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密室(2 / 2)
“是阿瑞莎!”苏珝眼明手快。
“是那个血族皇帝吗?快走”
可蓝瑕的话甫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因为如雕塑般固定的躯干,就已然被牢牢摁住,不能移动!三人都似乎陷入胶水之中,脸上都是震惊之色,与重伤时候的那种“命令下达不到四肢”不同,现在苏珝显然把“逃”的指令下达到四肢,但这个指令就全然无法执行!能只用气势就完全压倒三个一级修士,苏珝便不觉得当时能有第二个人做到。这个血族皇帝难道就真有这般强悍吗?
小女孩起身,刚才那如刮骨一般的剧痛就让她迈步也艰难,她颤颤巍巍地朝他们迈出一步、两步,汗水凝湿的脚印就在她身后出现。
——这瘾君子神志是否清醒?嗑神血爽飞了吗?现在这是在暴走?这究竟是搞什么了?
——去你大爷的呀!你这颠婆想杀我,我死也拖你下水啊!
勃兰就被恐惧与压迫感彻底逼到疯狂,他咬牙硬撑,连牙尖也咯呲一响,面目因过于用力而抽筋痉挛,此刻他顶着近乎骨裂的疼痛,竟将一只手举了起来!
“城市雷光!”
以一座城市的一切建筑为载体储存的雷电,被勃兰释放出去、如同一个巨大无匹的光球,此刻就向小女孩砸落!
而女孩只是信手一点。
在她手指触碰到电球的一刹,电球就向内崩垮下去,坍缩为虚无。这个直径五米以上的光球连一声响动也没能发出,就如同从没有出现过一般,被从概念上彻底抹煞!
这就是女孩的能力:虚无,让一切所触碰到的事物回归虚无的不可能能力,附着这个法相的灵珠,正是血裔上千年来的最大珍藏!
但勃兰又怎能知道了?他只道有人能靠绝对的实力将他一切的一切漫不经心的随手压倒,就像沧海凌驾于一粟的视若无睹。
“这家伙是妖怪吗”
比旁观的苏珝蓝瑕更能体会到这绝对恐惧,勃兰此刻连瞳孔也散大,满脸“绝不可能”的惊异神采,万念俱灰。这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有这种人的存在,我这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了?这样的人如果要把我欺侮,难道我又只能随他剥离一切吗?
下一刻,阿瑞莎又朝他迈进一步。
“勃兰!”
极尽所能催动法相,苏珝就将自身所受重力减到不能再小,借由法相带来的“浮力”,苏珝居然就可以迈出一步!他会逃跑吗?不,此刻,他就挡向勃兰身前,就要一个人把那血裔皇帝面对!
——会会死吗。
但这就不是他能够选择乃至考虑的事务,此刻作为皇帝前被发落的臣子,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可,这帝皇就没有像他想象那样出招。
垂着头的女孩在他身前停下。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睛像两颗闪烁的水晶,晶莹的泪珠竟就在里面滚动!
“搞、搞什么了?”这泪光就让蓝瑕也不知所措——
“诶,别哭呀!”
“请,不要把这里的事告诉外面的人,好吗?”
此刻,血裔皇帝阿瑞莎就像一个犯错的邻家小姑娘,紧张不安的垂着双手,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紧张地咬着嘴唇,眼神中透出了恳求、扭捏而又诚恳。这是搅哪一出了?可惊惶之间,就没有人敢贸然开口把什么回答。
“是我错了真的,请不要说出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