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熟悉歌谣（1 / 2）

清晨起床，不见日光，雾蒙蒙一片，寒气裹挟着湿气，格外冷。

林老爹告诉长薄，这种天气，山里瘴气重，不适合上山，他们要等到下午，等雾散了再去山里。

林平玉飘在屋檐下，和长薄谈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我妈就在那边的地里干活，我就在旁边的草坪上和同村伙伴玩耍。哦，对了，以前那边有一棵很大的榕树，我们小时候经常爬上去掏鸟蛋，每次掏完鸟蛋回家，我会被我妈拿着扫帚追着满院子跑，因为我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烂了。”

林平玉随意指了几个不同的方向。

只是雾太大，长薄看到的只有灰茫茫一片。

“每年冬天柿子成熟后，我和同村的伙伴会拿上竹杆走二里地，到隔壁村打柿子。”林平玉说起小时候的事，眼中满是怀念。

“隔壁村心眼小，不喜欢我们村的人去他们村玩，每次看见我们进村，就会赶我们走。那时我们叛逆，偏要和他们作对，你不要我们来，我们偏要来。而且我们专挑家里没人，下地干活的人家的柿子树。将柿子打下来后，我们也不捡，只是跑，怕被人发现。”林平玉想起小时的事，口中滔滔不绝。

“有一次我进到过隔壁村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偷柿子，只是还没来得及打柿子，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放狗硬生生撵了我二里路，直到我跑回才作罢。”林平玉说道

“因为这二里路，我鞋子都跑丢了，最后我妈拉着我原路去找，只找到了左脚的一只鞋，右边的怎么也找不到。巧的是，那年冬天我仅有的两双鞋，一只丢了左脚，一只丢了右脚。于是我就穿着不一样的两只鞋过了整个冬天。”林平玉想起那年冬天发生的事，总是忍俊不禁。

林平玉讲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长薄看他笑，也跟着他一起笑。

林老爹在院子里劈柴，见长薄一个人傻笑，忍不住问道“闺女，你这是在笑什么呢。”

长薄道“笑林平玉小时候偷柿子丢了鞋，那年冬天穿不一样的两只鞋。”

林老爹听后，愣了愣，没忍住，也跟着长薄笑起来。

林老爹没有想到这种事林平玉会和长薄说这些事，他道“憨子小时候，不仅丢过鞋，他还掉进过粪坑呢，还是我去把他捞起来。”

林平玉害怕自家老爹口无遮拦，将自己小时候所有糗事都说出来。

他忙飘到林老爹的旁边，着急跺脚阻止道“爹，这么糗的事你以后不要再说了，快忘记，多丢人。”

林老爹看不到林平玉焦急的表情，也感觉不到林平玉急切地想要阻止他说出自己糗事的心情。

这时的林老爹就像打开话匣子一般，和长薄分享一件又一件有关林平玉小时候的事。

旁边的林平玉听见自己一桩桩糗事被自己老爹抖落出来，急得在旁边大叫，跳脚，但又无可奈何。

林老爹一边讲一边比划，讲到好笑的地方，林老爹，林平玉和长薄也会跟着他笑。

临了，林老爹眼眶通红，对长薄说道“很久没有人和我一起说起憨子小时候的事了。”

正午时分。

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浓雾，照在交织的树叶上，透出点点光斑。

浓浓雾气就像一张细密的巨网，笼罩整个山林，让整座山充满神秘感。

林老爹提着装有纸钱香烛的袋子，走在前面，长薄跟在他的后面。

山路很不好走，路面坑坑洼洼，稍不注意，就容易打滑摔倒。

一路走来，偶尔能听见鸟叫声。

俩人走到半山腰时，长薄看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穿灰色道袍的小道士。

他背着竹筐，拿着一根粗壮的枯树枝，小心翼翼地沿山路往山下走。

林老爹见小道士，他招呼道“捡材，下山呢。”

捡材的脸颊被风吹的又红又糙，道袍太薄不能抵挡山上的寒气，他的嘴唇已呈青紫状。

捡材笑着对林老爹道“是的，林伯伯。”

林老爹关切地问道“你下山做什么。”

捡材道“观里的木炭用完了，我到村里讨些木炭回去。”

林老爹听完，往捡材身后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在确定捡材身后确实没有人跟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