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洪城（总裁夫人机关算尽）（2 / 2）
画外音：考试完了，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我在怕呀！怕父母，怕老师，怕所有的人。
兰兰摸摸他的头额，轻手轻脚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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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半夜。景：丁峰卧室、辰星长空。人：哪吒、丁峰。
丁峰已经熟睡。﹝从丁峰睡眼主观镜头出画面﹞
丁峰被哪吒双手托起在星空飞。
丁峰：哪吒哥哥，你怎么短短的时间长成大人了？
哪吒：我是神仙的儿子，你怎不知？原来你的脑壳被堵了——你考全校第一名，把自己奋斗的果实让给丁丽，你错了，快快改错！你给大家添乱啦！
哪吒托起丁峰的手抖然松开，丁峰坠落……
丁峰蓦地坐起，很怅惋的自语。
丁峰：哪吒，为什么不多陪我？我需要你教我呀！我添乱了吗？我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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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景：丁牛家、琴房。人：丁牛、蒋之超、丁丽。
丁牛坐沙发上看电视焦点访谈。
琴房里，丁丽在拉小提琴﹝很投入地拉﹞。
之超一会儿在琴房站一下，一会儿又坐在丁牛身旁，几次张嘴要说话又忍住不说了，因为丁牛只看焦点访谈，非常投入﹝是分不出耳朵再听别的事情的状态﹞。
之超从客厅步到琴房又步回客厅。
小提琴曲调飘入客厅。
电视焦点访谈向丁牛说了再见。丁牛喊丁丽。
丁牛：丽丽，丽丽。
丁丽一边拉手提琴走来客厅，一直拉到一曲终了，仍抱着琴说话。
丁丽：爸爸，你有指示﹝撒娇的﹞？说吧，我洗耳恭听﹝笑，快速地说﹞。
之超穿一身睡衣坐在另一边，一副懒散不高兴的样子。
丁牛：﹝瞟一眼之超﹞是这样，我们现在开一个家庭会，商量捐赠的事情……﹝被丁丽打断﹞。
丁丽：爸爸，什么地方又发地震啦！？还是谁得白血症了﹝天真而严肃地﹞？！
丁牛：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国家大事，民生救助，你都想到了。不过，是这样，你马上要上初中了，我曾经说过，你的课外娱乐学太多太杂了，减去一两样。初中是高中的基础，不可轻视……﹝被之超打断﹞
之超：丁牛哇丁牛，在孩子面前拐什弯抹什么角呢？不就是把钢琴抬出去送人吗？！
丁丽：爸爸——﹝丁丽眼睛有了泪水，并用眼睛发话：这是真的吗？﹞。
丁牛：是的，我想把钢琴送给最需要的孩子，你能同意吗？
丁丽：我的同学胡亮才最需要。他的爷爷因为买不起钢琴都病了。
丁牛：爸爸说的正是他。
丁丽：正是他——那就买新的送吧，怎么能送旧的呢？
丁牛：送旧的，证明我们不需要了，人家才好接收呀！
之超：行了行了，你为了帮那个职员了人情，主意打到自己家里来了。
丁牛：那天倒在地上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会这样做。因为我很敬佩——胡雪的品质。
丁丽：啊——我想起来了，听爸爸说过，我生日的那天下午，胡雪在路上救了一个阿姨，正巧是爸爸公司的职员。妈妈，理解万岁！理解爸爸吧！
之超往卧室走，丁丽跟上来说。
丁丽：妈妈，你从来就很乐意帮助人的，今天怎么了？妈呀，是因为爸爸帮职员了人情……
之超：你这孩子，我没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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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
景：胡爷爷家门口内外
人：胡亮、丁丽、张司机、四个工人、胡芸、胡乐、胡爷爷。
四个工人把钢琴抬到家门口放下了。
胡亮坚决不肯收下，两手臂伸开把门拦了。
胡乐从胡亮手臂下钻出门，两手抚摸钢琴，时而抬头看大家，又低头盯着钢琴。
丁丽：胡亮，是我爸爸送给你们姐弟的。这琴，我已经不需要了。
胡亮：我们也不需要了。姐姐说，我们农民工的子女，只有把书读好了，才有前途。
胡乐：我需要！
胡亮轻轻将胡乐拉进家里。
张司机在打电话。
张司机：丁总，就胡亮在家，他坚决不让抬进去。……等他父母下班？丁总……
张司机：你爷爷姐姐呢？
胡亮：爷爷捡矿泉水瓶子去了，姐姐在酒家做临时工。
张司机：就做临工去了！？中考完才几天呢！
丁丽：你的二姐胡芸呢？
胡亮：今天少年宫免费学画画，可能她去……
正好胡芸回来了，胡亮说话刹然而止。胡芸看看大家，又摸摸钢琴。
胡芸：这是干什么呀？
丁丽：我爸爸把钢琴送给你们，请收下吧！
胡芸：转告你爸爸，心领了。我们已经不想学琴了。
胡芸说完就进门了。
张司机：你爸妈的手机号知道吗？
胡亮：他们从来就没用过手机。叔叔，爸爸妈妈是不会收下钢琴的。
张司机：胡雪几点钟下班？
胡亮：姐姐从酒家下班后，要去做钟点工，晚上才回来。别等了，叔叔，把琴抬回去吧！
胡芸突然从里面出来，手上拿着一块自制的画板，要胡亮让道。
胡芸：你站一边去，他们不走正好做我的模特儿﹝开始画﹞。
胡亮：姐，你不能……
胡亮话沒说完，爷爷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根扁担和卷好的蛇皮袋。
爷爷：哎，怎么啦？怎么回亊呀？
丁丽：爷爷，我爸爸把钢琴送给你们。
爷爷：你不就是亮亮的同学吗？一万多块钱的钢琴送给我们？﹝摇头﹞你爸爸想干什么？这样贵的东西送人！？我前些日子差点被钢琴送命了。
胡芸和爷爷走进门小声说话。
胡芸：快让他们抬走，说不定在给我们下圈套呢！
爷爷：我们又没偷没抢，是他送货上门嘛。圈套是不可能，我猜是一架坏了的钢琴，拿来做个人惰。这样，我们收下可以当废品卖。
胡芸：爷爷，管它是好的坏的，还是慎重好。
张司机：胡爷爷，我们丁总裁……
爷爷：﹝打断话﹞我们家孙女作主，你们抬回去吧！﹝神情却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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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南北酒家。人：胡雪、顾客几十桌、醉汉一人、女经理、服务小姐若干。
顾客满座，边吃高谈阔论。
服务小姐游动大厅。
有一桌用膳完毕，顾客离席了，穿工作服的胡雪收拾杯盏。突然一个醉醺醺的顾客拉胡雪入怀，胡雪猛一推，这人倒在桌上，桌面翻了，碗盘碎了满地。
醉汉摇摇晃晃走出去，胡雪拉住他，女经理将醉汉放了。
女经理：人醉不追究，从工资扣除赔偿。
围观的叽叽喳喳。
胡雪：你调查清楚没有？
女经理：需要调查吗？神经病杀人还不犯法呢！
胡雪跑出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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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同上﹞。景：一家正在装修的房子。人：胡雪、几个装修工人。
工人在锤墙，满房子尘土飞扬，碎石子满地。
胡雪用铲子一铲一铲把石子装进蛇皮袋内。
胡雪：﹝画外音﹞下层人的生活真不容易。刚才酒家发生的事情我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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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九﹝一﹞班教室、校园。人：班主任林老师4岁、胡雪、学生5多。
林老师一身浅蓝色西装短裙，雅致练达的神情。她快步走进了教室，正叽叽喳喳的学生安静下来了。
林老师：同学们，中考已过去5天，你们的初中时代结束了！﹝她环视教室﹞胡雪没来吗？
这时胡雪在校园奔跑﹝远镜头慢慢拉近﹞。
胡雪跑进了教室，她满头大汗，喘着气边说话。
胡雪：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老师：坐位去吧。﹝眼睛一直看着胡雪坐下﹞今天你们返校相聚，除了轻松快乐地聊天，最重要的是估分填报三个志愿。同学们，慎重一点，估自己的分数力求准确。胡雪，你是连任三年的学习委员，交给你最后一个任务，把中考正确答案抄写黑板上，等会把同学们填好的志愿送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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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
景：办公室。
人：林老师、胡雪。
林老师坐电脑前，给学生填报志愿。胡雪面前一叠填好的志愿表，她一张一张念，林老师再输入电脑。
胡雪：林老师，就最后一张我的志愿，我只填了一个志愿——师范专科学校。
林老师：你已经决定不读高中？你估分多少？
胡雪：5多分。上了师范学校委培生的分数。
林老师：但也上了重点高中的分数线！你可以高中毕业再考师范大学。你的选择给我一个理由吧！
胡雪：家里有弟妹在读书，我不想读大学增加父母的负担。
林老师轻轻点头看着她无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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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丁奶奶家大客厅。人：丁奶奶、丁峰、丁牛、丁浪、李云苹、丁月汐、刘兰兰。
旁白：丁浪是警察，丁牛是“昌陆汽车”总裁，这两兄弟毎次碰面总是匆匆，都感觉有说也说不完的话。今天不一样，家中气氛有点紧张，大家都是奶奶亊先约来的，上午1点一定按时到达。
丁浪丁牛云苹三人站着也不说话，都在等待奶奶。月汐跑到丁峰身边看他玩电脑围棋。
这时奶奶气冲冲地走过来叫大家坐下。
奶奶：没带屁股来呀！都坐下吧。﹝瞪了丁牛一眼﹞蒋之超和丽丽是不会来的啰！？﹝丁牛要说话，奶奶手一扬﹞你别说，我知道她们母女为什么不来。
奶奶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给丁浪，丁浪展开纸看，先是吃惊，然后不由自主地读起来。
丁浪：丁峰升初中考试成绩：语文39分，数学23分，英语96分，总分158分。丁丽升初中考试成绩：语文98分，数学99分，英语9分，总分287分，全年级第一名。
丁牛蓦然起身，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奶奶：牛牛，你先别激动，这分数是教导处从电脑里调出来抄给我的，没有错，是我亲眼看见的。——浪浪呀，你破过那么多案子，你想想……
这时月汐跑来告丁峰的状。
月汐：奶奶，峰峰只顾自己玩棋，根本不理我。
奶奶：他是在玩棋吗？他是在拿棋子塞自己的心呢！他难受呢！﹝用手摸摸月汐的头发﹞你才是个好孩子，自己玩吧。﹝转脸对丁牛说话﹞考试前，你老婆找到我要弄这个调包计，她给我下跪我并没有同意呀！兰兰平时不爱说话，遇上这样的事还不知道她会怎样呢？
丁牛：对不起，妈，相信我会把这亊处理好。
丁牛说完正要出去，兰兰推门进来，房门在她身后“嘭”地一声响，将目光落在丁牛身上。
兰兰：我刚从学校来，看来你们比我早知道。﹝转向奶奶﹞妈，我要上法院起诉，我要一一起诉蒋之超一一肮脏的女人一一妈一一妈一一﹝哭，大声地哭，撕心裂肺地哭﹞。
从兰兰口袋掉下一串钥匙在地上。﹝从丁峰主观鏡头看见﹞
丁峰站在另一旁听，也看见发生的一切，他慢吞吞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