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产业升级 上（1 / 2）
几个月前，五十铃还未穿越的时间段，还作为原主的薇薇安虚弱地躺在看卡洛琳的大腿上。
“我作为炼金生命的时间不多了……生产所用的魔力支撑不了我的人造灵魂多久了，当意识消失后，我这具身体也会分解成材料吧。”薇薇安的声音非常微弱。
卡洛琳的双手握紧，强忍着眼泪不要落下：“不要这样说！一定还有办法的。你和我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还有更多的经历没有去体验。我怎么能允许你就这样死去，我要找到继续维持你灵魂的办法！教皇的话一定能研究出方案的。”
薇薇安静静地闭上眼睛，恬然的笑容看得卡洛琳一阵心痛，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在了她的手上。
人造的精灵努力抓住卡洛琳的手，看着她擦着自己的眼角，开始回忆过去和公主在一起的经历。
“记得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陪伴在公主你的身边了。卡洛琳那时候我担任你的护卫，还一起解决过被人类抓走的同胞呢。”
“我知道……你最初是因为帝国要与人类决一死战而倾尽资源制造出来的战斗兵器，也因为是兵器，所以没有考虑给你过多的寿命。甚至在战后那些制造你的混蛋还想要销毁你来回收资源……”
“不要再想这些生气的事情了，卡洛琳。你已经推翻了自己的祖母，葬送掉精灵帝国过去腐朽的那一代，教皇很伟大地几乎解放了全大陆，但唯独精灵的国度是你亲手解放的。在尘埃落定之后才迎来了那位教皇的到来。”
“那些混蛋害的精灵帝国变成如今的地步，差点让我们亡国灭种成为一盘散沙，可谓是死上一万次都不过分。可惜这些家伙的灵魂早已回归死亡，否则我定要让当初她们对你的折磨百倍奉还！要不是那个老家伙死都不肯松口，你目前的魔力绝对是可以补充的。”
“补充的办法是要抽取整个精灵族的生命力，就算你为了我而同意，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方法。”
“抽取限度是可以调节的！如果当初从她们手里获得的话，至少可以在不伤害大家的情况下，帮你延续寿命。”
薇薇安摇头：“没有意义的，我已经和她们一样，只不过我是身体腐朽，即将走到尽头了。你知道我去魔族内部卧底的事情吧。”
卡洛琳露出了纠结的神色：“知道，你说这是你最后的夙愿。”
“但其实在我被魔族夺走之前，最初的突袭首都战役里，类似我的兵器就被盯上了。我销毁了其他被魔族腐化的炼金产物，将力量都集合到我身上。然而我也一样被魔族的力量所支配，只是我的意志暂时可以抵消魔族的影响。
因此就算你能延续我的生命，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魔族的傀儡，我的意志力不是无限的。我的身体会随着意志而分解，也是最初考虑不会被敌人夺取的设计。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在最后的时光内，为精灵族做出自己的贡献。”
“那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那么多年来都是你和我一起相伴，战胜了先代和人类后，难道要在魔族这里倒下吗？”
“咳咳，魔族威胁着整个世界，意图召唤诅咒来消灭我们。我已经查明了当初的魔族发动进攻的原因，就是要夺取我这种合适的载体，去承受诅咒召唤后的躯壳。异世界的灵魂会降临到原主的身体上，让诅咒扩散。但这一切是可以阻止的，只要在结合的瞬间变得不再兼容，那么诅咒的生成就会失败。”
“就算成功阻止了如何？魔族难道就不会再而三地继续创造新的诅咒吗？”
“魔族的资源是有限的，它们创造了两种诅咒，其中大量的资源都投入到要依附我的诅咒之上。只要让它们误以为我这边的即将成功，就会减少对另一种诅咒的资源投入。这样消耗了大量资源却召唤失败的结果，就是魔族无力再创造新诅咒，世界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
“用你来换这个世界的安危，不是我想要的选择。”
“傻瓜，我只有一次机会啊。召唤诅咒的时刻，魔族对我的支配和限制就会全部解除，否则如果让它们用其他宿主成功召唤了诅咒，不仅我会变成傀儡，精灵族也可能成为诅咒第一个报复的对象。所以只能是我去承受，在我的目标达成后，还请卡洛琳你去摧毁掉那个实验室。”
卡洛琳露出了无力的表情：“我明白了，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我一定会消灭魔族帮你报仇的。”
薇薇安扑哧一笑：“这算不算魔族为我的死背锅了呢，本来延续寿命的希望也不大……罢了，反正教皇的计划也和我的一致，我们可以放手去做。最后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
薇薇安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不想被你遗忘。虽然诅咒会召唤失败，但异世界的灵魂会顺利与我的身体融合。取代我的弥留意识后，我的身体也将不会分解，得以保留。甚至可能就此消除掉制造时候的那些自毁机制。这样我的身体就永恒了。”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将你的身体交给其他陌生人使用吗？我不能接受！”卡洛琳急得选择拒绝。
“如果放弃的话，我的灵魂和身体都会消失，重回这个世界，那样你根本就无法再见到我了。”
“记忆啊，还有投影，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可以回忆起来……”
薇薇安打断了她：“不要自欺欺人了，卡洛琳。那都是不靠谱的，只要我消失了，你一定不会永远记得我。因为记忆会遗忘，投影的设备会丢失备份，总有一天，你也会忘了我。我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就要别人来替你活着？这样的你还是薇薇安吗？不是一个套皮的陌生人吗？”
薇薇安继续解释道：“卡洛琳，我见过教皇那里的许多知识。有一个在其他世界发生的故事。某个女孩和别人相爱了，但她却因为意外死去，于是她身体的各个部分在死后移植给了其他的少女，包括她的血液。和器官融为一体后的那些少女代替她活着，女孩活在新的少女体内，渐渐改变影响了她们，她们就好像共用女孩的一个人格。
“除了作为女孩曾经存在的痕迹外，这些少女也爱上了女孩所爱之人，因为女孩还活在她们的体内，她的意识消失了，血和器官还运作着，被融合的少女自然就代替了她而活下去，就仿佛她们就是那个少女一样。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活在新的来者体内，让来者如同我那般去爱你，去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只有一半死去了，但剩下的一半会陪伴你走下去，这样你就永远也忘不了我。”
卡洛琳无法接受：“这和夺舍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