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偶遇惠施（2 / 2）

“绝不虚言。吾名惠施，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仆叫桑，家中以桑蚕为业。公子请出题。”

惠施咳了咳，清了嗓子后缓缓道“我见市集上有一位行商，他赶了两匹白马，自南门出发，往北门去，其马头朝南方，那么，马尾巴朝哪个方向？”

桑看了看太阳，认准了南方位，然后嘴里嘀咕，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言之凿凿地回道“马尾巴朝北。应该不会错了。”

惠施摇了摇头，说“不对。再想想。”

其它孩子也站起身来，以太阳为南，左右旋转一圈后，也抢着回答“确实是北方啊。”

“南方？”桑不确定地答道。“马往南方去，马头朝南，马尾在马身上，它们自然也一同往南方去，那么马尾也朝南。”

惠施吃了一惊，这孩子还会以点概全，朝南朝北都有理由了。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不对。还要再猜吗？”

各个孩童皆摇摇头，他们不知道除了南北还能朝哪里。马身子又不会拐弯。总不是朝东朝西。

庄周远远的看着这个洒脱的家伙，靠坐在树根上，跟自己几个月前坐在丹水边钓鱼一个情形，他于闹市中取个安静角落，与孩童嬉戏，安于自身，不为外物所动，怡然自得。真叫人羡慕。

“都答不上来了吧，那我就要揭开迷底了。”

“请赐教。”桑同几个孩童一齐向惠施行了礼，恭敬地跪座在前方。他们围成一个半圈，很有孔丘讲学的味道。

惠施见了这情形，心里暗道“如果能够到一家学舍里当夫子，也算是收获了。”

“好，答案是，马尾巴朝下，朝地面，无论这马头往哪里去，它的尾巴只是朝下。哈哈哈。”

“这。。”似乎是受了愚弄，孩童们简直不敢相信。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问题很简单，也很巧妙。

于是他想要出去游学。他已经在宋国的公室里学过五六年，知道一些国政，家族不会远行，他便决心去齐国。听说在打仗，这一路要从鲁国过去。鲁国游学要很多钱财作盘缠，

他在水边读书，与众孩子谈论文章。他是个不甘平凡的。好像从小就早熟。同龄人都是蠢材。成人不理他，他就只跟小孩子们在一起玩。虽说小孩子也听不懂他的学问。只当自己无聊的消遣，有人听，有人围观就很好了。

今日阳光很好，有一些人在街角晒太阳，惠施就一个人坐在一株很大的柳树下，看书，

这作派好像高人隐士。闹中取静。庄周兴起，过去跟他聊天。

庄周资助了他一些。他不肯受。那便一起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