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啪!啪……”
“咣!咣……”鞭子,棍子一下下打到身上,她被死死绑住,无处可躲,迷失在无止境的黑暗里!
叶秋雨猛然起身,“怎么了?”旁边卡布斯应激反应般跟着起来,她的身体仍止不住颤抖,直到他搂着她身体的温暖渐渐传来。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叶秋雨在他的怀里蜷缩。
卡布斯放开她,大掌捧起她的脸颊,“留下来,做我的妻子,好吗?”
“……”叶秋雨听着他的话,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要是不愿意留下来,我把证件还给你,到时候你跟蒂姆兰登一起回英国。”
叶秋雨依旧沉默着,“因为我,你才受这样的伤!”卡布斯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等你身体好了就回去,我…不勉强…你……”
叶秋雨陷入思考中,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点了点头。
“你真的愿意!”卡布斯说罢捧起她的脸亲吻起来……
“殿下……”艾米娜突然走进来。叶秋雨赶紧脱离了他,“小姐该换药了!”
卡布斯走了出去,“忍一忍就好了!”艾米娜道。叶秋雨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额头布满汗珠,经历了一次酷刑,她对疼痛没有那么敏感了。
夜晚卡布斯又回到了叶秋雨的房间,“那今晚我还在这里睡!”
“我一个人……还有些害怕。”叶秋雨低头道,或许内心仍依恋着他怀抱的温暖。
卡布斯进入浴室两个侍女紧跟着,叶秋雨听着里面的水声,只剩下震惊。不久他出来坐到了旁边,“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这样洗澡吗?”
“我以前也有请佣人,可洗澡也要别人帮洗吗?”刚来的时候她就奇怪,怎么这里好几个佣人。
“我在学校和参军的时候都是自己做,回来才这样,你要是不喜欢,我就——”
“不需要你改变你的习惯!”叶秋雨打断了他的话,两个人在一起要的是自然和舒服。
侍女突然端进来一杯乳白色的东西。“什么啊?”叶秋雨问。
“驼奶,你喝吗?不然也给你一杯。”睡前一杯奶是卡布斯从小到大的习惯。
“我从小就不爱喝奶!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
“叶,你答应做我的妻子了,我们这里都是妻子帮丈夫洗澡的!”卡布斯对她轻笑道。
叶秋雨瞪大双眼咬住唇躺了下来,“你不愿意,我自己洗就行了。”卡布斯满是宠溺道,随即躺到她旁边搂着她。
“我需要蛮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里。”叶秋雨望着天花板说,她竟然点头了,原本一直不打算结婚,孤独终老!
“其他的不需要你去改变,但是你必须入伊斯兰教,哪天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卡布斯抚摸着她的脑袋说。
叶秋雨转过身不可置信看向他,“什么?你有父母?”
“这谁——没有父母啊!”卡布斯诧异。
“你不是孤儿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孤儿!”
叶秋雨再次回忆起他的话,‘我认识一个男孩,调皮从不属于他,他从记事开始就没有得父母抱过一次!’
“可你们都不住一起的吗?”
“这只是我的一处房产而已。”
“那…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我到时候跟你父母相处……”叶秋雨一直享受着孤独的自由。
“你不需要跟我父亲相处,至于我母亲,她是世上最温柔和顺的人。”
“你这话,世上每个男人都那么说,可后面该有的矛盾还是不少。”叶秋雨只剩鄙视。
卡布斯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真的!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
“哦!”叶秋雨嘟嘴,他的话永远都那么让她感到安稳,暮夜两人相拥进入梦乡。
黎明前卡布斯习惯性睁开眼,怕吵醒身边的人,他轻轻地走了出去。
“殿下要回宫?”吉海穆见他一身正装问道。卡布斯依旧看着手中的资料,吉海穆会意往阿兰姆宫驶去。
“父王。”卡布斯回国后第一次来找了他的父亲。
“有事?”泰穆尔刚从寝殿出来,待会就要召开朝会。
“这是我整理的英国经济政治文化各方面施政方案,还有一些我回国后看到的政策问题。”卡布斯把文件呈到他面前。
泰穆尔冷冰冰地伸出手掌挡住,“我不需要看。”
“为什么?!”卡布斯心有不甘,为了整理出这些,他好几天都不眠不休。
“我不知道你在英国这几年做了些什么,竟生出这样的思想来。”泰穆尔不屑一顾背过身去。
“我看到那里繁荣昌盛,我们国家也可以这样!”卡布斯挺直身板义正辞严道,“身为阿勒赛义德家族的继承人,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使命。”
“砰——”泰穆尔的权杖一下子打到他的身躯,“你这是违背祖训!”
“我没有违背祖训!”卡布斯依旧挺立着丝毫不肯动摇,“打开国门,让人民接受教育,发展经济、工业、建设基础设施,才是我们的出路。”
“你说什么胡话,老百姓会学会数到5就行了,受教育多,眼界一旦开阔,就会萌生反叛之心!”泰穆尔浑身都散发着凛冽的抗拒,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政策。
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卡布斯迷茫了,父亲只留给了他一个疏离的背影,脑海里往事浮现——
小时候的自己被禁止任何游戏,承受近乎变态的教育模式,那年的古绑节老师回家了他才得以休息。
趁着大人不注意,他拉着阿拔斯出去玩,从来没见识过孩童的玩具,一玩起来就忘记了时间。
他们怕被发现翻墙回来,被找到的时候两人都摔倒在地。阿拔斯的父亲赶紧上前抱起了他,而他的父亲只眼睁睁盯着,眼神里只有质问,没有半点疼惜!
阿拔斯父子俩一走,父王的权杖一下便打到他身上。‘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年幼的自己仍可怜巴巴瘫坐在地上,小小的眼珠子满是雾水,可他身为一国储君,仍强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想了一会,他咬住唇摇摇头。
‘你错在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