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获得司天监权,引动周天星辰之力(1 / 2)
杜鸣的话,让杜元铣勃然大怒,他额头青筋跳起,双眼竟瞪出血丝,大声吼道:“岂有此理,逆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吼声震响了整个杜府。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给老夫关起来。”
他本来是想让人把杜鸣给砍了,身为三朝元老,当朝太师,岂能听得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然而!
话到嘴边,他还是没舍得。
他老来得子,向来极为宠爱,而且杜鸣过去十几年表现一直让他无比自豪满意,朝歌谁人不知杜府公子才情无双,武艺超群?
一想到这些,杜元铣话到嘴边也就改了。
这可是亲儿子,他舍不得砍。
杜府上下刚才就听到书房这里有动静,但谁也没想到会是父子争吵,而且居然吵到如此地步。
一干侍从仆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杜鸣却是一脸淡然,道:“阿父身为三朝老臣,若一心为国,当思虑周全。”
“须知阿父身为司天监太师,一言一行皆有因果,若是一步踏错,就会陷国祚不利。”
他很清楚,如自己亲爹这般的大臣,讲究的就是一个愚忠。
如梅柏,商容,比干之流,哪一个不是在帝辛当真动手之前,都认为帝辛肯定不会动手?
真到了动手时,又说什么“虽死不辞,以命报君”的废话。
但最后君不曾报,国不曾守,全都成了仙神的玩物。
但当了杜元铣十五年儿子,时常会被带着去拜会那些愚忠之臣,杜鸣对于这些愚忠之臣的心态还是拿捏得很准。
真要说帝辛必杀他们,他们不管信不信,也绝对会说不信。
遇到头特别铁的那些,临死之前都还会高呼“一死报君恩”。
突出的,就是一个愚忠,讲究的,就是一个没脑子。
在这种状态下,想说服他们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但要说他们会让国亡,说他们会害了国祚,这些愚忠之臣的脑子立刻就会回归。
果然。
杜元铣一听杜鸣的话,气势就是一滞。
对啊,吾儿所言有理。
老夫身为三朝老臣,当朝司天监太师,一言一行皆引动国朝因果,若是行差踏错,老夫死不足惜,坏了国祚岂不无言九泉之下见先王?
杜鸣一见杜元铣表情,立刻趁热打铁,道:“阿父,吾自幼便听你讲大王何等英明。”
“然而大王虽然英明,却已受妖物蛊惑,若是阿父这一篇疏章就能让大王清醒,那何须这篇疏章?”
“若是这一篇疏章无法让大王清醒,那又何必有这篇疏章?”
杜元铣气势再次一滞。
他总觉得杜鸣的话里有什么问题,但左思右想,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之处。
杜鸣见杜元铣满腔怒火已经全都化为纠结,心中一乐。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的这些愚忠之臣,都有一个无法绕开的思维陷阱,那就是他们会在一开始就假设坐在王位上那个是英明神武之君。
哪怕改朝换代之后,后人把这个君王骂得再狠,在这个君王当朝时,愚忠之臣依然会先假定对方是英明神武之君。
只要有了这个假定,那么就必然反驳不了他这一套话术。
杜元铣此刻心中怒火全消,但脸色依然深沉,道:“为父乃是三朝老臣,当朝司天监太师,难道眼见大王被蛊惑,荒废朝政,却不闻不问吗?”
杜鸣在来之前,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
此刻杜元铣提起,他立刻道:“此事交予孩儿便是,吾心中早有定计。”
杜元铣疑惑地看着杜鸣,不满地皱了皱眉,道:“胡闹,你小小年纪,何来定计?”
杜鸣一摆袍袖,道:“孩儿自幼就听阿父教诲,要忠君爱国,为社稷效命。”
“孩儿如何不能定计?”
“难道阿父以往所教诲之事,全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