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述律平被囚木叶山(2 / 2)
在场的耶律屋质正『色』道:“人皇王舍父母之邦投奔他国,世上有这样做儿子的?至于太后,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偏爱,就篡改先帝遗命,妄授神器,还至今不肯承认。你们这样还想讲和?赶紧开战是正经!”耶律屋质说着拂袖而去。最终祖孙俩相互妥协,迫在眉睫的一场内战在剑拔弩张的关头总算平息了。
然而,对于当了十六年皇储但最终失去继承权的耶律李胡而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的,他没有长兄耶律倍的涵养,『性』情暴戾,暗暗图谋夺取皇权,其结果就是他和述律太后都被兀欲囚禁在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墓地,关在石房子中,派人守护。述律太后被迫至此,没奈何在矮屋栖身,昼听猿啼,夜闻鬼哭,任她铁石心肠,也是忍受不住。
冰冷的石房子,冰冷的心灵,每当漫漫长夜来临时,述律平就会有一种失落与寂寞袭上心头,倍感凄凉和无奈。在契丹崛起的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的铁腕女『性』,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冰冷的石房子吞食了她的暮年。
她早已经习惯了权力的更替与争斗,在她生活的时代,所有的女『性』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一个时代随风而逝,述律平慢慢的走出了人们的视野。她超人的能力和才智,是契丹王朝最亮丽的一笔,也给予契丹女『性』参政议政开了先河,她真正地实现了女『性』的自我价值。
薰风映茶,残阳牵怀,斑驳的历史在记忆深处结成永恒的纪念。文字蕴含着诗的『性』情和历史的厚重。缥缈的意味,幽深成失落的灵感,笔下若隐若现的清愁透出乍暖还寒,旧时的风景如泪如酒如歌如泣,如遗忘的契丹,依稀透出民族的魂魄,丝丝缕缕的情肠寻觅契丹巾帼,契丹巾帼很美,美得决绝!
兀欲易名为阮,自号天授皇帝,改元天禄。国舅萧翰驰至国城,大局已经就绪,孤掌当然难鸣,也只能得过且过,进见兀欲,行过了君臣礼,才报称张砺谋反,已与中京留守麻合,将他伏诛。兀欲也不细问,但令萧翰复职了事。
看官道张砺被杀,是为何因?张砺随辽主德光入汴,尝劝德光任用镇帅,勿使辽人,萧翰因此怀恨。及自汴州还至恒州,即与麻合说明,麾骑围张砺第,牵砺出问道:“汝教先帝勿用辽人为节度使,究怀何意?”
张砺抗声道:“中国人民,非辽人所能治,先帝不用我言,所以功败垂成。我今还当转问国舅,先帝命汝守汴,汝何故不召自来呢?”
萧翰无言可诘,惟益加忿恚,饬左右将张砺锁住。张砺又恨恨道:“欲杀就杀,何必锁我!”
萧翰置诸不理,但令左右牵他下狱。越宿由狱卒入视,砺已气绝仆地,想是气死了。
看官记着!张砺、赵延寿,同是汉『奸』,同是虏伥。张砺拜相,延寿封王,为虏效力,结果是同死虏手。古人有言:“惠迪吉,从逆凶。”这两人就是榜样呢!
兀欲已经定国,乃为先君德光安葬,仍至木叶山营陵,追谥德光为嗣圣皇帝,庙号太宗。临葬时遣人至恒州召晋臣冯道、和凝等会葬,可巧恒州军『乱』,指挥使白再荣等,逐出麻答,并据定州。冯道等乘隙南归,仍至中原来事新主,免为异域鬼魂。这正是不幸中的大幸。惟恒州『乱』源,咎由麻答一人。麻答为辽主德光从弟,平生好杀,在恒州时,残酷尤甚,往往虐待汉人,或剥面抉目,或髡发断腕,令他辗转呼号,然后杀死。出入必以刑具自随,甚至寝处前后,亦悬人肝胫手足,人民不胜荼毒,所以酿成变『乱』。已而白再荣等,表顺汉廷,于是恒、定二镇,仍为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