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过年（1 / 2）

听说有个叫韩老魔的，动不动闭关就几百载，决心苦修的何天明，只三个月，就到了过年。

已是腊月二十五，刚寒假后几天，趁着今早家属楼自来水供应充沛，何天明决定，将家里仔细大扫除一遍，虽说忘了前两年是谁搞的，但以家里人员构成，估计自己，应该也是主力，更可能，只是个工具人，那还不如按自己心意，将屋子清洁一番。

先将家里各种大小桶、盆找出来，接满水备用，免得中途水停，何天明再决定从高到低，从屋顶除尘开始，遂翻出父亲的工程帽带上，又随便套了件旧衣服，就倒举着干拖把，将两间正屋、一个厨房和厕所，再加上前后阳台，其卡卡角角挂着的蜘蛛网一一清除，至于留下些黑色痕迹什么的，那也只能怪紧挨矿区太近，大家同享一片灰蒙蒙罢了。

再是玻璃，何天明将里、外屋与厨房的窗户，先用肥皂水仔细擦洗一遍后，再用干抹布拭去水渍，让其虽布满气泡，显得有些老化，但远看着，仍旧一副明亮的样子。

接着就是擦洗家具与墙壁，这可是个大工程，接近整面墙大小的组合柜，高处还得搭凳子，上白蓝底的水泥墙上，黑灰点点，累的头晕脑胀的何天明，随手就用肥皂水一擦，立马成片污迹，就像是谁刚滋过似的，回头又换上干抹布，这白墙面上居然凹凸不平，一抹就被挂住，顿感不耐的何天明，只得找出鸡毛掸子，草草扫几下了事。

最后开始拖地，何天明还得先将拖布拧干了，不然，水泥地板上的裂缝，会将污水滴漏到一楼，同样的房屋布局，说不定就掉在什么上面，人家会站楼下怒喊：楼上的，你又浇坏了我家花花草草！

等一切搞定后，已是快下午五点，何天明收拾好工具后，又前、后阳台上寻看，唤回正跟后楼大妈八卦的奶奶，让其大开门窗，自己则抓紧时间去洗了个过年澡，因为，越到年关，澡堂关得越早。

腊月二十六下午，正躲在里屋，参详奥数题册的何天明，被奶奶突来的惊喜唤醒：“明娃子，那是不是你老汉回来了！”

何天明收拾好书本，走到窗口一望，就见小区过道上，父亲挑着两只麻袋，身旁的后母袁姨肩背手提，两人正走进家属楼区。

何天明顿时赞了奶奶一句：“奶奶你眼神真好使！是他们俩，我去接应下。”说罢，出门下楼迎上二人。

“爸，您回来了！妈您辛苦了！”相遇两年时的何天明唤妈，估计心感窘迫，但与其相处几十年的何天明，叫来就自然多了。

何天明殷勤的正要上前，接过父亲肩上的担子，何父却指点道：“去帮你妈拿行李去！”

闻听指示，何天明只能绕过父亲，与韩姨客气的推拉几番后，终究抢过她手上的旅行包。

回到家中，何父先是问候了母亲几句，又抱怨了些外出工作的不便，转头瞧见屋内窗明几净，地上显然也是仔细拖过，明白是儿子所为后，高兴的表扬何天明：“你出去上学后，果然勤快懂事了许多！”

接着又看向何天明道：“你的期末成绩单呢？拿来给我看看！”

何天明遂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油印表格，上面是班主任手填的各科分数，学期评语等，下边盖着学校公章以及汪老师的签名，以及空白的家长签字。

何父接过后，第一眼先看分数，发现儿子比上学期有了进步，尤其是理科，表扬道：“不错，数理化和英语，考的比初二时要好！”接着又生气的看向何天明：“为何你的生物只考了十分？”

“因为最高就只是十分！”何天明解释道：“生物平时开卷考，期末只给操行分，就是看你平时上课时的出勤率与课后作业完成率。”

何父随即释然，又看到最后的家长签字，疑惑道：“这怎么还要签名的？”作为建筑预算人员，对于签名，何父还是有些敏感的，而且，以前何天明离家近，四中又是子弟学校，期末考试后，都是开家长会或者家访的，可没有过签名这出。

何天明只能又给父亲解释：“签名表示收到的意思，这个成绩单，我还要交还给老师的。”难道要说：签名表示认可你家小子，一学期就学到这些，如果不满意，请找班主任？何天明表示，对于常年在外的父亲，自己还是省省心吧。

何父听后，再次仔细看了看成绩单，确认没有其他什么要担责的后，才放心拿出签字笔，写下大名：何志贵，随后递还给何天明。

此时袁姨在厨房喊了句：“你父子俩好了没，收拾桌子准备吃饭！”却是已到了晚饭时间。

或许是坐车太过疲乏，何父和袁姨二人，吃过饭后，只草草收拾了下，就早早就安歇了。何天明看了看奶奶，正兴致盎然的看着电视里的老旧剧，毫无兴趣的他，只能无奈坐在窗台下的书桌旁，想看书已不可能，作为成年人，思维太容易被电视剧带飞了，何天明想想后，就从书柜里翻出废作业本，开始听着电视里的剧情，就此练习写作杂评。

其后两天，何父早出晚归，拜访单位里留守的同事，以及杨叔，并约好初二去杨叔家拜年，以感谢他几个月来，对奶奶的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