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悄悄分点余光观察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可当她瞄到倚在柜台处,面带微笑注视着她们二人的阿渡,她就知道:完了!她要凉!
赢不赢的重要吗?当然重要!她孟章怎能屈居人下?
可眼下,她不想要赢了,她想要命,还是好好活着比较好……
势均力敌的坏处就是场面不是她能控制得了,打斗也不是她说停就能停得了的。刚刚稍微分散注意力,自己就差点没了。只能一边应对,一边嚷嚷叫停:“不打了不打了!”
对面的人咬着牙,不搭理她。
孟章都快哭了,她会死的很凄凉吧!
又一缕青丝落地,孟章既害怕想叫停,又有点着恼,都断她两缕头发了!她孟章什么时候吃过这亏?
于是回头:“阿渡,你看到没?这真不赖我,我说了不打,奈何对面的不肯停!”
“打”字让孟章咬的紧紧的,说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还顺便告了个状:“他断我头发,你不是说那个啥,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吗?你看他过不过分!”
越说越气,手下打的更凶猛,似乎气的不行,要把对面活剥了。
阿渡也不应她,就悠哉悠哉坐在柜台上,冷眼瞧着。
刚想起来柜子里似乎还有一壶酒,也不知是“喜相逢”,还是“痴人怨”,又或者“美人泪”?于是扒拉柜子找了起来……
望舒倒是看了一眼正在找茶的阿渡,女子一袭广袖水青衫子,青丝松松挽着,透着一股子温柔娴静。
可在这种场合下还能悠然观战的,怎么可能是劳什子柔弱美人,美人蛇倒是有可能!
又看一眼疯子样的孟章,脸更黑了。少女从刚刚自己断了她头发开始,就变了打法。
原来她就没有什么章法,但是还残存一股子“君子之风”,现在大开大合,更无条理,分明是“疯子之君”,更气的是看似哪哪都是漏洞,实则处处是杀机。
吃力的挡下一招,咬牙对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似乎……要输!
就在这时,大厅里又进了一人,月白色的袍子不染一尘,环视一周,朝着柜台上正喝酒的阿渡走过去。
阿渡一抬眼就见那位风清月霁的公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她饮尽杯子里的酒,神色未变,又给自己斟满。变戏法似的另拿出一个杯子,斟了一杯酒,递给眼前人。
“喝酒吗?”阿渡微微笑着问。
男子看了阿渡,又看了酒并不答话,冷然的说:“让他们停下来……”
“喝酒吗?”阿渡仍然举着酒杯笑眯眯的问。
男子盯着眼前笑得温婉的女子看了一会儿,终究是接过阿渡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阿渡笑着将垂落的头发挽至耳后,不提醒,也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