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29810太空漫游（上）（2 / 2）
“我相信帝皇确实参与了比试。”佩图拉博说。帝皇的形象在他的揣测中逐渐接近了一个谜团，考虑到与帝皇互称老友的莫尔斯的性格，他觉得帝皇做什么事似乎也都是合理的。
“比如一起来二十个？”马格努斯问。
“也许是太平星域。”荷鲁斯想了想，“听帝皇指挥。”
“你输了。”佩图拉博平和地说。他敢说当黎曼·鲁斯提出第一个比试项目时，他就准备好了在第三场比试中落败。
马格努斯觉得鲁斯的话里一定有哪里藏着芬里斯人才懂的幽默。他开口说：“普洛斯佩罗还在重建，佩图拉博的钢铁勇士正在帮助我完成这一切。等到重建初见成效，提兹卡会欢迎你们中的每一个。”
“哦……”马格努斯生涩地试着加入对话，“也谢谢你，鲁斯。”尽管他不知道他在谢什么。
“我说我要在打斗中击败他！”
佩图拉博开始回忆他在雪山巅峰的那次会面。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哦，原来这就是帝皇——他那时候这样想。
荷鲁斯打量了一圈兄弟们的状态，往厅堂门口打手势示意喊人来收拾桌面。随后，他也向后靠着软垫，放松地拍拍肚子。“我不是国王，我是个吃饱了的基因原体。”
荷鲁斯不太确定上次鲁斯讲同一个故事时，故事中的天气好不好。
说到这儿，他抱着酒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拿手臂擦了擦嘴，笑得很快活。
“哦，别这样。”马格努斯拍了拍自己的头，“我还是给他写感谢信吧。”
鲁斯那块爆发出一阵大笑，就连佩图拉博都不再保持其严肃的脸色。荷鲁斯把脑袋从左偏晃到右偏，无论光影怎么因此变化，他的笑容都一样地温暖：“之后的远征里，我会记住今天。”
“我不知道。”荷鲁斯同样耳语道，“父亲单独下船去找他，然后带着他和他的战友们上了船。”
“也许帝皇只是不想比吃肉了。”佩图拉博说。
“我是个国王。”鲁斯让自己庞大的身体陷进更加庞大的座椅软垫里。他的披风已经解下，目前正挂在椅背上，毛茸茸的边角荡在他头顶。
抢在鲁斯问到他之前，荷鲁斯就摇了摇头。“我很尊敬父亲。”他说。
“你也忘不掉啊。”狼王说，“只要你没有突然得了健忘症，荷鲁斯。”
鲁斯惊讶地叫了一声，马格努斯立即补充：“我输了！就比了这一次，以后也不会比了！”
“给我留点面子，兄弟。”鲁斯说，“父亲可是拿出了一只能量手套！他那一拳够打死一百只刚烤完火浑身毛发发烫的野狼。”
说完，首归之子从桌边站起：“一起出去转一圈，还是各自休息？”
“我和马格努斯会继续在泰拉留一段时间。”佩图拉博说，马格努斯赞成地点头：“我要和我的军团熟悉彼此，佩图拉博正在招收新兵。另外，我还要和莫尔斯学习一些特殊技巧，所以暂时不会离开泰拉。”
“如果你像我一样能够保持严肃，”佩图拉博说，“那么他会消失得慢一点，至少允许你说完三个音节。”
“你的母星？”狼王好奇地问。
他猜测马卡多在原体归来前只会和帝皇一起分享这些珍品，或许还要算上康斯坦丁。
“我们得比试！”鲁斯拍了拍桌边，“战斗！这才知道孰强孰弱！”
“这就是鲁斯。”荷鲁斯端起了葡萄酒杯，这是马卡多为原体们贡献的藏酒。
“啊？”马格努斯嘴里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没法帮你转交。”佩图拉博思考了片刻，“他也很熟悉我。”
“我们的第一项比试内容是吃。”鲁斯兴奋地介绍着他的丰功伟绩，“那一次我吃了三只公牛——我们芬里斯的啸牛！一只可是有三吨重，咱们把它的形象拿来装饰面具，牛角从鼻梁画到眉骨上。厨子们来来回回地把烤肉端上来，累得一头汗水，等到咱们的父亲宣布吃不下，我还没吃到五层饱。”
“你数过吗？”佩图拉博问。
“哦，他还在芬里斯腌火腿。”鲁斯说。“不过再修整两天，他就要去朦胧星域替全父征服银河了，你们呢，兄弟？”
狼王耸了耸肩。“但他认输了。我们的第二项比试是喝酒，大伙齐心协力地从我们的皇家地窖里搬酒来，一直到把地窖搬空。”
鲁斯盯着他看了一秒，语调里忽然多了少量沉稳：“感谢夸奖，我的兄弟。”
他压低声音，嘴唇咧起的弧度更像是觅食前的狼吻：“没有伱们，我在泰拉就享受不到如此自在的宴会了。”
佩图拉博立刻转移视线，“我刚才就想问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鲁斯。”
狼王对葡萄酒不屑一顾，他宁愿泡在不值钱的麦芽酒里。“我已经讲完了我的故事，兄弟们，还有人要分享吗？炉火正旺呢。”
“兄弟们，猜猜怎么样了？”他神秘地卖个关子。
“我和你们的老师不怎么认识。”荷鲁斯遗憾地说。
马格努斯看看周围：“我也是——我是说，我也是吃饱的基因原体。”
“转一圈，看看泰拉晚上有几个星座，我能为你们找到星星组成的任何图形。希望下次这儿再来几个兄弟。”狼王站起来，转转肩膀活动筋骨。
“在你们降落泰拉之前，他不是就提早到泰拉了吗？”狼王乐呵呵地笑着，“我们聊过两句，我送感谢信肯定没问题。不过他现在人在哪儿？我以为今晚能看见他。”
“我没有与帝皇比试过，兄弟。”佩图拉博平静地说，“有这种必要性吗？”
“一批一批来。”佩图拉博推开座椅站起，“这样鲁斯能多参加几轮聚会。”
“喔，那是个笑话吗？”鲁斯说。
“当然。”铁之主勾了一下嘴角。“不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