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洪城（你要做尼姑，我不能同意）（2 / 2）

丁牛：﹝担心的﹞你明天要去哪里？

丁丽飞奔之超身边。

丁丽：妈妈，明天我不让你走。妈，我们已经回家了，这里就是我和爸妈的家﹝哭腔﹞。

之超：丽丽，妈妈都安排好了，北山寺，那里是我下半生的家。

丁牛：之超，你要做尼姑？我不能同意。那里不是你的归宿！

丁丽：妈妈，你是来看奶奶的，怎么又去做尼姑呢？﹝丁丽哭，身体颤动﹞

丁牛在自己的卧室窗前，半弯月亮清辉照着他凄怆的脸。

丁牛：(画外音)对一切，我只能无语。我不怪之超，不怪……时光不会倒流，恨自己。

丁丽和之超躺在床上，两人眼睛都睁开着。

丁丽：妈妈，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妈妈！

之超：睡吧，好女儿。

5

时：晨。景：轿车内、北山寺外。人：丁牛、丁丽、蒋之超、尼姑三个。

之超和丁丽坐在后座，丁牛开车。

之超望着窗外，无际的田园风光在往后移动。

之超：丁牛，你走错路了，这不像是去火车站的路。

丁牛：放心，错不了。

之超依然看窗外。

丁丽；爸爸亲自把你送到北山寺。妈妈，改变主意吧，我们去北山寺玩一趟就回家，好吗？

之超：不行，我已经承若了朋友。你在美国好好读书。你先回bj，舅舅会送你去美国。

丁丽：妈妈，你甘心放弃自己打拼多年的事业吗？

之超：﹝收回目光转眼看丁丽﹞你真正长大了，和妈妈谈起亊业的话题。丽丽呀，可以这样说，有生灵的地方就有事业。二十年前，一位台湾女士只身来到北山寺，出资修建了寺庙，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我去年在台湾，认识了老人的女儿，并成了朋友。

丁丽：妈妈，我听不太懂你讲什么？你不会因为这位朋友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寺庙吧？

之超：﹝长叹一声﹞你外婆已经去世了，你也长大能自立了，我没有牵挂，想求一份清静，也想为佛教做点什么。

车子开到北山寺停住，之超下来，手中提着旅行袋，丁丽跟着下来。

丁牛依然坐驾驶室，目光穿过玻璃，从他的主观镜头看见，寺庙走出来一个老尼姑，手中拨着佛珠，有两个年轻尼姑随她身后朝这边走来。

之超提着行李朝她们走去，丁丽跑步到她身旁，扑在她怀里。

丁牛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之超放下旅行袋，轻拍丁丽背脊

之超：乖孩子，抬起头来看着妈妈。﹝丁丽抬起头，泪眼婆娑﹞孩子，泪水不要洒在寺庙的净土上。她们接我来了，在这里我会生活得很好，放心。你一一认真读书，学成回国再来找我。两年不长。一恍而过。

之超提起旅行袋往前走，没有再回头。

丁丽目送母亲和三个尼姑一道进了寺庙。

丁丽心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妈妈，我知道，此时的你……心平气和不可能！﹝主题歌进入﹞

丁牛脸色灰沉开着车，丁丽倒在椅背上泪流满面。

丁牛：明天送你去井冈山看奶奶，好吗？

丁丽：爸爸，我想……还是先和胡亮聊聊。

6

时：日。景：较清静的林荫道上。人：丁丽、胡亮。

丁丽和胡亮慢腾腾地走，轻声地说话。

胡亮：在自己本地读大学好处还是多，双休日如果运气好碰上有短工打，可以赚到一点钱，还可以回家带上五天的菜。

丁丽：那菜不会坏吗？

胡亮：不会，我带的是萝卜干，咸菜，几个咸蛋，

丁丽：我挺羡慕你。你有爷爷，爸妈，姐姐……一个很温馨的家。

胡亮见她眼里有泪花，不知说什么好，搓揉着手，不停地搓。

胡亮：当然，独身在外求学是会感到孤独，有时间给我写信﹝突然意识到是落伍的联系方式，摸摸头，不知所措﹞，下个月在南北酒家领了工资我买只手机，給你发短信……两年后你大学毕业，我和爷爷姐姐去车站接你。

丁丽：谢谢你，胡亮，有你这句话我很感动一一﹝她禁不住哭了﹞……我妈妈……

胡亮看着她泪珠滚下，但又不便为她做什么，很着急。

胡亮：你妈妈在bj会回来的，你全家会团聚的。

丁丽：不——我妈妈已经在北山寺做了尼姑。

胡亮：你妈妈在北山寺，这么巧，丁峰在南山寺，相隔一点路。

丁丽：你说什么？

胡亮：丽丽，难道你不知道？丁峰在南山寺快一个月了。

丁丽：他在那干什么？

胡亮：我也说不太清，我和他一道在庐山玩了两天，上网时知道考香港中文大学又落榜了。他要我先回家，说要去南山寺清静几天。

丁丽拿出手机给之超打电话。

丁丽：妈妈，峰峰他……在南山寺……我也不知为什么？可能因为香港中文大学落榜……谢谢妈，一定让他回家。妈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