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W 下 ⑤(1 / 2)
虽然说我睡前感动得不得了,脑里充满了温暖,但进入梦乡后就失控了。我梦见阿尔托莉雅和我被海鲜堡的主人雇佣,去击杀在堡外虎视眈眈的巨型寄居蟹,那些东西非常难对付,我们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就在我们打算脚底抹油的时候,一些巨大的牡蛎冲了出来,把寄居蟹吃了。
之后画面一转,我看到阿尔托莉雅正在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阿尔托莉雅交手,我去劝架,结果反而被两个人揍了一顿,然后被逼着做了一大堆吃的。
我这个气啊,一开门到了冬木市,正好碰见卫宫带着saber出来玩,然后我变身成阿瓦隆伯爵揍了他俩一顿出气,还说卫宫会抱着自己的理想溺死。
然后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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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听了这些以后是笑得合不拢嘴。
“仕郎,你这都是些什么梦呀哈哈哈”
“我说过,我们要是能联机做梦就好了…”
今天我们俩都醒得很早,两天的休息让我们完全恢复了元气,只要再休息一天,阿尔托莉雅的魔力也就彻底补充完毕,可以回归战场。
虽然说大家都劝我们少想些战斗的事,但战争毕竟还没有结束,完全放松一不可能二不允许,今天再休息一天也就差不多该继续了。
我们趁着早起的这段时间洗洗衣服、打扫卫生,阿尔托莉雅最开始的那条裙子因为不穿都落灰了,正好清理一下。
唉呀,这设计真的是……
“束腰、衬裙、裙撑、垫肩、贴身裁剪,穿着这种东西能做什么啊,活脱脱的宫廷服”
“嗯,仕郎对这件衣服的评价是对的,我在战斗中常常感到非常不方便,而且裙撑导致裙甲的防护范围足足下降了将近一半。战斗里我高度依赖于魔法力量加持和各类神造兵器,最后也就忽略了服装与甲胄上的劣势,久而久之,这些甚至被当作‘亚瑟王英勇无畏’‘具有余裕’的特征。”
“阿尔托莉雅的生前实力相比现在如何?我估计要强至少一倍,这种累赘加在身上居然还能打仗。”
“其实就战力而言,从者状态和本体各有利弊。从者状态的好处是可以无视原本身体机能的极限,将宝具的威力最大化,比如我现在可以把一半的魔力都通过宝具释放出去,而本体的话则会限制最大功率,否则身体会因超载出现严重的损伤,这也是一些英灵能力远超生前的原因;坏处就是魔力储备量都大大减少,恢复速度也完全仰仗于御主,我的本体至少比现在要多一倍的魔力,因此当前战斗持续性完全不如本体,这也是一些英灵能力低于生前的原因。”
阿尔托莉雅脸上显出红晕,冲我温柔地笑笑,接着说
“不过我现在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有了亲爱的仕郎。阿瓦隆在之前仅能作为湖中剑的附属品使用,能力被极大地局限了,除却保护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作用;现在阿瓦隆自身也被解放,成为了一件独立的兵器个体,各种全新的功能将会被逐步开发,投影它只是应用它的第一步,不过呢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就需要仕郎来摸索了。阿瓦隆还可以和湖中剑合体为无锋剑,它不再是单纯的剑鞘,俨然已经成了和湖中剑搭配的伴侣。”
“任重而道远啊…”
“嘿嘿,有仕郎在我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说这裙子吧,当时我也考虑过换,但是被骑士们劝阻了,说是裙子已经成了我的形象标志之一,没了裙子就没了军心…搞笑的是,这群人当初还看不起穿裙子的我呢。总的来说,它是真的不如我现在穿的这些连衣裙,上周和rider战斗的时候就是,她使用的是一把带铁链的短剑,非常灵活,近身后十分难招架。好几次我被迫进行闪躲,而那些动作,穿着原先的这条笨裙子是很难做出来的,我就得放弃位置优势来大幅度后退,趁着这个当她完全可以执行卡莲的命令,直接杀害小爱。不止如此,我在急着解救小爱时放弃格挡,和rider以命互搏,她见我上半身全部披甲,就攻击我的下盘,但如今我下盘的防护面积在七八成左右,稍微改变步伐方向,裙甲就完全遮盖了rider所有可能的攻击方位。”
“rider的武技我看和普通从者有很大不同啊。”
“大部分从者的本体终究也是人或者半人半神,战斗讲究的和正常兵器格斗一样,是快准狠,尽量以最小的代价最少的时间决出胜负,击败对方;但是…rider是魔物,她的战斗风格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以lancer为对比,lancer在战斗中就很谨慎,他的长枪出招非常有规律,对敌人的攻击也尽量控制在自己刚上场的最佳时间段,并且依据战局的变化采取不同的侧重点,实际上他的这些做法就是包括我在内从者普遍采用的;而rider则不同,她的攻击就是为了攻击,只要御主不下令,她不会再去多想别的。”
“……”
“仕郎?”
我摇摇头,松开摁在太阳穴上的手指。
“我看到了archer和saber对抗berserker的情景……”
“怎么样?有参考价值吗?”
“没有……那两个人打起仗来跟儿戏一样,拖拖拉拉,然后saber被重伤,archer还被berserker直接一刀切,没阿瓦隆和小爱的母亲帮忙就交代在那了。”
“咳,真替那个分身感到羞耻,就算archer无法供给她的魔力,也不是就这么连战局都搞不明白、决策都马马虎虎的理由。”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叹了口气。
“但是,以前的我确实有干出这种事的可能,仕郎,saber她是不是也抱守残缺着某些落后的概念和观点,并且把它们神化成唯一守则?”
我点点头,
“唉,archer真不幸,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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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终于把这裙子洗出来,因为不清楚它能不能机洗,两个人只好一人一边一点点搓。洗衬裙就更折磨了,我不会熨衣服,怕自己把它弄皱,只能拿软毛刷蘸洗衣粉刷。
本来我们俩六点半多就起来洗衣服,可硬是忙到了八点才吃饭,不过早晨忙忙食欲好,早饭我们又给吃了个干净。
吃饭时我们还在讨论衣服的事,一谈到这个话题,姑娘的想法就好像滔滔江水一样止不住。阿尔托莉雅说自己最喜欢的是朴素的衣服,不需要太多纹饰、装饰,简简单单,不多加修饰,把人的气质原原本本地散发出来。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正装非常满意,希望我再准备些同样风格的深秋、入冬穿的衣服。现在天气虽然凉了,但最高温度依旧二十三四度,也不算低,继续穿夏装也没什么,加件衬衣加条裤袜就差不多了。
尼龙等化纤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高度评价,它们不仅让着装耐用性大大上升,还让可选性高了几倍,各种曾经绞尽脑汁也做不到的设计在如今司空见惯,可以说贡献是非常大。
她对于各类配饰也有自己独到的观点,像主流蝴蝶结就不合她的口味,应该简化且尽量突出蝴蝶结本身的材质特点,比如说布蝴蝶结得做的飘逸些,她现在领口上系着的就是自己用丝带做的蝴蝶结,被风吹过时随风摆动,确实很漂亮。
当代的许多东西极大地丰富了阿尔托莉雅对于着装方面的想法,也把她爱美的心思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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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俩打算上午练会书法画会画,下午再出门,但是楼下的孩子来找阿尔托莉雅玩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阿尔托莉雅在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中间非常有人气,如明月一般姣好的面容、优雅大方的气质、还有和童话书里一模一样的金色头发,这让她得到了“公主姐姐”的绰号。孩子们非常喜欢她,经常给她送一些画啊、幸运星啊一类的东西,为了回礼,她也就经常要求我做点小甜点分给孩子们。
在七八月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常常在小区里陪孩子们玩,但是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能记起来两件事。一次是那天早饭没做好,阿尔托莉雅虽然很不满,但她不想当我面发火,就一个人跑到小区里生闷气。结果她被孩子们看见,以为是我欺负阿尔托莉雅,上门把我拽出去道歉;另一次是孩子们讨论,既然阿尔托莉雅是公主,那我算不算王子,我说我在高中里很受欢迎,被人称作白马王子过,也勉强算吧。这话不知被哪个小鬼听了去,然后阿尔托莉雅缠着我问了一下午我高中三年都干了什么,女同桌换过几个,女生跟我关系好的有几个等等;我说我高中完全不谈恋爱时她松了口气,但我说有好几个女生喜欢我不假时一激灵,直接把盔甲都凝聚出来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这可爱的姑娘,醋溜醋溜的味她是根本藏不住。
后来圣杯战争白热化,外加孩子们开学,我们也就暂时从童趣里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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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孩子们要和阿尔托莉雅一起踢球玩,我则在一边看电子书,想着中午做什么饭好,但是没一会,阿尔托莉雅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仕郎,出事了,附近的小学有一个学生失踪,而且政府和警方的通告消息都被不知名势力封锁了,只有学校里知道这件事,这是孩子们告诉我的。”
我一下站起。
什么?难道是rider?不可能,她已经被阿尔托莉雅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这究竟是…
我必须尽快通知大家。
“喂?士郎?我在做菜,有话就快点说吧。”
“我们家附近的小学有学生失踪了。”
“这件事不是也可能是普通的犯罪吗,确…”
archer说到一半时突然僵住。
“你说是小学学生失踪对吧?!”
“对,而且消息被封锁了。”
“切,那个人来了…saber现在的状况怎么样?能战斗吗?”
“我们已经随时准备好了。”
archer沉默了一会
“虽然你开导过我…但是,我不想再让saber卷入任何战斗里,我已经看够了,真的已经看够了,你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可我、该死,我怎么还是无能为力!在这种时候还是要把你们拉进战斗里……”
“不,archer,阿尔托莉雅和我是战士,实际上,每个与生活、与人生斗争的人,都是战士…问题不在于战斗本身,而是为什么而战,为什么我们挥动着自己的剑,为什么我们要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如果知晓了战斗的意义,如果有了正确的信念指引,战斗也不过是家常便饭,是不影响我们的生活,更不影响我们的思维的;而如果相反,战斗就会摧毁我们的生活,破坏我们的思维。如今,我们已经进行了扬弃,我们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战斗的目的,我们已经完全统治了战斗的自己,而不是被战斗牵着鼻子,请你相信我,更要相信阿尔托莉雅。”
“士郎…好,不愧是你。记住,我们依旧是五点半出发。”
archer挂掉了电话。
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曾经涌现了无数高尚英勇的女战士,她们的经历教导我,只要把自己解放出来,战斗就会被解放;只要把战斗解放出来,那战斗就不会被异化和恐惧;在由我掌控的,为积极目标而战的,被我接受因而不被我恐惧的战争中,心灵非但不会被摧残,反而会得到更好的成长!将自身锻炼,将剑刃磨砺,我们可以如月般温和,也可以如日般猛烈!
不是否定作为战士的阿尔托莉雅,不是消灭作为战士的阿尔托莉雅,而是接纳她在战斗中收获的,抛弃她被误区毒害的,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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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如大前天那般紧急进入战备状态,吉尔伽美什的出现真是意料之外,我们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间战期直接挑事,这对于其他组合而言无异于把“来打我”这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不过根据师母的描述,他也确实就是这种人,罢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英雄王”到底几斤几两。
和对阵berserker不同,这场仗,我有十足的信心,十足的把握,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惩罚。
“大家,听好了”
在路上,archer转过头来。
“接下来要对抗的敌人是前所未见的,哪怕是saber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ub能帮助我们打开一条生路。如今我和士郎都拥有此结界,战斗中,大家一定要保存实力,拖住吉尔伽美什,由我的ub进行主攻,如果我败北,就由仕郎的ub作最后的决定性攻击,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他看向小爱,用日语说
“小爱,接下来你就和士郎与哈姆德先生待在一起,遇到危险不要迟疑,立刻使用宝石,不要吝啬,我出什么事也不要跑上前来。”
“但是,archer……”
小爱担忧地说,但是话还没说完,archer就摇了摇头
“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抱歉,我…终究还是做不了那么多。”
小爱低着头,红着眼眶。
archer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悲哀,但他旋即抑制住自己,转过头去。
我放声大笑起来。
“?!仕郎哥???”
“啊?士郎,你……”
archer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请不要嘲笑我的无能,我…”
“不不不,哈哈,archer,你的觉悟令我钦佩和感动,但是…”
那种在亚瑟王梦境里出现的破坏心理,又悄然地向我诉说着它的渴望。
“但是我们绝不是,只能使用这一种悲观、消极的作战方法,archer,如果你信任我和阿尔托莉雅、信任大家,那就放心地交给我们。小爱由你来保护,接下来的战斗,你只需要瞧好了就行。”
archer转头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后者对他点点头,以自信回应着他。
“好、我相信士郎,相信saber,小爱,待会牢牢躲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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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我们重新来到了圣堂教会。
archer认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并且他显得非常焦急,随后他跟我们说出了这样的惊人事实,原来吉尔伽美什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靠的是不断吞噬幼童,圣堂教会的邪马台分支专门在孤儿院里挑选了大批“食物”供奉给吉尔伽美什,他们会被折磨数年之久,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被吉尔伽美什吃掉,最后在极端痛苦中失去生命。
阿尔托莉雅听到后怒不可遏,立刻亮出了湖中剑。不要说是她,就连assassain也被这残酷的暴行所震惊,随即从阴影中现身,请求大哥和我能够允许他打头阵,他想要试着亲自终结这可怕的造物。
到了门前,我作最后的作战部署。
“阿尔托莉雅,记得使用圣枪。”
“阿泰尔先生,触碰到他后立刻使出所有招数。”
“哈姆德大哥,使用emp装置。”
三个人点点头。
archer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但终究没有开口,我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教会内依旧和平常一样,然而多了一丝凌乱,好像有什么人在这里战斗过,座椅顺序乱了,祭台的位置也偏了,就在我们评估状态时,祭台后的走廊里传来打斗声。
“lancer!”
走廊的楼梯里有通向地下室的一条,它平常被锁着。在地下室的入口,一个蓝色的从者倒在血泊里,喘着粗气,那不是谁,正是lancer。
我们连忙上前去询问情况。
lancer见到我们,非常吃惊。
“你们来这里干吗?!咳咳咳!”
咕哇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lancer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窟窿,他只能用战斗续行吊着最后一口气。
“咳咳…哈啊哈啊…快逃!你们打不过那个人的!!”
“lancer先生,感谢你上次救了我一命。你不必劝阻我们,我们就是为了击杀吉尔伽美什前来的。”
小爱站出来说。
archer有点不情愿,但翻译出了这段话。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我当时也只是看你被魔眼影响,击杀你没意思而已,别太…抬举我,咳咳…那个该死的女人、阴差阳错,我也算做了件好事…小心点,记住我叫库·丘林…”
终于,lancer再也无法支撑,化作金光消失了。
乒锵
“有人在地下室里战斗!”
吉尔伽美什…我来了。
ー
rider正艰难地招架着面前男人的攻击,她的魔眼闪着光,冒着冷汗。
而如热身运动般漫不经心,和rider战斗着的,就是吉尔伽美什了,我已经在录像里看过他的样子,不过这一会他为了伪装,穿上了一身现代的衣服。
觉察到有新成员加入这地下斗兽场后,吉尔伽美什露出讥讽的微笑,望向这边。他看到阿尔托莉雅,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saber…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解放出手中乖离剑的威力,一下击飞了rider,她重重地摔到地下室的墙上,但她在落地后依旧试着爬起来反击。
“呵,一条长虫而已,别以为我对你这种畜生有所偏爱就能让你随便僭越!”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了巨大的锁链,一下把rider捆在地面上。
“哦?哼哼!你这长虫没想到也是个有神性的畜生!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吗?”
他鄙夷地看着rider,随后转过头来。
“saber,saber!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啊,一点没变!”
阿尔托莉雅从我这学到了“死亡凝视”,即圆睁双眼盯着对方,这个态势表示的是已经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出手便是要对方的命。
她现在正以这样的态势对着吉尔伽美什,双方一时间陷入对峙中。
我趁机观察四周,地下室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两侧的柜子里整齐摆放着各种宗教用品和书籍,而吉尔伽美什背后,一个男孩正躺在转运床上,四周有各种检测仪器。
archer见他后非常紧张,已经在准备ub的吟唱了,小爱和大哥一人拿着一个emp装置,准备随时掷出,阿泰尔已经准备好了突击,周围的影子都在躁动。
吉尔伽美什也没了笑容,逼视着所有人。
很好,开始吧。
我投影出方棱。
周围的人开始行动,emp装置被掷出,瞬间,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阿尔托莉雅在黑暗里迅速移动,转瞬间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背后;我则冲向rider,不为什么,而是为了那铁链,只要我接触到它…它会有用的;assassain随我一起行动,他将保护我的安全。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吉尔伽美什拍着手。
“有意思啊杂种们…在黑暗里狩猎,多么的刺激!多么的快活!”
就在这时,阿尔托莉雅解放湖中剑的力量,直直朝吉尔伽美什杀了过来。
“气势胜于当年啊saber,也好,本王该认真玩玩了。”
他立刻唤出乖离剑,硬接了阿尔托莉雅的全力一击。
不得不提,如今阿尔托莉雅的攻击是极具威胁性,这一剑是直冲着吉尔伽美什的脑袋去的,即便是吉尔伽美什,面对如此力道如此狠厉的一剑,也隐隐有些吃不消,通过湖中剑的金光可以看到,他的胳膊在微微地发抖。
我终于接触到了捆着rider的铁链,迅速分析了它的结构。
“哼,哼,不错啊骑士王,”
吉尔伽美什将魔力注入乖离剑,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攻击势头处在强弩之末的湖中剑完全无法匹敌,阿尔托莉雅迅速后退三步,随即稳住身形,扑杀过来。
“你不是常讲什么骑士道的吗?怎么这会一句话也不说了?哦,saber,莫非是见到我,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吉尔伽美什招架着阿尔托莉雅的攻击,湖中剑和乖离剑不断碰撞,火花一次次划破地下室的黑暗,如同黑暗里跳过的点点鬼火一般。在肉搏方面,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是阿尔托莉雅的对手,如今经过全新锻炼与杀意全放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骑士王,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寻求着撕裂吉尔伽美什身体的最佳角度,湖中剑如同一条巨龙,向自大的英雄王喷吐着烈焰。
吉尔伽美什的神态变得凝重,随后将自身的魔力爆发,尽数注入乖离剑里,后撤反突击后迅速以乖离剑的能力将阿尔托莉雅的进攻压住,乃至开始反制阿尔托莉雅,属于英雄王的最后反攻,他的最后一场小丑戏,开始了。
阿尔托莉雅假装不敌,逐步向我这边靠近。
“哦?想让那边的杂种支援你吗?真天真啊,蝼蚁和大象,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
乖离剑闪耀着红光,一击击飞了湖中剑,阿尔托莉雅迅速跳起,准备接住,吉尔伽美什见状跟着跳起,试图在阿尔托莉雅之前夺取湖中剑。
“哈,没力气了吧!我ー”
巨大的铁索瞬间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谁使用的天之锁?!!”
英雄王瞬间被扯回地面,巨大的红绫又给他再加了一道菜,阿泰尔直接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影缚,这下,吉尔伽美什被困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畜生!准备好呃啊咕”
assassain的妄想心音直接让他无法说话,心脏传来的巨大痛感使吉尔伽美什陷入了痉挛和抽搐中。
阿尔托莉雅唤出圣枪,随即头朝下直直冲过来!
噗呲
圣枪从吉尔伽美什的腹部穿出,阿尔托莉雅借着反冲力迅速拔出圣枪,后退一步。
“咕咳啊杂ー呃!!!”
不过一秒左右,吉尔伽美什的咒骂还没有结束,就看见自己的胸膛被巨大的黑手撕裂,生生掏出了心脏!
“咳,咳,咕啊ー”
痛感、无力感、濒死感一瞬间占据了他的身体,那副烂肉彻底支撑不住,反而是我们的牢笼让他不至于瞬间倒在地上。
阿泰尔迅速将吉尔伽美什的心脏吸收,监视着他。
我提着方棱,缓步上前。
“呃啊…啊…哈啊…杂种…”
手起
尘归尘,土归土
“你的遗言跟你一样烂啊,你这废物”
刀落
该走的,不当留
ー
在我们解决吉尔伽美什后,assassain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巨大的魔力流从他身体中迸出,又不断地汇聚在他体内,伴随而来的是就如从者召唤那时的那种狂风,吹的我们睁不开眼睛。
“哈哈哈,诸位…感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待风散去后,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站在我们面前。
他取下脸上的骷髅面具,露出一张饱受风沙摧残的坚毅的脸。
我呆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原来assassain在吞噬完吉尔伽美什的心脏后,巨大的魔力直接重塑出了他的肉体,如今他已经不再是从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阿泰尔先生复活了!”
所有人立刻围上来,尤其是哈姆德大哥,特别激动,直接和阿泰尔先生拥抱。哪怕两个人时隔千年,也感到了彼此之间的文化纽带。
“哈姆德朋友,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了。”
“客气了!”
随后阿泰尔转头走向我,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十分感谢你,仕郎朋友,你和骑士王小姐庇护了我们,并且得益于你,我才能重新拿回肉身。”
他扬起嘴角,也牵动了脸上的伤疤。
“我,尽管已经不再是从者,尽管只不过是一介刺客,但我感到了在座各位的正义与勇气,我不会退出圣杯战争,我将以自己的人类姿态活跃于其中。”
ー
大家在重新跟阿泰尔先生打完招呼后就立刻开始了善后工作,哈姆德大哥赶到被绑架的男孩旁边进行医治,所幸他只是被麻醉剂麻醉,没有生命危险。
而吉尔伽美什的尸体就比较难应付了,最后我们决定直接让他暴尸于此,也可以杀杀圣堂教会这帮混账的嚣张气焰。
我们离开了地下室。在大哥的治疗下,男孩苏醒了,他一开始非常慌张,不过见到我们没有敌意也就放心下来,开始给我们讲当时的情况。
“谢谢哥哥姐姐们救了我,那时候、我突然被什么人用毛巾捂住了鼻子,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向他解释。
“嗯,你逃出来以后就对别人说是教会里的坏人放松了警惕,然后借机出逃的。我们呀,是类似于柯南的那种私家侦探队,被警察叔叔们发现了不太好解释,为了能够挽救无辜,为了能够伸张正义,我们只能活跃在暗地里。”
男孩重重点了点头。
“太帅了,我长大了也要加入你们行侠仗义!”
“大哥,你们和archer组先带着这孩子走吧,把他护送到家门口,我和阿尔托莉雅打车就行。”
男孩在上车前再次向我们道谢,目送完他们离开后,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真羡慕阿泰尔先生,如果我也能够现在取回肉身就好了。”
“没关系,阿尔托莉雅,我们一定能赢得圣杯战争,我们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
“嗯,我相信你,亲爱的。”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糟糕!rider跑了!”
是的…是的!我们刚才忙于快速从教堂中脱身,没有注意到rider已经消失不见,可恶啊,rider被放出去,我们就得再次在她身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圣杯战争的牺牲者也可能增加!该死!我们好不容易救下一个受害者!
“仕郎,我们…”
我摇摇头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们先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今天的战斗总共也就花了三四分钟,回去以后,父母亲还没准备好饭菜,我和阿尔托莉雅去厨房里帮忙。
“小雅啊,你就不用来了,去歇会吧。”
“这些日子都拜托叔叔阿姨照顾了,我做点什么是应该的。”
她洗好土豆,开始去皮。
“比以前好多了啊,真棒,阿尔托莉雅”
现在,阿尔托莉雅对于基础的处理环节已经是非常熟练了,这是她两个月来一直练习的结果。
我的表扬让她很受用。
“呼呼,厨房就交给我吧,仕郎去忙点别的。”
我看了下也是,本来厨房就不算大,三个人忙活已经很挤,我这时候再进去恐怕反而会拖慢速度。
也正好我得去思考一下接下来的部署。
如今吉尔伽美什这个不稳定因素是被除掉了,剩下独走的rider、berserker和caster以及魔术师协会的代理人。
我不清楚rider是否还会被卡莲控制,但就圣堂教会的情况来看,rider多半已经被放弃了。
同时rider可以通过吸血来维持自身,让自己哪怕没有御主的魔力也不至于消散,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我们已经与她交手两次,对她知根知底,并不怕她;但就是怕她继续出去害人,我们是完全无法阻止这件事的。
berserker和caster是当前的重中之重,他们的组合极具威胁,而且在涅墨西斯指挥下,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他们。
“而且有关他们的行踪,完全没有情报啊……”
除却berserker一战,涅墨西斯几乎从不进入市区,这让我们感到很难对付。
战争一拼实力二拼谋略三拼情报,实力短时间无法改变,谋略不确定性太多,因此实实在在的情报就成了短期内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乃至于个人战斗也是,身体素质最强还是战术思维最好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在战斗中存活下来,而能够将情报组合、解读,做到信息效能最大化,进而扬长避短的人才有最大的可能。我自己就是个反例,之前在没情报的情况下和archer交了手,结果险些丧命。
无论是小爱的远坂家族还是大哥的易卜拉辛家族,他们的情报网都集中在城市里,出了城市就是聋子瞎子,完全不清楚涅墨西斯在做什么。
我之前还提到过掌握主动权的必要,涅墨西斯也深谙此道,表面上他们看起来非常被动,只是等着挨打,实际上他们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们想要消灭他们就必须去他们的主场作战;到时候,攻守之势异也,矛盾交替,事物转变,我们就…
啧,而且还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我们也引不出来他们,也没法试着打运动战,真该死!战略上完全是一步死棋!
caster恐怕早都准备好了一大堆惊喜给我们,天杀的!!
不行,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必须…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小爱的来电。
“小爱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仕郎哥,你救了archer一命。”
“没什么,对了,过几天我们再去开作战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