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死神4（2 / 2）

店主伸手过去，利野捏住他的食指指尖，拇指摩过店主食指指腹，松手的时候，指尖处有一颗红润的珠子，那是店主的血。

利野将血珠按在木玩头上，移开手时却不见木玩身上有什么血迹，反倒是这木玩由婴儿拳头大小变大，然后是脑袋大，最变成了一个弓身老者，身上穿着件黑色衣袍，半张唇封合，脸上疤痕遍布，双眼无神，却正正看向了利野的方向，“你身上有公子的气息。”

利野下意识的抬手，这闻闻那闻闻，很快反应过来，“你个死人别用‘气息’两字。”

死神那半唇咧开一个角度，“公子叫你来的？”

利野摆弄着桌上的木玩，“他可叫不动。”

看他半会，死神才转头看向店主，“你出去吧。”

店主什么话都没说上，就被请了出去，没有不情愿，道了句好便转身离开门出去，顺便还拉上了门。

半位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利野出来的时候发现店主就在屋檐下，店主侧头，看相利野的眼中有疑虑，“死神不能有情？”

利野双手揣兜，“能有，但不能再有。”

他走入雨中，任又雨打落在发上，衣肩上，足底却没有溅起一朵水花，却反而被砸落的雨溅湿了裤腿，“就像一个人流完了身上的血，就再也没有血给他流了，从他为救雪皇而成为死神后，他只能对雪皇有情，若再生情，于他便是折磨，这也算是一种诅咒吧。半位死神可比其他地方难当多了。”

诅咒吗……

店主掩下眸，再抬眸去看前面雨幕中的人，抬步追上去，“你要去哪？”

“赌约已尽，自然是找个地方休息，你们这些不开的店都是没人要的吗？”

店主没有追问是什么赌约，同他一同打量那些紧关着门的店面，“无人肯租就荒放了。”

“有房东吗？房东是谁？我租一间。”

“打算开店？”

“算是吧。”

“明天我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