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问道（2 / 2）

夏帮主拉过赵堂主：“老赵，来给兄弟们展示一下你的刀法。”

忽而又扭头问身旁的元野：“对了，小元，你可曾习武？”

元野正欲作答，赵堂主已是有所动作。

只见他拔出佩刀，双手握住刀把，左右斜视了一眼，发现众人目光皆聚集了过来，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随后气沉丹田，深吸一口。

“赫”一声浑厚的低喝，刀光闪动。

“唰唰”只听得破空声起，众人还未看出个结果，赵堂主已然将长刀归鞘，手掌翻飞，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插入已经自眉中与下颚被斩破的牛头，将脸肉平滑的整块剃下，又探入口腔，挑断几根软骨，对着眼眶用力一拍，立时牛眼陷落，连同里面的筋肉被一把扯了出来。

接着牛舌，牛脑花也被干净利落的取出摆盘，待赵堂主收刀擦拭时，牛头已经是完全骨肉分离，不见一丝残肉。

“厉害”元野不禁由衷叹道：“帮主，在下不过懂了点修行的入门之法，具体修行确实不甚明了，正要请教。”

赵帮主闻言摸了摸下巴，神色莫名，突然一把抓过元野的手，单指压脉。

“还真是”他捏着元野的手腕露出疑惑之色，感受到其投来的询问眼神，方才解释到：

“现如今的武道境界分为四层，武道十重感悟灵气使之聚气通九脉，灵境六道灵动化元锻体离魂破空聚顶，元境三关融道化域升灵，直至终极一跃九转成神。”

“兄弟看来也是受教不久，目前还是武道第二重，看兄弟年纪约莫二十上下，这个年纪开始在俗世看来着实晚了些。”

赵帮主看见元野略微暗淡的眸光，笑道：“但也无需过多担心，我曾结识过不少修为高深者，其中自然天骄纵横，不可神数，但最后大成者，多是大器晚成之人，兄弟可知为何？”

“在下孤寡，还请帮主解惑”

“适才我所言，四重境界，除武道全凭天赋，苦修与资源外，至灵境起，丹药，洞府，功法，师传自然也是颇有益处，但说到底种种外物都比不过一朝顿悟，这绝非虚言。”

言至此处，赵帮主抬首向空，眼中尽是憧憬之色：“昔日我东荒某位巨擎功成造化之前不过身为一画师，游历四方，感悟红尘，一笔画尽苍生苦厄，一纸铺陈百世情仇。”

眸光一转，落于元野，接着笑道：“其未成道前，未习半日武学，已有神兽天妖观其作而悟破乾坤，甘愿侍从左右为其护道，其成道时，天降金霖，地涌甘泉，祥瑞直至四十九日。”

“无独有偶，中洲亦有奇人，出身皇朝，富贵荣华无以复加，然而自幼感概诸强厮杀以致颠沛离乱，皇权更迭亦使兴亡民苦。遂倾终生之力改革政体，发愿建立不朽之国度，使分权之术，设完备之制，刑有不公，分有不均，立有监察随之。”

“此公亦未曾踏入武道，虽建立百世伟业，兢兢业业未敢偏私，诚感天地，恩泽万民，无数能人志士竞相追随，待其百年寿终之时，民众白日恐此公心有感伤，直至深夜才有哀泣不绝于耳。”

“闻兄此言，小弟心有同戚，帮主既以此等英杰与上一位并列，想必应有下文，还请告知。”元野听得此言也是心怀感喟，忙问到。

“兄弟果然聪慧过人，”赵帮主顿了顿继续说道。

“此公催眠病榻，不为己身安危为忧，反以权能流转无他经手依然正常运行为喜，就此缠绵阴阳，灵魂时而交融于中有之间，终在一日，殿中传来一阵钟鸣，虽是深夜，街道立时比肩迭踵灯火通明，交相闻讯，皆是不愿相信，直至邸报传来，众人无不痛哭流涕，缅怀其业。”

“但就在此时，异象突现，漫天星辰如同燃烧起来，星光璀璨生辉，将夜空映衬得恍如白昼，下方众人眼见其领袖躯体缓缓升空，紧接着一道，两道，三道，无数星光坠落汇入其体内。待得完结之时，此公睁开双眼，其追随者不乏修为通天者，竟不敢与其对视，不知境界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