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护短(1 / 2)
徐之珩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曲时瑾跳下了池子,一手揪着霍云雁的头发,另一只手抡圆了胳膊,一下下的打着霍云雁。
霍云雁怕脸上又挨巴掌,死死的低着头嚷救命,一声声徐将军唤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曲时瑾看她这样气的更是牙根痒痒,直接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倒在了池子里。
伺候霍云雁的两个丫头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爬起来想将曲时瑾拉开,但照顾曲时瑾的丫头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两人站在她们面前仿佛一道人墙,是撞也过不去,打也打不过,只能站在原地干等。
曲时瑾打的累了,掐腰喘了口粗气,心想妹妹告诉她要多多锻炼,她没当回事真是亏了。
再看霍云雁,早被打的鬓发散乱,面目红肿,整个人瘫在水里,连哭都哭不出调了。
这会儿徐之珩才回过神来,吩咐人把曲时瑾从温泉池里扶了出来,又使唤人去拿棉布和热茶来,伺候曲时瑾下去梳洗更衣。
看徐之珩终于有了反应,霍云雁可怜巴巴的哭着,边哭还边用手摩挲着鬓边的头发,头发此刻乱糟糟的粘在她的脸上,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不好看。
“徐将军,那曲姑娘简直就是个泼妇啊!”霍云雁哭着说。
“我了解她是什么人,那是性子最好的,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她能这般发怒,霍姑娘应当心中有数。”
“你!”霍云雁气的咬牙:“我被她欺负的那么惨,难道徐将军心里就没有一点触动吗?”
徐之珩冷笑了一声:“我是一介武夫,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霍姑娘若是想用这种手段对付我,那我可真是看不懂了。”
“他们曲家的姑娘,人品败坏,疯疯癫癫,姐妹两个没一个好脾气,难道徐将军就真愿意娶一个泼妇回家吗!”
“泼妇?泼妇是什么很难听的词吗?”徐之珩装作不懂的说:“在我的认知里,泼妇是性子厉害不会轻易被人欺负的,脑袋里有东西心里有思量,拿得起放得下,纵然风风火火脾气差,但也不失为一种豪爽,和我驰骋沙场的性子正是相配,若我娶了曲家姑娘,回头我带兵打仗,也不会担心家宅不稳,有妻子坐镇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想必小笙的手腕不会差,定然能把家中治理的井井有条,想一想我就期待的很。”
这番话气的霍云雁都想吐血了,她忍不住问:“徐将军,那曲时笙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了不成?不说她在宫里吓到太后的事,单说她姐姐是嫁过人的,这便不仅是曲家的污点,将来也是徐家的污点啊。”
徐之珩眉头一皱,心里开始怀疑这霍云雁是不是没脑子。
“她与郭成玉是和离,和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皇上都发话了,言明曲姑娘人品清白没有错处,日后婚嫁无碍不得有人嚼舌根,霍姑娘字字句句说这是污点,敢问污点何在?当着皇上的面儿你敢这么说,那便是违抗圣旨的死罪!”
霍云雁被吓住了一瞬,但她马上仰起头说:“就算她清清白白,并没有任何错处,可她的男人错了,那也是她的错。”
徐之珩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霍云雁有些不解。
“你这人,惯爱和女人比来比去,比不过便耍阴招,目的也不过是男人的垂怜,你自己想想不觉得可笑吗?她们与你无冤无仇,却要被你谩骂和诋毁,同为女子,你这么做其实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因为世上如你一般的人多起来,女子的路便只会越走越窄,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显然,他的这番话霍云雁是理解不了含义的,她被婢女扶着,从温泉池子里站起来,打了个寒颤说:“徐将军,你值得更好的女子在身旁,而不是一只心思毒辣刁钻的母老虎,今日她姐姐是什么人徐将军亲眼所见,她这个做妹妹的又能好到哪去?我言尽于此,希望徐将军能够擦亮眼睛。”
“用不着你在这儿说她们姐妹的是非,她们就算真的一身污点,那也比你要让人觉得顺眼,何况她们的性子率真,什么事都摆在明面儿上,不比霍姑娘心里头那些弯弯绕绕多,九曲回廊般的心肠,没想到霍家这小地界儿能蹦出你这么一尊大佛来。”
听他说霍家,霍云雁眼睛一瞪,说道:“我从未玩弄过什么心思,倒是她们姐妹一门心思的使坏!我霍家是刚迁进京城没几年,但我们是正儿八经被皇上传进京的,我父亲是朝中三品大员,不说和徐将军平起平坐,却也该受徐将军尊重,徐将军凭什么瞧不起我们家!”
“就凭你们父女没一个是老实的灯。”徐之珩用嘲讽的语气说:“我若是没猜错,你已经开始打算离开这儿后直奔皇宫,到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哭,最好这一路再染个风寒,更能引起别人的怜惜痛恨二姐,我说的可对?”
霍云雁被猜中了心思,面容瞬间不自在了,嚷道:“你胡说!”
“霍姑娘不是受委屈的性子,今日被这么一番打骂,心里肯定过不去这个坎。”
“那是自然,我从小到大,油皮未曾破过一点,她凭什么动手打我!”
徐之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慢悠悠的说道:“向谁告状,如何告状,那是霍姑娘自己的事,只要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那我也懒得管。只是我要告诉霍姑娘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多坏事不是做完努力遮掩过去,就没人知道了。”
这番话说的霍云雁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心中隐隐发虚。
她问:“什么叫做坏事?我何时做过坏事?”
“我若是记得不错,霍姑娘从前有位未婚夫,那未婚夫家柴万贯,是当地富商吧?”
死去多年的记忆开始疯狂的攻击霍云雁,只这一招,徐之珩就把霍云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徐将军,事关我的清誉,这话可不是能胡说的!”霍云雁心虚道。
徐之珩从容说道:“这些事究竟是是真是假,霍姑娘一定比我清楚。但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就不会装作不知道。”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徐将军是听什么人胡诌的!”霍云雁十分惊恐。
她曾有过一个未婚夫,那她将来在婚嫁之事上就矮了人家一头,万一再有人知道她霍家曾对未婚夫一家人做的事,那她可在京城再也翻不起身了。
“是胡诌吗?”徐之珩冷笑两声,也不欲与霍云雁费太多口舌,只说:“今日发生了这件事,不论谁是谁错,我都站在曲姑娘这边,她是我心上人的姐姐,那就是我的亲姐姐,谁欺负她都不成。”
“谁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欺负我,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霍云雁委屈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