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突破,十二关金钟罩,龙象般若功(1 / 2)
听到徐怀英提出请求,杨娉儿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细微笑意。
之所以将这位真武山亲传请到府中,为的就是这一刻。
她如今只练成“缥缈空灵气”、“六欲迷神气”、“阴阳混洞气”。
虽然缺乏攻伐手段,却能潜移默化,影响他人五感心神。
用的好了,反而大有奇效。
至于护身对敌之法,却要等到铸成白莲法身。
将“太素氤氲气”、“菩提清净气”、“无垢真灭气”这三道蕴养出来。
方能展现出水云庵功法的真正威能!
“怀英道兄,你且说无妨,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娉儿一定尽心尽力!
归根究底,道兄之所以伤于纪九郎之手,也是被凉国公府所连累。”
杨娉儿微微蹙眉,似是颇为自责,配合仙姿之相的空灵气质,叫人怜惜不已。
随着天母娘娘每日灌顶功力,她修为越发精深。
已然可以做到时刻运转“缥缈空灵气”,使得周身与外界相融一体。
“杨三小姐言重了,在下落得这般下场,一是技不如人,难敌那纪九郎的磅礴气机;
二是学艺不精,辱没了真武山道统亲传的名头。
怪罪不到凉国公府头上!”
徐怀英勉力撑起伤重难愈的虚弱身子,依靠在软榻之上,眼中灼灼放光,一字一顿道:
“但怀英心有不甘,不愿就此败给一介辽东军户,成为他通往武道巅峰的踏脚石!
道心蒙尘,必须以血洗刷,道体受损,则要以精纯元气修补裂痕。
水云庵乃佛门之地,却也精擅阴阳之道。
尤其以素女六气,调和万物,混洞相融,堪称天下功法之中,最为上乘!”
杨娉儿似是醒悟过来,却面露难色,迟疑回道:
“怀英道兄欲要以素女六气,弥合道体所受的伤势,重铸自身气脉?”
徐怀英正色以对,点头说道:
“杨三小姐,你想得不错!
在下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我修的是《太初金章》的神宵道书,气血内息至刚至大,效法浩荡天威!
恰好与水云庵的素女六气契合如一,阴阳互补。
杨三小姐之前用‘阴阳混洞气’,助我突破换血九次,铸成神宵道体,也正是此理。”
换作往日,以徐怀英的傲然性情,绝不会开这个口。
可眼下别无选择,倘若想要重回换血大成的境界层次,必须要得到水云庵相助。
况且,在他看来此事谈成的可能很大。
杨娉儿是当代素女,此前又对自己连番示好。
也许……对我有意?
于道门武修而言,心境如平湖。
一旦被吹乱,则再难平静。
此时的徐怀英,不仅是心火魔念疯长,连虚妄情欲都开始膨胀。
认为以自己的家世、品貌,以及天赋才学。
赢得凉国公府三小姐的暗自倾心,当然也在情理之中。
韩国公家的嫡女,不就是苦恋自己,至今仍未嫁人。
“怀英道兄所言有理,可娉儿只修成素女三气,纵然冒着违背水云庵不与男子相亲的历代规矩,恐怕……”
杨娉儿深谙欲拒还迎的道理,微微泛起几分羞意,别过脸去。
“也是我心急了,忘记杨三小姐初入武道,功力修为还未到家,未必能够弥补道体之伤。”
徐怀英眼中的期待与喜色,忽地暗澹下去。
他如今的躯壳,由里到外都如摔碎的瓷瓶儿。
虽然勉强拼凑在一起,但是表面裂痕明显,根本经不起外力摧折。
水云庵的素女六气,便如匠人细心缝补,将之修复如初!
“不过……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杨娉儿柔柔说着,一双美眸如蕴春水,动人心弦。
“娉儿的师尊,乃是执掌水云庵的冰清师太。
她亦是修持《素女心经》,已经铸成白莲法身,六气圆融,功力高深。
倘若出手相助,必定能使怀英道兄破而后立,病根痊愈。”
冰清师太?
徐怀英心下一突,望着空灵如仙的杨娉儿。
又想到要跟年老色衰的尼姑接近,交换渡气。
本来坚定的念头,霎时如同雨打风吹,有些松动起来。
“而且水云庵还有一个规矩,历代都会寻一人,作为本门的护道者。
每一代素女都是‘阴炉’之身,可将素女六气凝为一枚‘阴丸’。
反哺修为,助其破境。”
杨娉儿斜斜一瞥,见到徐怀英神思不属,渐有意乱情迷之态。
便明白这位伤势严重的真武山亲传,已然快要沉沦于《素女心经》的变幻气机下。
这也正是水云庵功法,其可怕之处!
令人防不胜防,往往稍有松懈,便就被乘虚而入,攻破心灵缝隙!
阴炉?阴丸?
徐怀英出身真统,武学渊博,自然晓得其中的意思。
再瞧到杨娉儿不染尘埃的仙子模样,当即不由气血上冲,脸色潮红,竟是开口保证道:
“在下若能破而后立,重铸道体,必然愿为水云庵护道!”
杨娉儿掩嘴轻笑道:
“这可是怀英道兄亲口所说,大丈夫一诺千金,却不能等到以后反悔。”
气血亏空、身体虚弱的徐怀英,渐有色令智昏之兆,居然不假思索道:
“以我敬奉法脉的青阳九玄上帝为证,若有半分虚假,身受天雷地火诛灭之罚!”
此言一出,等于发下重誓。
冥冥间,虚空自有回应。
得到想要的结果,杨娉儿施施然起身,背向躺在床榻上的徐怀英,轻声道:
“那就请怀英道兄且将养着身子,娉儿自去跟师尊商量一二,看能否说服于她。
以道兄名列真统天骄的武骨资质,做个水云庵的护道者,绝对是绰绰有余。”
徐怀英满怀期待,水云庵历代的护道者,无不是横压同辈的绝顶人物。
他若能够得到冰清师太的认可,可比文武魁会大胜虞卿飞,更能带来赫赫声名!
杨娉儿款款走出屋子,看到站在外面的冰清师太。
仍旧是朴素干净的海清袍,仍旧是烟视媚行般的绰约风韵。
“上钩了?”
冰清师太朱唇轻启,澹澹问道。
“已有七八分了。”
杨娉儿拢了拢发丝,自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