魂!
吴仁清似乎是真的有事,两天不见人影了,按照规定,萧南明日要回门,明日,他定会回来。
这夜,萧南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好,在屋子里的几个特定角落燃了香烛,抬头对刀义道:“一会儿你去操纵皮影,我拿着引魂幡给她们指路。”
香烛的光把萧南的脸照得有些吓人,刀义立刻反驳:“我突然想起来,老爷吩咐我的事还没有完成,我先走了。”
萧南诶字的尾音还没有拖完,就听见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他摇摇头:“算了,自己来就自己来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他把引魂幡找个东西立起来。
各个角落燃了香,烧纸钱呼喊历任新夫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转到皮影幕后,举着皮影开始念口诀。
直到快天亮时,柳枝上的几个旗帆纹丝不动,就连手上的皮影也没有丝毫动静。
萧南打了个哈欠,瞧着燃尽的香烛和纸钱:“唱了一晚上的戏都招不来一个,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他丢了东西拉开门,打算找刀义进来打扫卫生,结果被值夜的丫鬟告知,“一一姑娘歇在下人房的门口,被府中的小厮抱进我们的联排铺上休息,这会儿估计还没有醒过来。”
萧南:“……”不会是吓晕的吧?
刀义昨晚出去确实在门口偷窥,光影加上萧南的骚操作直接把他的大脑干死机,加上没有休息好,走到下人房门口晕了过去,被人抱上榻也浑然不知。
“让人进来打扫一下,我再睡会儿,若是大人回来了通知我一声。”萧南回床上躺下来,很快进入梦乡。
醒过来时,吴仁清正坐在桌子前用膳。
萧南看了下天日:不算太晚,不过回门的话午饭是赶不上了,晚饭吧。
“大人回来了。”萧南起来。
吴仁清放下碗筷,瞥了眼角落里堆的玩意儿:“听说你在屋子里烧纸?”
全是萧南买的那些。
“嗯,烧了,各位姐姐伺候大人不易,我作为新人,给她们一点孝敬,有问题吗?”
“孝敬?”吴仁清起身朝着那堆东西走去,当他在未燃尽的纸上看见发妻的名字时,伸出去拿引魂幡的手转向了个方向,把那张边角纸拿起来。
萧南见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肯定是被什么回忆缠住了。
突然,吴仁清站起来:“回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你快些收拾,一刻钟后出发。”
萧南见他把那纸拽在手心里大步跨了出去。
刀义低着头匆匆的进来,脸色有些不对劲。
“还在想昨晚的事?”萧南关心的问。
刀义一边给他盘发,一边摇头:“不是。”
今早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搭在一个丫鬟的胸脯上,而且坐起来时,一排的女人!
这件事,比见鬼还要恐怖许多。
萧南随便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簪子递给刀义:“那天晚上,或许真的是我听错了,你不要多想了,今天晚上还是回来跟我一起住。我保证不搞那些幺蛾子了。”
“嗯。”
梳洗好后,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马车上,萧南坐在侧面,一直不停的掀开车帘往外头观看。
原本闭着眼睛的吴仁清睁开眼睛问:“你害怕?”
“上一个姐姐就是回门那日中毒身亡,我在想,我的死法是个什么模样,吴大人不防告知于我,也让我有个准备。”
萧南搞不清楚自己的自称,吴仁清也没放在眼里,
他掀开另一侧的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随即放下,对萧南道:“这两日你表现得不错,从明日开始,去街上多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我才刚成亲,以后切莫再说这样扫兴的话。”
萧南疑惑,伸手掀那边车帘的时候,被吴仁清抬手压住,眼神警告。
从乡下回来,天色黑尽,今晚吴仁清就宿在府里,依旧是他睡床,萧南睡榻。
门口守夜的拾元,被刀义想办法支开。
萧南侧身对着吴仁清:“吴大人,让我乖乖听你的话行事,是想利用我做点什么吗?”
萧南联想了吴仁清怪异的举动,这个太守大人,是不想娶他的。
一个深爱发妻,这么多年为亡妻守身这种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男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也许有苦衷也说不定。
他选择这样打直球的方式也是赌博,赌吴仁清的那份深情是真的。
吴仁清眼神犀利的扫过来,一言不发。
萧南试探的继续:“你有苦衷对不对?”
床上的人听见这句话直接翻身下来,鞋都顾不得穿,观察了门口,又小心的拉开了窗户缝四下查看。
见周围一个守着的人也没有,吴仁清才回床边踩了鞋,走到桌边坐下来倒了两杯水,他定定的思考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后道:“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