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旧事（1 / 2）

“对，就是你。”叶老太爷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法门，是以只有苏牧一人听到。

绕过假山，便来到了叶老太爷身前。此时叶世晨已经去了二楼厢房会见贵宾，只有叶紫苏乖巧地站在叶老太爷身旁。

苏牧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之礼，雄狮虽老，余威犹在。

“小牧，我听说，你从南安一路到东域来，是为了找那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叶老太爷抚了抚胡须，开门见山。

果然，那日小厮说的没错，自己这点底细恐怕早就被看穿了吧，苏牧心内暗道。

“老太爷说得没错，小子正是受家师所托，去蓬莱寻人的。不知？老太爷可有消息。”

老太爷低头思忖了一下：“走，随我去楼上详谈。”

二楼厢房内，叶老太爷一挥手，将这房间和外界隔绝了起来。

“坐吧，小牧。”叶老太爷坐在金丝软塌上，也招呼旁边的苏牧一起坐过来。这种亲切让苏牧有些莫名的异样感觉。

“不知道你可曾听说‘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叶老太爷磕了磕烟斗，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神往，以至于浑浊的眼眸之中也出现了光彩。

“不曾。”苏牧皱了皱眉。

“这句诗是一位先贤所作，看似并无奇特之处，却其实已经道明了仙山所在。”

“虚无缥缈间？”苏牧有些狐疑的看向叶老太爷，这实在是一个不太容易理解的概念。

叶老太爷对苏牧的反应很是满意。咂吧了一口烟斗，继续说道：“没错，东域茫茫大海，三十六大型岛屿，七十二小型岛屿，却没有一座被冠以蓬莱之名。你可知这是为何？”

“请老太爷解惑。”苏牧说道。就连一旁的叶紫苏也被勾起了兴趣，凑了过来。

“只因这蓬莱仙岛，乃是一处蜃景。虚虚实实，捉摸不定。虽是少有人去过，但却没人否认他的存在。”

苏牧发现了话中的破绽，老太爷口中只是说，少有人去过，却并未说无人去过。

“老太爷知道有人去过？”苏牧的话语中透着期待。

“好聪明的小子。”叶老太爷心里暗暗赞了一声。却问起了旁边的叶紫苏。

“紫苏，还记得爷爷之前和你说过，我们叶家是怎样起家的吗？”

“记得记得，爷爷不是说，是年轻的时候，做玉石生意吗？”

“没错，我当时，第一桶金，正是做玉石生意得来的，而第一批上等美玉，正是从蓬莱而来。”

“老太爷去过蓬莱？”苏牧闻言，兴奋的眼睛亮了起来。

叶老太爷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烟枪，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神往了起来。

“既然你问了，我便和你说一说。”叶紫苏也坐了过来，和苏牧一左一右坐在叶顶天身侧。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叶家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既不愿意到学堂读书，也不喜钻研武道。最爱的只有一样，就是出海。”

叶老太爷回忆起来，好像也突然年轻了几十岁一般，脸上露出暖洋洋的笑意。

“有一次，家里派我去雾月岛去送药材，去的时候风平浪静，可是回来的途中，却遭遇了我平生所见最大的一次风浪。我们的船被打散了，我就趴在一块甲板上，也不知道飘了多久。”

“爷爷，这可没听你说起过。”叶紫苏好奇地问。

“哈哈，后来的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反而啊，怕你们嘲笑我老糊涂了呢。”叶老太爷宠溺的摸了摸叶紫苏的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