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威胁(1 / 2)
你好歹也是姐夫三书六礼用花轿娶进门的正妻,他难道不知要维护你?怎的他爹对你做这样的事他完全不知情?”曲时笙气愤的问。
说到此处,曲时瑾终于忍不住,一头扑进妹妹的怀中,哽咽道:“他哪里不知!正因为他都知晓,我才没法子啊,昨儿我说回去看看父亲和大哥,他们母子各种阻拦还与我争吵,愣是让我把嫁妆单子扣在手里才肯放我回去。”
曲家的陪嫁可谓是十里红妆,金银玉器数不胜数,田产铺面应有尽有,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曲傅林心疼女儿,担心女儿低嫁会受委屈,所以在陪嫁这方面添了许多,没想到这却成了郭家人要挟的把柄。
“不过是钱财铺面罢了,有什么要紧。”曲时笙不解道。
“怎么不要紧。”曲时瑾叹了口气:“因为担心我说出实情,他们不仅扣了嫁妆单子,还扣了自小同我一起长大的婢女,若是我昨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他们知晓了,你觉得织儿如今还有命活吗?”
名声、姻缘、嫁妆、陪嫁丫头的性命,种种枷锁捆在曲时瑾的身上,让她没了脾气,只能把这些苦难都憋在了肚子里。
“简直是欺人太甚!”曲时笙一掌拍在桌上:“好说你也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就算郭成玉那王八羔子对亲爹的话言听计从,也该知道对你不住,没想到他这般绝情,可见此人绝非良人,姐姐要早日脱离苦海才是,我一定会帮姐姐的!”
曲时瑾慢慢的摇了摇头,觉得难以启齿,却又实在不得不说。
“你不知道,从我进门起,你姐夫就没与我同房过。”
这是曲时笙绝对没想到的,两口子过日子的事她知晓的不多,况且这种事郭成玉也不会宣之于口,毕竟不光彩。
“没与姐姐同房过?你嫁进来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心里一阵寒意骤起,曲时笙一把抓住了曲时瑾的手腕:“难道他们一家三口,打定主意要拿你便宜那糟老头子?你刚嫁进来时郭家还没多风光,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郭家发迹起来,郭家父子的皮也痒痒了,开始打你的主意!”
曲时瑾也是这么猜测的,只是她不敢说,满院这么多的人,只有妹妹才能听她心里的苦。
“好妹妹,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告诉父亲和大哥他们,本来因为大哥的婚事父亲就愁的厉害,这些事只会让他更加添堵,父亲上了年纪,可经不起这些事啊。”
“姐姐放心就是。”曲时笙心疼的揉了揉姐姐的手:“这段日子你当心些,别着了郭家人的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离开郭家后,曲时笙并未走远,而是绕了一圈等在郭家的后门。
方才郭罗氏让她的心腹婆子送曲时笙出门,主仆两个说话时透露过稍后那婆子要从后门出去办些差事,所以曲时笙守在后门,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门内想起了一些声响,接着被打开,那婆子带着一个模样年轻不过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提着包裹出了门,乘着马车往东边去。
曲时笙吩咐马夫一声,马车稳稳的跟在后面,婆子不知后头有人跟着,还半合着眼在车厢中哼着小曲,没一会儿睁开眼来和旁边的小丫头说:“我侄儿那是有出息的人,如今给夫人管着庄子,那可是有油水可捞的差事。只是可怜他早年断了一条腿,走路瞧着不中用,不然轮的上你去伺候?他也就喜欢你这口年轻鲜嫩的,不然凭我可看不上你。”
小丫头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她被父亲卖进郭家,一张卖身契就能决定她的生死,以后的路怎么走哪里是由着她的。
出了城路上有些颠簸,庄子的地段不好,有些偏僻,路走起来坑坑洼洼,那婆子歇不舒坦,时不时的叫骂两句,不是骂驾车的马夫不稳当,就是骂老天爷不开眼。
小丫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抬头看看那婆子,只觉得婆子生的眉额高耸,面目可憎,便不敢再看,也省着看多两眼会讨来一耳光。
后头的马车里,凉儿掀开帘子打量着前头,关了帘子说道:“这越走越偏,他们是想到哪去?”
“去见人。”曲时笙也掀了帘子往外瞧了瞧。
她若是没记错,前世在青楼时听姐妹们说起,郭罗氏有个十分信得过的手下住在城外的庄子里,就是伺候她几十年的那个婆子的亲戚。
伺候了几十年,知晓的事一定不少,所以曲时笙才盯上了前头马车里的人。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地方,小丫头扶着那婆子下了马车,转头立在一侧。
婆子看不过去,上去甩了一巴掌,骂道:“没长眼睛的东西,你爹没教过你要有眼力见吗?还不去叩门,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只见那小丫头走向院落的脚步越发沉重,曲时笙快步跟上,在婆子没注意时绕到了马车后面,一银针快准狠的扎在了婆子的后颈。
只听婆子闷哼一声,便再没了声音,凉儿与曲时笙一起,将婆子抬上了她们的马车,等小丫头转过头时,婆子早就没了踪影。
这银针扎的穴位有讲究,此刻人是清醒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有意识也有痛觉,只是不能动弹和说话。
“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我去而复返,还跟着你来到了此处,将你抓了来对不对?”曲时笙似笑非笑的说着:“我来自有我来的道理。知道你在你主子身边伺候的年头久,知道的事也肯定不少,所以想从你嘴里打听出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你要是实话实说并且吐干净,我就全须全尾的把你放回去,你若是隐瞒不说或者话里掺假,我保准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曲时笙利落的拔下了扎在那婆子后颈的银针。
只见婆子大口的喘着气,想起身却被凉儿的脚踩了个结实,咳嗽了两声说:“亲家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啊!老奴伺候夫人不过几年,哪里能知道多细致的事。”
曲时笙手上银针未落,一下又扎在她的另一个穴位上。
这一针下去,婆子满脸冷汗,疼的直哎呦,如若不是凉儿力气大踩的狠,这婆子肯定会挣扎着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