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F 决战前奏(2 / 2)
什么?!完全无法抗衡吗?那刚才她只是在玩玩吗?
“你这家伙!!”
阿尔托莉雅与腐化个体交手,此时阿尔托莉雅还拿的是石中剑,这个时期的她无法和腐化个体抗衡,快,再想想办法!
不行,灵体快到极限了,可恶!
对了,对了,archer可以催动湖中剑解放宝具,那么我也!
“阿尔托莉雅!我帮不了你太多了!快,释放石中剑的威力!”
她迅速后撤,两把剑同时发出那璀璨夺目的光,两把剑同时向腐化个体杀去!
可腐化个体只是微微一笑,巨大的力量汇聚在腐化伦戈米尼亚德中,这思维空间里硬生生撕裂出了黑洞!那巨大的引力化作圣枪的破坏力,随后,爆发了。
“反转!湮灭于开端之枪!”
石中剑的光芒和腐化圣枪的黑暗相碰,相激,在互相的湮灭和否决里不断狂暴地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不行了…我的…支撑不住……
糟糕,抵消,不可以
“呀啊!”
阿尔托莉雅用尽了浑身解数,但依旧不能阻止住腐化圣枪的全力一击。
就要……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上前去推开她,然后被宝具击了个正着……
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
杀了你
杀了你
咕咳咳咳
杀……
ー
我醒来后,发现三个人全都在我旁边担心地看着我,大概刚才我不受控制地喊出声来了吧。
我咬着牙
“可恶!又失败了!!”
“没关系,仕郎,我们再想想办法。”
“御主不用这样自责,梦里的胜败而已,这一会我们还得亲自争取这里的胜利呢。”
莫德雷德说的对,我如果这样自怨自艾的话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保护不了,我必须把自己的情绪化作力量,做实事!做实事!别消耗多余的精力!
“阿尔托莉雅,你去陪大家玩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
“仕郎……”
“真的没关系的,这个时候我一个人思考效率会快一些。”
“嗯,我明白了。”
小爱有点不放心。
“仕郎哥刚才喊得很痛苦,没事吧?”
“没事的,对了,小爱接下来和两位骑士一起研究一下羊肉的吃法,这次我就全权交给你们来做。”
我转述给了另外两人,她们虽然还是有些不愿,但在我以效率为由下也出去了。
因为…这时我一看到阿尔托莉雅的脸就会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无比悔恨和愤怒,完全无法进行针对局势的具体分析。
哪怕没情报,我也得硬凑出一份情报来,如今也只能根据现有的情报进行统合和评估,最多待会再求助于切嗣先生和韦伯先生一下。
首先是代行者,她是怎么接触到圣杯的?按道理来说,协会的杀手应该早都在那里守株待兔了,当时被剧痛折磨之下的她不可能有这个机会,除非协会的人被干掉了。
被干掉了?那怎么可能,如今没人会特意针对他们进行行动,但如果对方不是出于…特意的?
rider!
我明白了,rider在本能的支配下试着去圣杯处寻找魔力源,然后正好碰到了协会派来的杀手,于是……
或者rider遇到了代行者……总之都是一样的。
而rider迟迟没有现身,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腐化个体杀死了她,一种是腐化个体成了她新的御主!
糟糕!
怎么会这样……
摩根家族怕不是一开始就在圣杯上动了手脚,类似于紧急求生保障系统,魔力在我们第一次交手时就能供给人类形态下的代行者供她逃脱。
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摧毁圣杯,可恶,但是我们才刚刚从对阵caster里缓过来一天,我和阿尔托莉雅也就只有六成左右的魔力……
那就只能使用令咒了,一发令咒的魔力约为三成,三发令咒足以将宝具的威力极限扩大化,或者直接让从者的魔力重新补充完毕。
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我得去和两位先生交换情报,如果他们也不清楚太多就真的没办法,我们必须硬着头皮进行最后的决战,否则不要说我们的城市,整个不列颠也将再次陷入火海。
我首先拨通了韦伯先生的号码,他对于代行者可能有更充分的认知。
“又是你啊,怎么了?”
“韦伯先生,对手已经接触到圣杯并被圣杯腐化了。”
“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很糟糕,只有七成左右的战力。”
“……呵呼,我们现在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这样,我给你圣杯的具体位置,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确定的东西,你们切记,今天保存实力不准迎战,就是她到了你家门口,也得给我沉住气,明白吗?”
“我明白了。”
“切嗣确实教出来了个让人省心的徒弟,比我的那些个好多了……待会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搜集到更多情报,就先这样吧,你再问问切嗣。”
我不敢耽搁,立刻又打向切嗣先生那。
得知代行者这样后,切嗣先生也很吃惊,但他非常冷静,随后提出了以下建议。
首先腐化个体虽然说因为圣杯而近乎无限魔力,但她的输出功率并不强于阿尔托莉雅,如果我们全力一搏的威力大于对方,那么直接做掉她也是很有可能的。
其次腐化个体完全支撑不起圣杯带给她的魔力,她并非是出于成为圣杯的容器而制作出来的,其肉体其精神都会因此而严重不稳定,如果我们能够寻找到干扰其魔力供给或者扰乱她体内魔力流的方法,那她就很有可能不攻自破。
我顺道问了问切嗣先生远坂樱是怎么一回事。
“哦,我之前说过圣杯御三家的事。当时远坂时臣这个蠢货自以为必胜,能够一口气击败其他两家,从此独吞圣杯;但是他也不敢搞得太过火,于是就打算先击败我,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签订条约,再将式微的间桐家彻底剿灭,而间桐家空出来的位子怎么补,远坂时臣就决定利用她的小女儿了。当时远坂家的分家正好育有一个有不错魔术才能的男孩,远坂时臣以“离家出走”为由将樱送去分家,待二人长大后强制其结婚,改名换姓以新家族名号入主冬木。一个远坂,两个傀儡。这是他的最终目的。”
原来如此啊……
“你还是在想远坂家继承人的事吗?呵,算了,希望这个远坂凛不会是和她父亲一样的人吧。”
走一步算一步吧。
ー
在综合了以上情报后,我决定明天立刻发动总攻,今天已经是火烧眉毛,明天就是deadline了……放任她们这样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我都不好说。
我告诉了大家这些事,气氛瞬间变得焦灼。
明明昨天才好不容易击败caster,今天就得准备决战了…庆功宴我们还没准备呢,这下可好,又要…
“我们今天最后再休息一天,明天就去,摧毁圣杯。”
三个人齐齐点头,随后开始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
最后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决战来的实在太突然,并且我们不清楚如今敌方的具体情况,我们很难就其作战策略进行什么推测,侦查也几乎为零,可以说是迷雾重重,难知一二。
阿瓦隆也说了,思维空间中腐化个体的战斗力完全不能代表现实世界中她的情况,是更强还是更弱?这点只能我们自己去趟雷走一遭看看了,接下来……就不能再指望计划,而是指望我们的实力和随机应变的思维。
比对决caster前更浓厚的阴云积聚在我的头上,我得承认,在我被杀死两次、无法守护阿尔托莉雅两次后,我的心已经乱了,这时我接近于做不到再就敌方战力进行预估。
阿尔托莉雅也是如此,世界不同,圣枪的情况亦不同,不同世界的圣枪,其攻击力攻击方式等等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腐化后鬼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状况。
小爱开始紧张地准备芬恩魔术,那是一种类似于诅咒的东西,不过化作实体攻击后威力也不错。
在我们三个交换意见的时候,莫德雷德突然沉默不语。
“怎么了莫德雷德?”
她难过地低下头。
“御主……圣杯被消灭后,我也…就会消失了。非常感谢你,你救了父王也救了我,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她强打起精神,又露出那样的笑。
“抱歉抱歉,我可不是那种会哭哭啼啼的人,比如御主和父王,你们俩可千万别为我难过啊,我还得回去充实我的记忆呢。”
“小莫要回去?回去??”
一边刚打开翻译软件的小爱吃了一惊。
“啊……”
唉,总是这样。
“不,小莫怎么也要…”
小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忍心看这一幕。如果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对莫德雷德的离去有什么想法的;但如今莫德雷德俨然成为了家庭的一员,是阿尔托莉雅的后辈和“妹妹”,更何况她穷尽生命追求的东西,不应该只经过这么几天就结束啊……
“仕郎哥,没有什么留下小莫的方法吗?”
两个好朋友、两个自己的守护者相继永别,其中一个才刚认识两三天,这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而言,实在是太残酷了。
留下莫德雷德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通过圣杯受肉,但是阿尔托莉雅已经占去了这次机会;第二种是改造莫德雷德为使魔,但是在场的没人能承受得起这种魔力消耗,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做。
见我无言,小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头哭,莫德雷德安抚着她。
我们最后一致同意,明天立刻对圣杯发动突袭,今天一定要避免和对手正面交锋,等到我和阿尔托莉雅都恢复到七成以上才有相当把握。不过我也认为,她们找上门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圣杯战争必须保证尽量在绝对隐秘的条件下进行,魔术和从者再为强大也是敌不过现代科技的,一但被强力部门介入,后果不堪设想,不但参战者面对的危险指数成几何式增长,而且圣杯也有被发现乃至于被破坏的可能。
冬木市的第四次之所以非常“肆无忌惮”,是因为远坂家为当地之大地主,其势力早都渗透进了方方面面,闹出什么事故来也有人兜底。
乃至于最后的“瓦斯爆炸”,不过平定那场风波加家主死亡的沉重打击也让远坂家一蹶不振了。
ー
被决战一折腾,大家都没了什么吃晚饭的心情,原定的羊肉宴也就取消了,我去给大家做点三鲜豆腐汤喝。
看了看时间,快四点,该出门了。
四个人同时出动,如今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绝不能分散,分散就意味着死亡,前所未有的危险威胁着我们,这种感觉和大战前的紧张与失去挚友的痛苦结合在一起,成了大家共同的沉重压力。
我们彼此无言地走着,每每都是这样,每每都是这样,难怪战争中人的精神总是出问题,这种过山车式的情绪体验和过重的心理负担太能刺激人的神经;但是我们不得不做啊,我们虽然承担风险,承受压力,可我们不这样做,又有多少人会陷入地狱当中呢?
而且还有一个刚刚从地狱里脱身的姑娘,我向她承诺过,要用我的生命给她带来未来,我必须迎难而上,击败对手!
我们尽量将买菜的时间控制在最短,小区成了防线,家成了我们的堡垒,对方势必……
势必……
“仕郎哥,仕郎哥,我们后边那个人……”
这股感觉?!
刚刚过斑马线的我们回头一看。
金色的眼睛
黑色的衣服
一个
面孔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人
面孔白得像死人一样的人
她
正在冲我们笑
糟了!!!
“大家快跑!”
我错了,我错了
对方已经盯上我们了
ー
我们飞也似的跑回了家,险些把菜都甩到地上。
我们不怕和她交手,但我们怕伤害到周围的群众,刚才的情况就算准备无限剑制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真该死!这该死的货色!我当时就不应该仁慈,直接割掉她的手再杀死她!
“御主,我们ー”
我摆摆手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仕郎!!”
阿尔托莉雅在窗边发出惊呼。
我连忙跑过去看,结果发现
那腐化个体
站在我们家窗下
咧着嘴笑着
盯着我们
“仕郎哥!我们该怎么办?”
韦伯先生,抱歉,虽然说您不是我的老师,但我依然为无法遵循您的指示而感到不好意思。
“…情况有变,大家准备一下,立刻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