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3(1 / 2)
上一次唱这两首歌还是他年少最叛逆的年纪。
那时台下的观众比现在的多太多,呼喊他的名字,说着要看他长大;那时身边还有好多好多兄弟,说要护着他,说他可不敢一个人去闯荡江湖。
如今的少年,虽称不上意气风发,但还算得上坦坦荡荡,活成了从前万人不敢想象的样子,活成了自己的野草,晚风怎么朝他吹来,他就怎么随遇而去。
万人说他过得没有兄弟好,没有志向,没有功名成就,也没有多高的学历文凭。
他背对朝阳,闭上眼看到的是洁白的月亮,月亮不属于他,但他觉得幸运:月亮夜夜都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不需要蜂拥而至的人群,春风能吹到想见的人身上。
他说:“祝你们平安健康。”
“发什么愣,告你上班偷懒哈?”苏匆看了刘恩戈半天也不见她动弹一下,他不禁摇摇头,感叹泗青唱歌哪有这么迷人,又不是八十年代的陈奕迅。
刘恩戈回过神尴尬地笑笑便继续送餐,但她好像失去了兴致,心不在焉的听不清顾客要什么,也说不明白店里有什么。
吾情再次关门的时候,泗青才从台上下来,他接过恩戈准备的温水,累得不想再说一句话。
刘恩戈接过水杯,拿上东西和苏匆道别,挽着泗青的手肘默默消失在酒吧巷子的尽头。
今天没有任何交流,连回了出租屋也只是和平常一样洗漱完,直接睡去。
凌晨4点,世界刚被点亮,泗青轻手轻脚地起身翻找东西,确认恩戈没醒才偷偷下楼。
赶集的老人都还没起,老楼一片寂静。他蹲到花坛凸出来的地方,凝视良久,才掏出裤兜儿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