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局势分析(上)(2 / 2)
顿斯坦突然发现真正的盲点。
要是顿斯坦的老哥有这种政治智慧,那怎么说也不至于达不到职业者的水平,怎么可能会被迫分家呢?
(原来你习惯这样子思考吗?布伦希尔德做出思考的姿势,接着摇摇头。(你的想法太过超前了,不适合。
“嗯?怎么就不合适了?“顿斯坦不解地问道。
(从利益出发,以最为理性的角度看待事情,这是揣摩大国布置的最佳方式。但是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你揣摩的对象是个大国。布伦希尔德手中变换,出现的一副天气新闻报道的世界地图。(从你们这个所谓新闻的信息渠道中,我猜测你应该是出身某个超级大国吧?而且还要加上一句,你们世界格局基本大体稳定,各大国之间的战争会过于血腥和昂贵,以至于成为次要手段。
“这!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顿斯坦很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布伦希尔德可以仅靠一个新闻联播看出来那么多的资讯。
(天气预报不带有各个国家的边界吗?布伦希尔德耸肩解释到,(而当一个大国停下扩张的时候,就只有三个原因。一,内忧问题。二,目标地区拥有抗衡能力。三,扩张收益和维持耗费不成正比。
(先不说内忧问题,至少在能用钢铁做日常用品的国家之中,我不认为会出现第三个问题,到了这地步恐怕资源比人口甚至更加重要。
再回来说内忧,倘若真的有内忧,在拥有多个强国的大体环境下,有巨大的内忧还没像那个什么毛熊一样倒下肢解的话,肯定也不是大问题。
这就说明了第二点才是各国互相制衡的基础。
顿斯坦眨了眨眼,对于布伦希尔德的解释差点就忍不住拍手称赞了。作为一个不同世界的中古人,居然能将事情看到这步真的很神奇。
“等等,你的思想很前卫啊?你们精灵不会已经进入资本主义制度了吧?还是说已经开始工业化了?”
(资本主义?工业化?都是什么意思?布伦希尔德略加思考后,也没能从语言中听出这几个词代表什么。(这些不太重要的先放下。我们现再讲讲你的具体问题出在哪儿。
(你如今的具体问题就在于,你以前的教育,或者习惯,都是针对大国,以国的层面进行博弈。可是现在你要对付的只是一群可怜,仅能靠一个个“家传”密宝书籍来教育下一代,还要互相提防别人学会自己知识的短视之人。
(换而言之,他们的行为很多时候不能以逻辑推断。你要是认为对方会根据长远眼光行事,你还不如寻思对方是不是超凡者,因为只有超凡者的三千多年寿命才会让他们去思考十年后会发生的事情,也只有至少八百年的人生经历,才能让一个毫无参照的人吃够足够的亏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很难找到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不通来搞我咯?”顿斯坦傻眼了。
(差不多。布伦希尔德捂嘴偷笑。(准确点来讲,就是很多时候感性会覆盖理性思维,所以……
“夫君,这样子下去可不是个好结果。”
一位人类女性贵族揉着额头,对着自己的丈夫叹气到。
“这不是挺好的吗?老爹对于赶走顿斯坦侯爵可是十分上心的啊。”身型壮实,脸带温柔的男贵族细声回到,“还是说,夫人又分析到什么了?”
“你仔细想想,顿斯坦侯爵和弗里克公爵比起来,那个做我们的直属上级好?”虽然句子和预期是询问,但是女子很清楚自己青梅竹马一起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于是也不等对方回答就自己继续到,“顿斯坦侯爵半路出家,除了地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人脉都没。反观弗里克大公,手握一整个公国,一个昌盛繁荣的王国领,以及他自己的三个儿子。”
“这么看,应该是弗里克大公好啊,有那么多资源从手中分点给我们就足够了啊?”
“你的脑袋真的全练成肌肉了……”无语至极的女人捂脸,“他不会的,反而会因为有这么多资源,可以轻轻松松对我们逼迫。”
“这么说,我们应该祈祷对我们多有依靠的顿斯坦能赢?”男人听到后皱起了眉头,无意识地来回走动。
“不,我们不仅要祈祷,还要帮忙。”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锐意,“夫君,您要想办法将我接下来的这封信交给顿斯坦侯爵才行……不,不要交给顿斯坦侯爵,还是交给他手下的雷蒙骑士吧。”
“嗯?雷蒙骑士?为什么?”意外的语气从男人口中流露,却不是对如何达成这个目标,而是目标的对象。“交给顿斯坦侯爵不是更好吗?”
“他要是能看懂现在的情景,还至于需要我们帮他一把?”女人反问一句,让男人顿时哑口无言。
迅速写出一封信,还不忘改变笔迹,一封潦草但是准确陈述利害的信封就写好了。
当然,这当中夹带了什么私货就不好说了。
“好了,记得找个精灵将这封信想办法交给雷蒙骑士吧。”
正在城堡悠闲休息的佛罗伯缓缓抬起自己桌上的茶杯。
轻轻的揭开手中茶杯上的盖,和敲门的声音和时间完美同步。
“进来。”
“是。”一个身着贫民装的男人进入了城堡,对着佛罗伯伯爵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礼仪。“伯爵大人,我们的匠人们发现了一封奥托子爵准备寄给顿斯坦侯爵的信封了。”
佛罗伯手上的动作顿停一下,紧接着将手中茶杯盖围绕茶杯轻轻刮了一圈。
“呵呵,奥托子爵还真是心宽啊,任由自己妻子这样借用自己名义。”
虽然语气就像是自说自话般,但是句子很明显就是传递给同在一房中的人。
“让我来猜猜,她这手两头下注有没有瞒过奥托子爵家的其他族人们?呵呵。”佛罗伯还真的做出思考的动作,只是不到两秒的思考时间出卖了他实际上压根没思考过这件事情的现实。
“不,就他们那家子蠢材,能找到那样一位才女嫁入可以谁是祖上八百代的庇护了。”
虽然是一副笑意吟吟的面孔,但是嘴巴和眼睛中透露的却是冷漠。
“唯一的变数,就只有……”眼角扫过一份契约,以及密信,一份本该被销毁,却被特意保留下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