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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勤工俭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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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襄河堤向东走约一二十里路,县一中设在县城高果镇西南面的街头。走进校院门,迎面是一幢国外模式的天主教堂,背座西北,面临东南。教堂东南面高高的山墙上开着一洞上有西式门楣的大门,因面墙高大,所以门显得矮而窄,又加上房子进深约三十多米,看进去显得压冷而幽深,只是面墙的上额部新嵌有一颗红五星,墙峰上插着一杆五星红旗,显得巍峨峻拔。面墙后隐着两翼长满青苔的红色洋瓦屋面,洋瓦下面的胎瓦上长着丛丛的瓦松。檐唇下是一带勒着线芽的悬唇水涧托着,高大的两面侧墙上嵌着高大的圆顶条窗。最后面的座楼比正厅两边缩进两米,中间形成一长方形的台阶。座楼两侧的门从台阶上向两边的石级开着,往上就是一个平台。学校广播室就设在这座楼里。

教堂左侧路边,是一排栽有剪裁得齐腰高的冬青,冬青围成一列小花园。花园那边是一幢党支部办公的软门面式的双间小楼房。四柱矗立,爬墙藤重重叠叠网满了墙壁,鳞鳞的绿叶一片叠着一片,微风一吹,整个楼房舒筋荡姿,一团生气。楼房边有个巷道,直走便是医务室,对面是总务处和教导处,这是一幢大三间的平房,台阶用砖砌得有二尺来高。一排红色圆木柱立在阶沿的屋檐下,形成走廊,门向南开。西北屋山墙旁的路是通往北面高中部的,用砖碴铺成。从高中部一排教室往后走,横亘着一长排高初中的男生宿舍。与教导处隔着条路的就是学校图书馆,图书馆右侧是通往最后面饭厅和厨房的巷道,从巷道折身,可踏着木楼梯直上坐北朝南的连续二栋楼房的楼上,顺楼房走廊向西的尽头是一个骑楼,跨过骑楼,就进入两头都有可上下的木楼梯,楼板也全是木的,学生走起来就发出钝钝的响声。下了骑楼,一岔道通向西南的操场,顺楼下的直道又是一排平房教室,把操场切到南面。这样整校操场被房子隔断成几个格局,礼堂和南面一排楼房教室成了学生们开会游戏的活动场,后面老师宿舍,饭厅和背切操场的一排教室围成了一个花园,花园里许多小路,人来人往,既不幽深也不荒凉。前面空旷的礼堂侧面是几棵高大粗壮而茂密的法国梧桐,广播室对面五米远的法国梧桐的枝桠间放着一个高音喇叭。校门礼堂两侧前面是两棵宝塔松,树下是两个水泥粉的圆台。超一的初一三班在楼下第三栋,正面对这个局面。

超一来到这洋洋阔阔的学习环境,兴奋得总是定不下心来,一有空就到处走走看看,就像有感慨万分之志。可他这个人确实平凡得特殊,同学们和老师只要见着他,就要扫上眼,但他并不知觉。他在这环境里给人的感觉和印象是:硬刺刺的一头黑发不肯向右偏地半斜盖在额头,那总像是在问为什么的一双大眼睛睁着童稚的傻劲,脸上泛着苹果红。尤其是他那可以换洗的两件粗布对襟大荷包的老式褂子,如果不是一件新一点,都还以为他总是穿的是同一件;两条毛兰土布做的大裤筒的长裤,随着下腿骨微微弯着,脚着一双直底的圆口鞋,这种土布圆口鞋是左右可以交换着穿的。这显得土气的布罩里,从头部五官才表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脱凡的生气。这个形象在这洋气的校院里,特殊一奇,像一幅西洋画上放了一个草把一样的惹眼和不协调,然而不知为什么,穿着很时髦的同学和老师却无一个嘲笑他,好像还猜不透他老旧装束是不是故意隐着什么新意。每天吃了晚饭,介于晚自习之际,全校各班组织跳友谊舞,在教室、礼堂、总务处和花园围成的空场上,一个班接一个班圈成一个挨一个的“舞池”,这些“舞池”逐渐像春花一样的绽开,红男绿女,欢声阵阵。一会儿跳舞开始,只听见:找呀找呀找呀找,找到一个朋友……,邀请声此起彼伏,满院里,像许多留声机的大唱盘,都各自向不同的方向徐徐旋转,整个校场上像互相拨转的许多欢快的齿轮。随后,四周教室,楼上楼下,法国梧桐树叶间电灯齐明。照映整个舞场。这欢乐的海洋里开满了奇葩。同学们一天的学习操劳和在农场劳动后的疲乏,在这舞池的涟漪里淘洗得一干二净,全换上欢乐的儒歆。

超一被程琴歆邀请出来,就边唱边跳着寻找朋友。一会,他停在徐尧春面前,与徐尧春对舞对唱完,当他刚送走朋友,自己入圈时,面前又翩翩降下一只凤凰,她身段不高,两条油黑的辫子甩打在后膝弯处,一抹齐眉的留海笼着天真的笑愉,歌喉娇妮,她和超一跳唱完分眸时,超一旋身,被圈列里的方质银投目接去。他两个不舍地重复着邀请和欢跳,只是邀而不走,最后被身旁一个女生撞着了惜别方质银,在道别的目光中迎来又一个同学骆自珍……,应接不暇,呼吸加快,每跳唱一句的尾音,都被粗喘夺走了调。整个场上欢旋蹦跳,联欢共舞,扬手礼别,层舞重叠。圆列里未偶的男女跃跃欲试,超一跳到刘惠文面前,正好常芙蓉倾目相迎,他半边身子略掩着刘惠文的左边,一半身子对着来迎的常芙蓉,难以使人看出他的友谊舞邀请择定的到底是谁,因为他们几乎拼成了一个整体。当他跳唱时,对面重女也对他撒开跳姿,她两个目光直系超一这个核心,无暇旁顾,而超一一目顾双娇,也不便却谁。直到换位周旋礼别时,超一谁也不得罪地机灵地从她二人之间转身而过。站定一看,两个像一对春燕似的射入舞浪歌林。

当、当当!悠慢的上晚自习的预备钟声,敲散了舞池的结构,形成股股激流流进各自的教室。顿时场上显得空阔起来。这每晚的舞会更加快了新同学之间的相互了解与和谐。

星期三这天,是初一(三班的劳动日,学校农场在排湖野芦洲,种着几十亩黄豆。离学校十多里的路程,还隔着一条东荆小河。同学们在学校吃过早点,便向农场进发。路上,同学们三五成群,有早走的已过了河,有的已到田里,后面还有零星的正在疾行。超一和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同学徐尧春在谈着沿路所见的一些景象和事体,时而也结合谈一些古诗的语言和写作技巧。徐尧春的唐诗背得很熟,他还能即兴而作,把许多背熟的诗的句子拼凑成一首自己舒情写意的诗。后面跟着几个男女同学默默地听着,时而用新奇的眼光看看他两个边说边作诗的背影,有时听得入神的不觉叠上去踩着他俩的脚后跟,后面就跟着一路笑声。“走啊,走啊,人邪鬼邪的。”后面一个叫肖世奎的高个子的男同学在不耐烦地催促着。但他并挤上前。超一和徐尧春回头一看,只见他高挑的高子比超一还略高,窄窄的黝黑的脸像是被爆着的门牙把嘴和鼻脸顶得高高的突出,一双嫉妒而爆悬的大眼危挂在窄溜的脸梗两边,他为了镇住别人的风头,用玩世不恭的语调说:“你们还是一对年轻的老学究呢,这深奥的之乎者也确实我们一窍不通。咯咯咯咯。”说着一阵咯咯的自笑,同时扫视着其他几个男女同学有没有什么附合的反应。超一被他说得很尴尬夺苦笑了一下,也觉得在他们面前谈诗说文确乎有卖弄之嫌。而徐尧春不以为然,对肖世奎投过憎恶的眼光说:“学生谈论学习嘛,有什么讽刺的呀,深奥就学,什么学究?”“好哇,我看你们钻古书啊,现在的课文从去年起,就把文言文剪除了,学这还有什么用呢?都以学文件和各领导的讲话为主。我是好心啊。”肖世奎正色而言。超一见势相持,笑着说:“我们只是看到眼前的情况,像造句一样的联想着以住的一些句子,根本不是在钻什么古书,像我这样年纪的人,大都是出生在共和国的黎明前,成长在红旗下,都未受过封建教育,更不懂之乎也者。”肖世奎说:“我是和你们说着玩,就是钻古书也无什么问题,看徐尧春这样气冲冲的。”“我不喜欢听阴阳怪气的腔调!”徐尧春仍沉愤的嘟囔着。

他们翻过一道堤梁,来到小河渡口,几个同学都陆续的上了敞口的渡船。小河清澈得绿水淼淼,微波粼粼。几个女同学都是出生在县城,未见过村花野草,曲径田畴,更未登轻舟而涉碧水,既感新鲜,又恐荡漾船翻,尤其那河下的倒影柔娜,更是看了心神晃忽,都向小船的中心挤紧,叽喳不休。三个女同学挤得像用绳子捆在一起,呼吸都是急促的,脸红得像三月的桃花。这是,水乡出生的肖世奎看到她们胆小到如此可笑,就走到船头,恶作剧地叉开双腿,嘻笑着左右摇晃,小船立刻像摇篮一样晃荡救起来。船中的三个姑娘吓得惊叫起来,船向左倾,她们就赶紧向右扑;船向右倾,她们又赶紧向左扑,随着船的晃动,她们也左右摇晃,躲闪欲哭,更使小船难以稳定下来,惹得船上的人都惊叫狂笑。荡浆的梢公一边笑一边说:“这船是你们在左右歪动,这是自己吓自己,要船歪人不动嘞。看,都吓得快哭了。”超一和徐尧春坐在两边船舷,笑望着这几个女同学摇晃躲闪,三个女同学惊恐着,眼里含着泪光,一丝丝羞怯的笑从嘴角、脸颊中挤溢出来,掩饰着自己的难堪,给人一种怜爱与闹趣的生机。随着船身慢慢稳定,笑语也稀落了,超一望着对面徐尧春打趣地说:“难怪李清照说: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徐尧春也趁趣地说:“自古巾帼以羞怯成英雄,怕这个字是她们独到的一绝呀!”所有同学被他们的对话引入了敬佩的氛围。

小船靠岸,没有左右摇晃了,但仍随着河水在起伏着,几个女同学只是心中稍微稳定,但身体还是难以迈步。超一从船沿大步走上前,扶着最小的怕起步的女同学程琴韵的右手,她左手向后还扶着第二个女同学朱洁玉,徐尧春上前牵住朱洁玉的右手,用左手拉着后面的常芙蓉,这样拉成一条俊男美女的链索样牵上了岸。

到了学样农场,只见黄豆捆都已堆成高大的垛。这是高中部的同学们前几天来收获的。初中部的学生主要是来这里捡遗漏了的黄豆,再接着是耕田种小麦。一个上午,几十亩地的黄豆都捡完了。

人民公社诞生,这些农村以前种不过来的荒洲地,经学校种熟了,现在要收回,但是耕地突然增多,耕牛和劳动力一时赶不上来,所以野芦洲大队决定要学校帮忙,组织用人耕地。超一所在的班领来五张犁,学生们分成五班,班主任夏宣炎老师是教音乐的,以前是大学助教。和同学们一起进入这个中学,对耕地还是外行,不知犁怎么扶。他向同学们说:“看你们谁会扶犁的,出来五个,其余的人再分成五个班。”这时超一走出来,接着是肖世奎、刘广德、马家华等相继走了出来,各取了一张犁。还剩一张犁没有人领,夏宣炎老师扫视了几遍,见无人接榜,于是略带觊觎地说:“我来学吧!李恒秋你把人分一分。”他向班长吩咐。

超一这班分的是徐尧春、程琴韵、王舫舟、方质银等共八人,他们第一个先下地,他们这一班组除徐尧春是农村小镇天河镇的人外,其余都是县城高果镇里的一些男女同学。这些新鲜的事倒使他们非常高兴,还未等超一掌稳犁把手,就一窝蜂似的叫着“乌拉”往前飞跑。幸亏超一在家里十二岁常掌犁,那耕起的土像浪一样的翻飞着,在这枯黄的黄豆叶铺满的田野里,发出呼哧哧的声响。耕出头了就要调头回转,又是一阵猛跑,但这一犁离头一犁有二尺多远,因为谁也不愿意在头一犁的松土上走,超一立刻止住说:“不行,踏熟畦不行的。要靠原来耕的这一犁走,才能彻底把板田耕松耕过来。”人群按照他的指示往右靠拢,一拉,还是不行,中间还有一条埂没有耕着,他又叫停,个个笑喘着粗气地扭头看着他问:“怎么不行?”“你们看看这中间都未耕着呢。”徐尧春问:“怎么办呢?”超一默然走上前,把徐尧春推着走到头一犁的犁沟里,又把其他同学的绳子解下来,都系到徐尧春拉着的那一根主绳子上,系定后,他吩咐徐尧春要坚持在犁沟里走,其余的人展开来,都随他的势共同用力向前,一犁挨着一犁的耕透。这样一犁耕上头,正好翻过来的泥土全盖到头一犁的犁沟里。走上正轨后,大家兴奋地边喊着“乌拉”边往前飞跑。

突然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然大笑,地里所有的几张犁被笑声吸引过去,只见夏老师滚在地上,犁拉跑了几尺远,同学们个个笑弯了腰,望着满脸通红的夏老师正在撑地爬起。这时,李恒秋和超一等几个忙跑过去要扶夏老师,等跑到时,夏老师已立着在拍身上的泥土,还边笑着说:“跑得太快了,犁都未插进地下去。”夏老师才二十多岁,年轻而文雅的身躯怎能受得这样放荡的猛力一拖呢。超一走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犁尾巴,叫同学们开始拉,笑声这才止住。耕上头了,他又把绳子重系一遍,开始第二犁。可能由于刚才的大笑泄完了冲劲,抑或对老师的不恭感隐约地制约着同学们的心,他们平稳地拉着犁。夏老师看着一来一往地犁地的同学们,自己还方兴未艾地赶上去说:“来,还是我来扶。”说着上去接下超一手中的犁尾,同学们都回头看了一下,更平心静气地往前拉,突然,犁尾一歪,犁铧飘出了土层,拉犁的人突然往前一冲,个个扑倒在地,又是一阵狂笑。但立刻止住,他们怕老师过意不去。超一跨上一步,把犁拖回原地,手把手的向夏老师说:“犁尾扶正,如果它向上飘出,就把犁尾巴向左上一提,如果它犁土太少,就把犁尾向右稍一推,调正后,就快点扶正笔直走,没有什么巧。”说着把犁尾交给了夏老师,看着他们逐渐协调地向前犁去。同学们都对他投去像尊敬老师一样的眼光,接着又响起一声声“乌拉!”那俄语的颤音在超一听来非常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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