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惊讶(2 / 2)
杜若若被两人说的有些懵,问道:“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多了你不必问,我只告诉你,他这人不仅逼死了雯昭,还要对我下手,我现在要想办法毁了他和沈姐姐的婚事,你帮不帮忙?”
杜若若寻思了片刻,最终眼神坚定道:“帮!虽然我从前对雯昭不大好,经常说她欺负她,可我也是真心实意拿她当好朋友的,雯昭的死我夜夜都能想起,我实在不忍那么好的姑娘香消玉殒,便宜了金禹晟那个王八蛋!”
沈秋杳吸了吸鼻子,又说:“这样不会连累你们吗?其实你们也没必要为我这样,保全自身最最要紧了。我父亲已经在想办法替我周全,说不定我就快不用嫁他了。”
“沈姐姐忘了方才他说的话了?那个妇人有了孩子,金禹晟自然急着娶你进门,好让妇人也一同进门,他的孩子他总不好让落地在这山中,对于你们这门婚事,他已经是握在手中,仅凭你父亲的周全不会成事的。”
这番话打击到了沈秋杳,她低下头去,流着泪轻声说:“这可如何是好,我父亲都做不到的事,仅凭咱们几个姑娘家,难道就能成吗?”
“一定可以的。”杜若若说道:“笙儿主意多,她说可以就可以。”
几人回去以后,曲时笙不敢掉以轻心,向徐之珩借了两个人手,继续让人盯着那道观。
很快,曲时笙就知道了让她也觉得震惊的真相。
几日后,曲时笙带着凉儿寻了一处僻静地方,来见徐之珩安排的手下,下午时其中一人赶来。
男子身穿棕色的粗布麻衣,推着个车子,看起来就像是山中卖柴的人,不扎眼。
“姑娘。”男子停在曲时笙身边:“属下奉命留在道观,化身为砍柴卖柴的人留宿在道观附近,夜里翻墙进去,果然发现了不对。”
曲时笙没有看他,拿着茶杯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只是在欣赏风景,嘴里却问道:“什么不对?”
“夜里有个男子去见了那妇人。”
曲时笙手中的茶微微一顿:“可是金禹晟?”
“属下见过金禹晟,知道他的样子,那男子不是他。而且屋里头住着的妇人似乎跟他很熟,将伺候自己的婢女赶了出来后,就和那男人进去了。”
凉儿觉得这种事脏了自家姑娘的耳朵,却发现曲时笙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圥墨和她说起金禹行和金袁氏那天。
算了,自家姑娘的成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曲时笙的改变,凉儿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继续说吧,没什么需要遮掩的。”曲时笙说。
男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属下跟近了些,听见伺候人的丫头嫌这天气夜里冷,抱怨那妇人每次都把她赶出来,她要是坏心眼就将此事捅给金禹晟。属下趴着墙根儿听了一会儿,里面人说话,提及了孩子,说是妇人怀的孩子并不是金禹晟的,而是那男子的。”
这下曲时笙可不淡定了,毕竟这件事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
一向拿女人不当回事的金禹晟恐怕到死也想不到,被他养在山里的相好会给他戴上一顶绿头巾。
“那男人的身份你可查到了?还有住址。”曲时笙站起身问。
“住的地方已经查清了,就在山脚下一个庄子里,看样子那妇人一直花金禹晟的钱养着男人,男人哄妇人快些进金家的门,有了身份才能更加肆无忌惮的捞银子,他们两个的孩子也能沾点皇亲国戚的光,这一辈子都太太平平的。”
曲时笙忍不住笑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晚上我去会会他。”
凉风习习,月凉如水,曲时笙穿戴好以后,把凉儿和恬儿留在院中,自己则被徐之珩带离了曲家。
徐之珩早在外头准备好了快马,白天跟曲时笙说话的下属骑了一匹,圥墨骑了一匹,徐之珩将曲时笙搂在怀中,宽大的斗篷将曲时笙缠了个密不透风,这一路肯定是冷不到她了。
“圥戎怎么不见人影儿?”曲时笙看了看左右问:“今天恬儿还问我圥戎的事来着。”
徐之珩右手扶着曲时笙的腰,左手勒着缰绳,让马儿调转了个方向:“他忙着在抓人,我不放心你,留他一个人在那了。”
至于抓的是谁,曲时笙能猜到。
眼下还有什么是比抓到那内侍还重要的?
三匹马转眼间到了山下,下属最先下马,在几户人家门前走了一圈,最后指了中间的那一户,肯定道:“将军,就是这儿了。”
徐之珩跨下马来,接着把曲时笙抱了下来,再把斗篷的帽子给她一戴,所有人只能看见曲时笙的半张脸。
圥墨过去叩门,却好半天都没有人开,徐之珩抬头看了一眼:“走墙吧。”
说完后,徐之珩搂着曲时笙的腰,将她带到了院中。
房间从外看一片漆黑,徐之珩推开门,里面有很重的酒气,还有个男人打着鼾声正在睡觉,估计是喝醉了酒所以一时半会醒不来,没听见叩门声。
曲时笙被这冲天的酒气呛的头疼,忍不住掩了掩鼻子,看向徐之珩说:“想个办法把他弄醒吧。”
徐之珩给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提了一桶水进来,兜头浇了男子一身,这个时节的水冷的像冰,尤其是深夜里从外面提进来,只见男子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冷的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