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造反(2 / 2)
程皇后同陈太后说:“母后,这明瑰公主腹中怀的是曲家的骨肉,曲姑娘担心一些也是无可厚非,横竖都是女子,让曲姑娘进去瞧瞧情况,也好叫人安心些,明瑰公主看身边有熟识的人撑着,也能好受一点啊。”
“你给哀家住嘴,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陈太后太过愤怒,导致她说话有些不注意了,对待程皇后的态度也再没了装出来的亲近和客气。
曲时笙用力扭动着胳膊,想把太监挣开,但他们力气着实不小,曲时笙一个弱女子,行动起来十分的费力。
当曲时钊和徐之珩回到殿内时,看见的就是这种情景,曲傅林此刻也起了身,他知道事情不妙,很多事都在不准痕迹的加速发展。
徐之珩走过去,一拳打倒一个太监,另外一个按着曲时笙胳膊的太监被徐之珩一把拽开,徐之珩拽着他同陈太后说:“皇上,太后娘娘,曲姑娘好歹也是臣子之女,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受到这样的对待!”
曲时钊哪里都看不到明瑰公主,心里慌得厉害,下意识看向曲时笙,就听曲时笙喊道:“嫂嫂出事了,只怕孩子会保不住,哥哥快进去。”
她说的是孩子保不住,实则是明瑰公主要出事,曲时钊脑袋里轰隆一声,拔腿就往里跑,陈太后气的炸庙道:“你敢!你要做什么!”
曲时钊脚步微停,同陈太后说:“太后娘娘,微臣恪守君臣之礼,但微臣的妻子有危险,微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不能在这种时刻陪在她的身边,那微臣也枉为人夫了。”
说完,曲时钊头也不回的进了后殿,尽管有太监阻拦,也在徐之珩的帮助下被打飞在地。
建琮帝神情十分难看,他看着周围,压根没有那假太监的身影,这时杨彦急急忙忙走到他的身边,同他说那假太监已经被处理掉了。
这话让建琮帝清楚,今晚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不止是单单杀一个景王的事了。
曲时钊进去后,曲时笙也紧随其后的进了后殿,这不进还好,一进去就见太医站在门边,压根不去医治明瑰公主,甚至没去查看她的情况,这分明是要将人活活耗死,若是明瑰公主命大挺过来了,只怕他们还有其他办法治明瑰公主于死地。
气急了的曲时笙揪起那太医的领子,怒吼道:“那可是两条人命!”
她最生气的地方,不是这太医助纣为虐,而是他明明是自己外祖父教出来的徒弟,外祖父告诫他的那些道理,他是一样也没记住。
明瑰公主满头冷汗,虚弱的叫着曲时钊的名字,曲时钊心如刀割,握着她的手穷怕弄疼了她,一遍遍的反复问:“这是怎么了,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要我毒杀三哥哥,无论我做不做,我都是活不了的,只是可怜了这孩子…”明瑰公主用尽全力握住曲时钊的手:“你要保全自己啊…”
曲时钊摇头道:“你不会有事的,放心,有我妹妹在。”
说完他回头喊曲时笙,曲时笙恨恨的松开了那太医的领子,走到明瑰公主为她把脉,发觉她确实不好,急忙取来了银针为明瑰公主针灸,又告诉曲时钊几样药草,让他抓紧去熬。
这种时候谁也信不得,只能让曲时钊去做。
有妹妹守在这儿,曲时钊也就放心了,抬手一擦额头的汗,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此刻殿中正剑拔弩张着,建琮帝吩咐杨彦,躲在暗处取了景王的性命,杨彦得了消息,绕到景王身后的柱子附近,悄悄的拔出了手中的刀。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守株待兔的圥戎一剑划伤了杨彦的胳膊,杨彦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下意识的抬手躲避,这也给了圥戎空档,一剑刺入杨彦胸口,鲜血顿时染红了杨彦的衣裳。
“你这是要做什么!”陈太后咆哮道:“哀家过寿,你的手下杀人,让哀家的寿宴见血,徐之珩,别以为你受皇上宠信,就能肆无忌惮了!”
徐之珩单膝跪地抱拳道:“太后娘娘,此人要刺杀景王殿下,微臣也是没有办法。”
建琮帝再忍不住,今夜的情形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但即便如此,刀子已经出鞘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
景王等人已经察觉到,他找补也找补不回来,否则下一次景王又会更加当心,再想动手就难于登天了。
于是建琮帝一拍桌案,吼道:“杨彦的所作所为是朕吩咐的,景王投敌叛国,和外邦有所牵扯,朕已经拿出证据,让杨彦私下所为不过是想全了兄弟情分,不把事闹的太难看罢了。”
这一番话说完,全场哗然,就连徐之珩都瞪大了眼睛。
建琮帝就这样顺顺当当的承认了,看来今夜注定要有大事发生。
景王上前两步,皱着眉头道:“皇上说臣投敌叛国?投的是哪支敌人?叛的又是哪个国?皇上能说得清楚吗?别是欲加之罪,堂堂帝王说出口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朕已经掌握人证物证,你不必再狡辩,朕劝你最好不要抵抗。”建琮帝伸手指着徐之珩:“徐将军是朕最忠心的臣子,他不会帮你分毫,你别想蛊惑他。”
徐之珩会帮景王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建琮帝这样说是想告诫徐之珩,不要轻举妄动,这样景王倒了,他徐之珩还是建琮帝最宠信的重臣。
但徐之珩哪里稀罕什么官职荣耀,他站起身,手持长剑挡在景王面前:“皇上,您错了。”
建琮帝眉头一拧,目光突然转冷,眼底盛满愤怒:“徐爱卿,朕劝你想想清楚,你真的要为了这个乱臣贼子,和朕作对吗!”
徐之珩临危不惧道:“皇上在安排今晚的行动前,想必已经清点过人手了,还早早的从微臣手中要回兵权,怕的就是微臣起兵造反,帮助景王殿下吧?”
建琮帝瞳孔微颤,大吼道:“你也是个乱臣贼子!”
“皇上,你这是要把忠心的臣子,都逼成乱臣贼子吗?那既然如此,微臣也不必再为你遮掩!”
徐之珩话音刚落,圥墨护送着一个人走入殿中,那人身着长衣,头戴兜帽,手里捧着个匣子,离远看去压根看不见面容,甚至不知男女,只能依稀从身形看着,似乎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