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随即余老四神情恍惚地跟着少帅的汽车，来到了杏花酒楼。 少帅一进门就轻车熟路地同酒楼里各方人士打招呼，似乎经常来。最后风韵犹存的老鸨风情万种地扑上来对少帅说：少帅，你可算是又来了，今天还是水仙姑娘招呼您啊？水仙姑娘都盼您好几天了，一直都不来，叫人家好想。现在可好，我马上去叫她下来，她保准高兴。 少帅拦住她说：不忙，我一会儿自己上楼找她。先安排这位客人洗个热水澡，换身上好的衣服，再给他安排个漂亮姑娘。 老鸨本来没想搭理少帅后面那个呆滞的看起来很落魄的余老四，现在听少帅这么一说，马上热情地对少帅说：哟，少帅，这是您的朋友啊？马上安排，保证让他什么烦恼都忘了，您就瞧好了。 少帅呵呵笑道：一定要让他满意，不满意我可饶不了你。去吧。老鸨妖娆地回过头，拍拍手，马上有两个大汉出现，把余老四架住抬了下去。 依旧没有回过神的余老四就这样被人脱光，抬进澡盆，最后由一名怯生生的小婢上来伺候他穿上衣服。 一开始的时候余老四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懊悔里，但是当小婢准备开始帮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木雕似的眼睛才开始慢慢地转动起立，及时把衣服抢过来，并迅速地把衣服挡在光溜溜地身子前，害羞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婢一下子吓得跪下来磕头求饶，说：这位爷，我有什么伺候得不周到的地方吗？请您告诉我，我改，千万别告诉妈妈。 余老四看着比女儿还小的小婢，又看看自己身上寸缕未着，红着脸，连忙扶起她说：没有，没有，姑娘，你做得挺好，我，我就是不习惯。说着扶起小婢，食指却不由自主地勾起小婢的下巴。 只见那小婢强忍着屈辱，不敢有任何反抗，双眼却泫然欲泣，这让余老四怜香惜玉起来了，单手搂住小婢，衣服也掉下来了，小婢趁机连忙拾起地上的衣服要给他穿上。 余老四自从死了老婆以后，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样照顾他，这眼前顺从而又楚楚可怜的小婢顿时让他心猿意马起来，一开始还有些抹不开面子，但是过一会儿以后便开始对小婢毛手毛脚。 小婢只能忍气吞声，忍受着他的咸猪手，迅速帮他穿好衣服，便借口匆匆离开。 小婢的隐忍和仓惶离去，让余老四很满意，心里暗暗地想：这才是我余老四该过的生活，以前点头哈腰的简直像只哈巴狗，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呸。 余老四穿好衣服以后就马上有专人来引他过去喝酒。 一路上，他伸长脖子到处好奇地看看，这些上流人来的地方，说不上金碧辉煌，但是足以称得上美轮美奂，让人眼花缭乱。 而少帅正坐在其中里面的一间，这宽敞明亮的房间看上去得典雅古朴，少帅此时正一手举杯，一手搂着一个余老四从未见过的光彩夺目的美人。 少帅一见余老四来了，马上热情地招呼他：坐。余老四还未从巨大的幸福中回味过来，只是顺从地过去，眼睛看着这个布置得美妙绝伦的房间，惊讶地嘴都合不上。 这一切自然是逃不过久经沙场的少帅的眼睛，他很满意余老四这样的表现。他放下杯子，双手拍了拍，后面的屏风被拉开了，屏风后面站着另一个余老四这辈子做梦都不可能做到的姑娘。
这个姑娘就像传说中的仙女，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一点点，姿色比他死去的老婆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帅勾着手让屏风后的姑娘进来，并指指余老四身边的位置，简短地说：坐。 姑娘温婉地行了个礼，举着扇子半遮面，袅娜地踏着小步进来，弱柳扶风一般。余老四自是不能等佳人过来，早早地小碎步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仿佛拿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物件，那小心尽儿，生怕磕着这件宝贝。 少帅得意地对余老四说：余老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柳霜姑娘。又对柳霜姑娘说：柳霜姑娘，这位是余老板，我的贵客，你今天可要好好伺候余老板，要他尽兴啊。要是余老板没喝好，可是要拿你是问啊，哈哈哈 柳霜不卑不亢地低头回答说：是。 柳霜坐下以后，轻轻地放下扇子，很懂事地帮余老四倒满酒，又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朱唇轻启：这位余老板，今天我们能在这里遇见，大家都是缘分，柳霜先敬你一杯。 余老四的眼睛像长在了这位绝色佳人身上，见佳人举起杯子，忙不迭地也举起杯子，本以为这样已经让余老四幸福得晕过去了。 没想到佳人更加大胆，竟然端着酒杯干脆利落地同他一起喝交杯酒。这把余老四惊讶得都来不及反应，只是看到佳人仰头喝下以后，也连忙地喝下手中的酒，生怕晚了，掉了这凭空而来的艳福。 喝完以后，余老四心中大喜，而柳霜则伸出纤纤玉指又帮他倒了一杯，余老四见此更是眉飞色舞，又回敬了佳人一杯。 喝完这杯酒，余老四有了些许醉意，他满意地摇晃着脑袋，两手细细地摩挲佳人细嫩的双手，嘴里惬意地轻哼起小曲来了。那双素手真是指如削葱，皓腕凝霜，光是轻轻抚摸，就已经让余老四忘记了烦恼，更别提那水蛇般，却丰腴而妖娆的身段，更是让他乐不思蜀，三下两下就把今天恼人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跟少帅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起来。 酒过半巡，少帅就开始询问余老四：余老哥，今天看你好像有不开心的事情啊。喝多了的余老四，打着酒嗝说：嗨，别提了！少帅看起来饶有兴趣地说：说来给老弟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老弟我能不能帮上点忙。 余老四睁着醉眼说：就是那个余慎思，说起来真不是东西。嗝我们余家跟着他们家三代，连我们家的姓都跟着他家姓了。我听说他儿子昨晚居然临时逃婚了，我今天上门去质问，余慎思不去找他儿子回来成婚也就算了，甚至还让我女儿退婚。嗝你说这要是退婚，这乡里乡亲的不得全看我家笑话，当初有多敲锣打鼓地热闹喧腾，现在就有多丢脸，我家丫头还怎么找个好人家？老弟，实话跟你说，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今天这一翻脸，连我吃饭的活计估计都丢了。你说他们余家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说完，余老四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猛地把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几乎把酒全洒了。 少帅凑他跟前一起义愤填膺：呸！这余家真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不珍惜。真是可惜了，余老哥，我都替你不值。 余老四看少帅这么捧场，继续愤愤地说：是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没过门就先被人欺负了去，我余老四以后还怎么做人。他们余家真是欺人太甚，枉我家对他们忠心耿耿那么多年。嗝还是少帅大方，带我来这么好的地方来消遣，我真是死了都值了。余老四说完便抬手托过柳霜的下巴，往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柳霜妩媚地朝他一笑，把余老四魂都笑没了。 少帅此时继续说：是啊，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余老四举起杯，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么高兴的日子，先过了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说完又搂着柳霜偷香一口，柳霜缩了缩脖子，一个劲咯咯笑。 少帅却乘胜追击，说：你看老弟我怎么样？不如把你闺女嫁给我，保证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余老四听到这话，饶是醉酒却还是一怔，不过这理智也只是昙花一现，瞬间褪去，他不想得罪眼前这位金主，况且现在正倒在这软香的温柔乡里，哪里舍得把眼前的一切松开，所以他把头点得如捣蒜：行行行，老弟，我明天就去退亲。继续喝，老弟，别停下啊。嗝少帅一副得逞的样子，邪魅一笑，便喝了手中的酒。 夜深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余老四被柳霜扶回了房，出门前少帅不放心地叮嘱他：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明天一定记得去余府退亲啊。连路都走不稳的余老四大着舌头说：好好好，不会忘记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