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世界(1 / 1)
当他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林,他内心的诧异是不用说的“这里是哪里?人死亡之后的世界吗?嘶,头好痛。”“想起来了?人类,别妄下结论。那只会凸显你的愚蠢。”他自言自语时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声音。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是了,这是右臂的声音。昨夜,身为正常高中生的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却被故事里才会有的恶鬼袭击了。
“闭嘴!不然我就吃了你!”恶鬼低声怒吼,毕竟恶鬼还被警方追捕中,动静太大被发现就糟了。“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墨羽寒,我身上没钱你要什么我都给别杀我……”墨羽寒虽然自小打过不少架,胆子不小,但是遇上这个直觉就在告诉自己很危险的恶鬼还是很害怕。结果话还没说完,恶鬼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再次恶毒的威胁:“闭嘴,不然我现在吃了你!”接着,恶鬼又转头向巷口,咒骂着“真晦气,居然只有一个人来了,肚子要填不饱了。”墨羽寒想要挣扎,但被恶鬼扼住了喉咙,甚至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恶鬼张开大嘴生生咬下墨羽寒的右肩,叼在口中咀嚼,鲜血如注。墨羽寒在疼痛的刺激下,挣扎得更激烈了,但恶鬼没给他机会挣开束缚,把他又狠狠摔下。“终于摆脱你了。”恶鬼笑了起来,扯下了自己的右臂,安到了墨羽寒身上!神奇的是,墨羽寒居然和那只鬼手粘合到了一起,连疤痕都没留下。恶鬼虽然失去了右臂,但他好像不会痛一样,反而愉快的笑着,“好好享受吧,小子。”恶鬼转身离去。
墨羽寒依偎在墙角,喘息着庆幸自己还活着,但痛疼依旧在,让他全身无力。这时,新的右臂却张开了在手心的利口,控制了墨羽寒的身体,手心的利齿噬咬向恶鬼!“该死!”恶鬼无能狂怒,却被右手死死扼住,燃烧起了诡异的火焰,在绝望中死去。
右手控制着墨羽寒,在尸体的灰烬中,拿出了什么,打开了一扇奇特的门,然后,他只记得,自己也燃起了火焰,走进了那扇门中。再醒来,自己就在这了。
正发呆之际,四周的树林中走来了一位女子,看见墨羽寒在地上,痴痴地捂嘴笑了起来。墨羽寒纳闷,看向自己,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长合了,连道疤痕都没留下。墨羽寒又试着活动右手,和之前一样灵活,外观上也没有变化。“真是奇怪。”但很快,墨羽寒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他发现了哪里不对。“我衣服呢?!”墨羽寒可以想象,一个裸男躺在草坪上是什么样子。想到这,墨羽寒恨不得一头撞死——关键还被女人看见了!
女人如银铃般清脆又羞涩的声音和一只麻袋一同飘来:“那个,是我装草药用的,你先套上吧。”墨羽寒抬头,女人背身而立,一身粗布衣裳,长发束成一束,看起来很利索能干。墨羽寒不啰嗦,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头,把麻袋开了三个洞,像穿了一件奇怪的连衣裙,把自己套了进去。“居然连衣服都没了,”墨羽寒悲愤望天,“还穿麻袋,我撞死算了。”还在自顾自嘀咕着,采药女一句话直戳心脏“裸男,你穿好没有?我可得走了。”“啊!”墨羽寒仰天长啸,一头趴在地上“没脸见人了。”“没事吧?裸男,就我一个人看见了。”采药女又一次补刀。“我不是裸男,我是一个高中生墨羽寒!”墨羽寒欲哭无泪,太社死了。“高中?那是什么?别管那么多了,墨羽寒,我们该走了,天要黑了。”采药女看看下坠的太阳。
一路闲谈得知,女子是山村铁木村的村医,叫做阿宁,村子在山的另一边。“如果不想在野外过夜的话,我们的爬上去了。”阿宁指着眼前的悬崖,率先爬了上去。“没别的路吗?”墨羽寒慌的很,连鞋都没有,没掉下去真不错。阿宁笑笑“那你可以在野外睡一晚。”墨羽寒看着遥遥在前的阿宁,不禁怀疑自己这学生生涯把身体搞得有多废,连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上。太阳将要落下,余晖染红了整片山崖,墨羽寒眯着眼睛看着美景。
一阵土石哗哗啦啦的劈头落下,吓了墨羽寒一跳,“谁这么没素质啊,高空抛物会死人的不知道啊。”墨羽寒骂着,却听到了阿宁的呼救声“救命!放开我!你这个恶棍!”墨羽寒使劲往上爬,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奈何自己体力不济,等自己爬上去,那施暴男子已经将阿宁的衣服剥掉一半了。墨羽寒费劲爬上来,没有衣物和鞋子反而使他无声无息,他静静趴在山间小路上,等待时机,他知道,自己的体力无法和这些人比,只能忍耐。太阳落了下去,夜晚正是豺狼们活跃的时候。“放开我!恶棍!我死也不从!”“小娘皮,少跟我在这充正经,这里一个人没有,我玩完了自然放你走,不影响你那可怜的名誉。如果不听话,干完后一脚踢下你去!”男子话音刚落,一直等待时机的墨羽寒猛冲起来,把在悬崖边施暴的男子一脚踢了出去!“该下去的是你!”但不想,男子体力惊人,竟又抓住了悬崖边缘,一跃而起。“糟了。”墨羽寒心里一凉。这时被按倒在地的阿宁也站了起来一脚踢中男人裆下。墨羽寒趁此空挡,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也冲了上去,狠命推了男人一把。男人眼见形势不好,死死抓住墨羽寒,竟然要同归于尽!“墨羽寒!”阿宁伸出手抓住了要坠落的两人。
“呼,差点给这个人渣陪葬。”墨羽寒趴在悬崖边,喘息着庆幸自己命大,但另一件事也涌上心头:自己杀人了。依稀看到山崖下一抹血色晕开,墨羽寒感到头晕目眩,起身后退,却不防撞在阿宁身上,一个激灵,差点自己摔下去和那个男子作伴,幸亏阿宁手快,才幸免一难。阿宁整理好衣服眼角噙泪,低着头一步步沿着小路往回走。墨羽寒沉默的跟着。
“那个人是另外一个村子村长的儿子,专爱干这种事,还抢夺其他村子的猎物。可那个村长是这一带修为最高的,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了你。”阿宁突然转回头,伏到墨羽寒怀中哭泣。“没事的,没遇到你,我也只能在山里饿死,这样救了你,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墨羽寒安慰阿宁,他不后悔救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阿宁哭得梨花带雨,清秀的面容显得楚楚可怜,更让墨羽寒对她产生好感。阿宁呜咽着,像是满心委屈一股脑宣泄了出来,“你一定是会修行的,对不对?是吧?”“修行?”墨羽寒不知道怎么修行,他还连修行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阿宁站起来擦了一把眼泪,小声说“走吧,别为我陪葬,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听到这话,墨羽寒生生咽下到嘴边的“我不会修行”,只敢弱弱的问了一句“那,怎么样才算修行?”“你不会修行?”阿宁满眼含泪。“要说实话吗?其实我连修行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阿宁瞪大了眼。但在墨羽寒无辜可怜的小眼神下,她似乎只能相信。
铁木村被树林环抱,中心一株巨树下,是一座与树根纠缠在一起的屋子,村长沐泽就住在这里。“修行者,分为武修与神通者。神通者天生具有经脉,容纳天地灵气;武修没有经脉或是后天被毁,只能修武法,引动天地灵气。所以,有经脉的可以成为武修或神通者,但没有经脉,只能成为武修。相比之下,神通者总是要强于武修,所以武修会想尽一切办法获得经脉。”回到村子,铁木村的村长沐泽给墨羽寒讲说着修士的分类,他对这个救下村民的墨姓少年很有好感,讲解的很细致。沐泽村长又捋着胡子继续讲道“经脉又分为各种纹饰和不同种类,花纹越复杂,形态越接近现实中的某一事物,能力越强。所以经脉形态又叫脉图。通常情况下,人一出生经脉便确定了。像是你们自卫反击的那个人,他的父亲,图塔村村长,他的经脉形态就是一座塔。而阿宁的姐姐,我们村子中唯一的神通者,她的经脉却是疗愈型的。”沐泽村长招呼墨羽寒,“来这里,我看看你是否能成为神通者。”说着,走入巨树下的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