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真相还是虚妄?(2 / 2)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么,公爵夫人?”
“叫我丽芙就好,你随意即可。”丽芙笑了笑。
索娅丝站起身,再次戴上兜帽遮住那天人般的容貌,随后行了一礼就向着门外走去。
她走出城堡的大门,跨过护城河,艳阳的热烈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向着草地徒手一抓,一个像是荷叶一样的东西就出现在手中。
在森林里,索娅丝都是这样遮阳或者避雨的。
索娅丝一路走到校场,看着操练中的士兵有些出神。
“您好,请问?”一个士官一样的人走了上来,士官很有礼貌,这和穆图斯曾经说的不一样,他总说那些贵族老爷的骑士们趾高气昂的像是雨天里的蛤蟆,头都不带低下的。
“你好,你认识勃兹昂吗?”索娅丝还是问出了口,她不好得向丽芙这么一个公爵夫人打听勃兹昂,而且问这些士兵,应该能了解到那个“总领兵”究竟是怎样的人。
“阿比斯莫子爵大人吗?当然知道,我可是当初跟着乔纳尔姥爷一起从黑森附近救了他的人之一,那时候我就知道,以后大人他长大肯定了不得。”说起自己崇拜的对象,这个士官更是张口就来,那时候他也就是一个小骑士侍从,哪会有那么多瓜葛?
然而那个地点,在索娅丝耳朵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从哪里?”索娅丝重复道。
“呃,就是那个黑森啊……在公爵领传说很多的那个。”士官有些不解眼前女子为何如此失态。
“你……能不能详细和我说一说你们当初救他的过程?”索娅丝调整了一下心情,她害怕自己的期待再次如同泡沫一般破碎。
“我们当时啊……”士官挠了挠头,他也只记得个大概,况且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要不是勃兹昂这两年成长到这样的地步,换作是个普通人,士官可不会费心思去专门记忆这个。
“大人当时还是个孩子,那时候也就十二三岁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在我们救起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我们给他喂了水和一些稀粥,一直到傍晚他才醒过来。”
“他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也不记得自己住哪里。”
“他那时候有没有受伤?”索娅丝语气有些急切,是的,他肯定是失忆了才不记得我,不记得我和他的一切的。
“这倒没有,他当时挺好的,除了饥饿过度。”士官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索娅丝又有些不确定起来,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冲士官道了谢就匆匆走开了。
“我怎么忘了呢,那时候有个森林途径的人从附近路过,一定是这样的,森林途径的权能有治愈、降生。”
“他在那个人路过的时候被附带的力量治愈了伤势,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记忆,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他被那个亲王所救,然后逐渐长大,然后来到公爵领成为公爵的护卫,一直到现在。”
“我明白了,穆图斯还活着,勃兹昂就是穆图斯,真的是他。”索娅丝走到一半蹲了下来,手上的遮阳工具掉到一旁,她捂着口鼻,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那是喜极而泣,那是重获希望。
“既然他已经不再记得我,那,我就让他重新喜欢上我,现在他也是亡语者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真好。”
……
“北境公爵病危?”另一边,在亲王领,勃兹昂看着恩科罗斯递给他的信件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北境公爵年事已高,但是不管如何一定和病痛扯不上关系的,一个昨日还能舞剑杀敌的人,怎么可能在几天内病倒?
联系上前几天威尔森派人出使北境领的事情,勃兹昂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消息是北境约尔堡传来的,我们顺藤摸瓜,大概查明了是公爵的三儿子沃瑞尔·哈登放出来的。”一旁的邓伦说道。
“沃瑞尔生性莽撞、傲慢,北境公爵几乎不可能把位置传给他,大儿子懦弱无能,二儿子还在王都当教习,小儿子……是了,应该是北境公爵说了什么,让三儿子猜疑了,这是想篡位吗?”勃兹昂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做了个推测。
“很有可能,因为在这条消息传出以后,我派去慰问的使者被挡了回来。”恩科罗斯双手撑着下颌。
“如果真是病危,为何不让使者进去?所以可以肯定有问题了。”勃兹昂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一旁的地图。“按这个趋势,我们的好陛下一定是拉拢了这个北境三公子,那现在谁进去都没用了,兵权一定在沃瑞尔手上,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北境、王都和西南的三面包夹了。”
“一定会打仗?”邓伦还是不敢相信。
“肯定,咱们这位陛下,以前是不敢,现在是下定决心了,该做的防守还是做好吧,先传讯通知贝尔特领比较好。”
“公爵领那边如何?”恩科罗斯开口。
“不算好,不过给亲王领和伯爵领提供后勤还是没问题的,四条铁路线已经完全就位了,常驻军除去领地内的必要安防,前线大概可以去八千人。”
“聊胜于无吧。”恩科罗斯站了起来,看着桌面上的地图。
“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