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洪城 BJ（泪从哪来？流去何处）（1 / 2）
字幕：洪城
1
时：傍晚。景：胡爷爷家。人：胡爷爷、胡芸、胡亮、胡乐、胡爱农、游秀媚。
爷爷在厨房炒腊鸡，大蒜生姜辣椒在刀下切，切，切，往刀上一抹往锅里倒。
爷爷把一大碗腊鸡放到饭桌上，正坐在小凳子上写作业的胡芸高声叫。
胡芸：好香啊！我的口水都流在作业本上了。爷爷，给我来一块鸡。
爷爷用手夹一块鸡往胡芸口里送。
爷爷：好吃鬼——吃——吧！
胡芸：﹝头两边摆动﹞好吃，好吃，再来一块﹝嘴张开﹞。
恰巧胡亮和胡乐回来，爷爷手指夹的一块鸡不知塞进谁嘴里好，面对三张嘴把鸡块晃了晃还是放进了胡亮口里。
胡亮含着鸡块对爷爷说话，说也说不清。
胡亮：爷爷……我，我好……想……你……
爷爷：不想还是我的孙子吗？爷爷下乡这一住就一个多月，芸芸给我打电话……知道你当学生会主席，高兴得我连中午饭都没吃就赶来了，现在都晚饭时候了，肚子在唱戏﹝说着话跑去厨房﹞，再炒几碗菜，米酒千杯不算多！
胡亮脸色慢慢忧沉，走一边去做作业。
爱农、秀媚下班回来，洗洗手脸，大家一桌吃饭。
秀媚：还是爸在家好，回家就有饭吃。亮亮，先吃饭再做作业，爷爷忙了一桌子的菜。
爷爷把从乡下带来的米酒斟了六杯放到每人面前。
爷爷：亮亮，来陪爷爷喝两盅。
胡亮慢吞吞过来，坐下端起杯子就喝，爷爷按住他的手。
爷爷：慢点慢点，慢一点。
胡芸也将一杯酒喝净了。
胡芸：呀——好甜好甜！
爷爷：你呀……我刚要亮亮慢点，你就把酒喝光。我们也学习城里人举起杯子，碰碰响，说些好听的开心的祝愿的话嘛！
胡芸：这还不简单，﹝快手把空杯斟满﹞来吧来吧，都把杯子靠过来，亮亮，乐乐靠上来呀！
六只杯盏靠在一起，胡亮显得很牵强，而爷爷精神焕发。
爷爷：大家听好，这甜甜的米酒是我酿出来的，城里花钱买不到的。喝！
五人饮尽，只有胡亮杯中酒还是满满的，他只用嘴皮沾湿了一点。
爷爷：亮亮当官了——学生会主席——最高权威，我们家祖宗在地下笑呢，我也兴奋得今晚要抱着枕头笑到天亮。
胡亮：爷爷，我已经决定辞去不当了。
胡亮说完开门跑出去，爷爷紧跟冲出门……
爱农：你们的爷爷对你们希望的就是成绩排名最前，当官最大。
胡乐：爸，爷爷好虚荣啊！我长大不会像爷爷。
2
时：夜。景：大街上、江洪花园大门。人：行人、胡爷爷、胡亮。
灯光下的夜色似乎罩着一层薄雾，很美。行人悠游自在地散步。胡亮飞快地走，爷爷偷偷的紧跟随，时而与行人相撞。
到了江洪花园门口，胡亮放慢了脚步。爷爷抬头看高层洋房不敢进去，缩头缩脑还是跟踪进去了。
3
时：夜。景：丁奶奶家内外、江洪花园内。人：胡亮、胡爷爷、丁奶奶，丁峰。
爷爷躲楼道口看见胡亮按门铃，没一会门开了，胡亮进去门没有全关上，爷爷伸头侧耳听。
奶奶：这么晚……你一定有事找峰峰？
胡亮：我想告诉丁峰，明天我辞去学生会主席。
爷爷听了在跺脚。
奶奶：你不想当吗？
胡亮：丁峰成绩比我好，他当之无愧。
这时丁峰站在卧室门边听。
奶奶：孩子，你很优秀，别辞……
胡亮不等奶奶说完，出来顺手把门关上了，下楼到了楼下，爷爷出现在他身边。
胡亮：爷爷，你跟踪我？
爷爷：﹝尴尬地笑﹞嘿嘿，看你说的多难听，爷爷是关心你嘛！你要把官让给丁峰，学校就会让他当吗？都公榜了，怎会轻易改变。
胡亮：那是学校的事，反正我不当。
爷孙俩快走出江洪花园大门的时候，丁峰的声音传来。
丁峰：胡亮——胡亮——等等我——等——等我……
丁峰追到胡亮跟前，喘不过气，数秒钟后才说话。
丁峰：你不能辞掉学生会主席，你不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边打自己的头﹞……我太计较了。
爷爷，胡亮捉住丁峰打头的手。
胡亮：你比我强，这是我的心里话。你年纪比我小，成绩比我好，我真不想当。
丁峰：你不当我就永远不理你，不理你。
爷爷：亮亮，丁峰都要你当，你就领情吧！我作主，你当，当到初中毕业还要当，我就是官运亨通的爷爷啦！
胡亮：爷爷，你先回去吧！
爷爷：别赶我走哇，和你们在一起我也成小孩子了，爷爷高兴。
丁峰：今天下午大伯跟我讲了很多历史故事，我和汐汐听着都感动哭了……答应我，把学生会主席当好，当棒。
胡亮紧紧拥抱丁峰，爷爷凑上去把他们两个紧抱。爷爷画外音——
爷爷：孩子们最纯洁，我这个老不死才真正自私。
4
时：日。景：胡爷爷家。人：胡爷爷、胡乐、胡亮、胡芸。
胡芸在阳台上来回走动背诵英语，爷爷见她情绪很好，搬个小凳子要她坐。
爷爷：星期天也不抓紧时间休息，坐下吧，你已经站几个钟头了。
胡芸：爷爷，这个习惯很适宜我﹝一边接过凳子坐下﹞，我一点不累。我这个英语课代表不能让自己的英语成绩拉在同学们后面。
爷爷：你——当官了！﹝转头对胡亮﹞亮亮，听见吗？你姐当英语课代表了！
胡亮正坐在电脑前上辅导课，他不紧不慢地说。
胡亮：我早知道了……
胡乐：﹝在客厅跳舞玩﹞我也早知道了！
爷爷：你们都早知道？知道比我还早？﹝转脸对胡芸﹞你告诉亮亮乐乐比我还早？我这个爷爷怎么就靠边站了？我下乡去落个清闲算了！
胡芸：亮亮乐乐，你们都神经错乱啦！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们了？
胡乐：爷爷，我是跟着说得玩，不过——你下乡也是说得玩。
胡亮拉着要出门的爷爷作解释。
胡亮：爷爷，你没听我把话说完，姐姐一上午背呀背呀写呀写呀，她是有压力才有这动力，她的压力不是班长就是课代表，我这不是猜中了吗？
爷爷听后双手举起，口中念一俄语单词。
爷爷：﹝好！﹞爷爷初中学的是俄语，我是响当当的俄语课代表哩！
胡芸胡亮同时竖起大拇指。
胡芸：爷爷，我的学习成绩在班上排前五名，我……想和你打个商量，家里那么多腊鸡腊鸭能不能给我几只？
爷爷：我知道你鬼点子多，想用腊鸡去换班长当。要多少你都拿去，和班主任好好拉关系，爷爷等待你的好消息。
胡乐：爷爷，你怎么老是要拉关系，我当班长也没靠关系嘛！
胡芸：乐乐别妒嫉我，我需要爷爷为我拉上一条长长的线，这线可以绕地球一圈。
胡乐：姐，你怎么学坏了？
胡芸：你不懂！
5
时：午后。景：大街、小街、丁涛书店。人：胡爷爷、胡芸、丁涛、行人、学生几个。
春阳灿烂、树影婆娑，爷爷提着几只腊鸡腊鸭跟随胡芸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
爷爷：你老师住这么远，没记错吧？
胡芸：爷爷，我还没老呢，一点不健忘。
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小街上，数分钟到了丁涛书店门口，胡芸站住了，爷爷莫名其妙跟着站住。
胡芸：爷爷，到了。
爷爷：到了？你又跟我闹玩笑。这不是丁涛书店吗？那天晚上丁峰就躲在这里。
胡芸：是丁涛给了我和亮亮很多老师。﹝爷爷眼睛瞪得溜圆。﹞别瞪我，我指的是书，他不但没赚钱，还亏了点本钱。日子长着呢，送点乡下特产，城里人会当成珍稀宝贝。
爷爷：鬼精，﹝笑逐颜开﹞说来说去还是想占人便宜。
胡芸：千万别这样说啊！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