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遇到了我的神3(2 / 2)
泗青帮刘恩戈把箱子搬上来,看了眼环境,让她先住着,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便匆匆离去。
厕所先传来一股刺鼻的酸味儿,水龙头的水蜡黄,要流好一阵儿才变得清透。再掀开纯白的被套,泥土和脚印也随即露出来,被角的血渍被洗过几次,泛着白却清晰可见。她实在躺不下去。
刘恩戈听不下去了,她必须找一个离开这里的理由。
这种地方多半有针孔摄像头,刘恩戈在正对床头的插座上,一下就找到一个。
她先报了警,再认真思起那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会不会卖了她。
为了确定是真是假,刘恩戈还是叫来了泗青。
房间被打开了,几个就警察站在前台,见有人进来上下打量一番。泗青看得出是刘恩戈报的警,但并没在意几个警察的眼光。
他问:“还住这儿吗?大晚上没房,要不换个房间多检查了再住。”
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见着警察就当作来住房的人一般平静。
刘恩戈忍不住问他,怎么和老板认识?
大年过后泗青离开了四川,背着不多的行李走完川藏路,踏上秦岭到了这里。他第一次路过吾情,被屋子里的装修所吸引。老板笑他是城里人,没到过乡下不知道这儿是这里装修最差的酒馆。
但那肆意妄为的藤曼和破旧不朽的木头好似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他说要做这里的驻唱歌手。
又被老板笑了,说小本生意请不了驻唱,也没人低价来。泗青本就是流浪,他才不在意钱。他也找了这里唯一的酒店,可房价太贵,再没有去处的夜晚他返回了客运站。
恩戈是不是该庆幸,那晚他什么都没听见。
她看着泗青的眼睛,像看见了西伯利亚的冰峰,即入不了灰尘也穿不进半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