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神”与王（2 / 2）

“师弟，我劝你闭嘴，然后回头看看。”

陈墨瞳面色惨白，声音颤抖。

路明非盯着手里的啤酒罐看了两眼，然后将它放在一旁，涩声说：“他就站在我身后，对不对？”

能够灵体化的吉尔伽美什可以无声无息地潜到路明非的背后，而路明非虽然是召唤者，可他不是御主，更不是魔法师，哪里能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到来？

“敢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胆子不小啊！杂种！”

路明非回头，看到吉尔伽美什那压抑着怒气的面孔，心中感慨一声，我的人生，这就全剧终了，对吧？

“跟我来，有些东西你该看看。”

唉？我这是被放过了？原来金闪闪是这么心胸开阔的人吗？

“对你的惩罚暂且押后，做好觉悟！”

“噫——”

路明非吓得热泪差点儿流出来。

///

帝国大厦的12层，这里也是一个观景台，但从86层你欣赏到的是壮丽的景色，能够享受登高望远，一览万物小的快意，但站在这里，你会觉得自己离天堂更近，离人间太远，凡尘太过缥缈，比起舒心，更多是恐慌充塞人的内心。

这里被阿列克谢改造成了一处祭坛，从血沼龙制造的血色云层中，有十二条细小的血流被牵引到祭坛的四面八方，沿着血色纹路，向着最中心的一口棺材流去。诡异的龙族雕像被摆放在祭坛的边缘处，石像鬼们像是在守护着它们的王，尽管这些死物不能说话，也不能挥舞利爪。

路明非走在祭坛上，感觉脚下是血肉而非钢筋水泥，那像是一颗在跳动的心脏，跳动得很急促，像是在紧张。

“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本王的对手。”

路明非走到棺材旁，看到了老唐的面容，不，还是有不少差别的，他认识的老唐脸上可没有长出鳞片，头上也没有长角。

棺材堆满了金银玉器，阿列克谢告诉路明非他在老唐的棺材里放入了红白玫瑰，最新鲜艳丽的花朵，作为奉送给王的见面礼，他把老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路明非猜测这些财宝肯定是吉尔伽美什出于自己的趣味放入的，不知为何地，吉尔伽美什很欣赏老唐，或者该叫他“青铜与火之王”，不，或许“诺顿”更合适。

那个小魔鬼说过老唐的本名是“诺顿”来着。

“他在享受血祭，吸收着自己同族的力量，想要以完全的姿态苏醒，否则连与本王过招的资格都没有。真是个傲慢的家伙，如果他只是夹起尾巴逃生，本王说不定会对其坐视不理，毕竟只是一条可悲的爬虫，不是本王真正的敌人。可这个傲慢的家伙却执着地想要和本王一战，做着能赢过本王的美梦，本王也不能不给他荣誉地战死的机会。”

诺顿现在就可以苏醒，但那样的他实力比一些混血种都有所不如，执行部拉出一支小队就送他回到轮回沉眠。但这种拉胯的表现是因为刚刚苏醒的他太过虚弱，诺顿实力的上限是初代种，一条龙毁灭一个文明的那种力量，现在他需要恢复那种力量，以一位次代种的血肉为食粮。

“我以为您会杀了他，您说过，您讨厌这些魔物。”

“不要对我用敬称，召唤者，你并没有对本王怀有敬意。虽然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你本质上是个大胆无礼的狂徒。”

有吗？我觉得社会主义下成长的五好青年都是这副模样吧？

你又没做出什么让我敬佩的事，畏惧你的力量，我当然会在你面前保持恭敬，但这恭敬怎么可能真心实意？

或许历史上的那个吉尔伽美什的功绩让人敬服，可按照科学原理，千百年前的古人不该复活的。

路明非和吉尔伽美什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又赶忙别开视线，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吉尔伽美什是平等的，真是疯了！人家扔出一个穿越死棘之翔，他逃都逃不掉。

“你不杀了他？”

“杀了他，好让你夺回自己破碎的‘神格’吗？召唤者，不，这个世界的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