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2 / 2）
“那你说怎么办，干瞪着眼看我兄弟去送死？”
“若钱晚霄也认为自己死定了，那一切都结束了。”
“老头子，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王寅明摇摇头，道：“离天师众道结束，还有一段时日，他只能从头来。”
“你要教他耍刀？”
“那不是耍刀……明天吧，我教他刀术。”
“怎么可能来得及？”
“不这样，你想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秘籍啊，宝典之类的，一夜就成的那种。”
“哪可能有的事……”王寅明说罢，眉头微微一跳。“我好像还真有一本……”
马涅宁欣喜若狂，道：“拿来啊。”
房间里的钱晚霄静静地躺在床上，外面很乱，他并没有仔细去听，脑海里全是与老吴共处两年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就流出泪来。
这时就听房门响了起来。
“钱晚霄，我能进去吗？”
敲门的人是王婉然。
“嗯。”
他忙伸过手肘擦了擦眼泪，假装自己没有哭过。
王婉然推开门，坐到钱晚霄床沿边，轻声道：“听说你的事了……”
“嗯。”
钱晚霄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始终不想去看她。
“你……你颓废啦？”
“嗯。”
“真的？”
“嗯。”
她不再说话，两个人就此沉默了许久。
“我……我原谅你了。”
“嗯，但是我……”
“以后……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就算是媳妇什么的我也不会生气了……”
王婉然俏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纵使钱晚霄心里塞满了千言万语，但他终究只是“哦”了一声。
许久，钱晚霄开口道：“我要是王庆与该多好啊，他身手好，家境也好，人又帅，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了。我还真是好羡慕他……”
说着说着，钱晚霄的声音就开始发颤。
“你变了，这好像不是你。”
“我没有，变的是这个天下，我……只是受害者。”
他的话没错，久久地在房间里徘徊。
“如果你真的会死，还有什么心愿吗？”
“有啊，很多很多。”
“我可以帮你。”
“我想……陪我在意的人，看着朝夕日落，一日复一日，可惜，没可能了。”
“那个人……是谁？”
“你啊小晚。”
王婉然愣了愣。
“我本想着细水长流，可惜，天公不作美，只好这样了。”
王婉然看着他，仍是一语不发。
只是，烛光下，两个人的脸都微微泛红。
“小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