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下第三（1 / 2）

“你没听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刚才怎么不跑？”姜潇边上药问道。少年没有答话，强忍疼痛一脸倔强。

“好了”姜潇细心将纱布绑在伤口。瘫坐着拿起酒杯“喝一口？”

少年摇头，他小时尝过老人的酒，辛辣难以下咽。对这东西实在提不起兴趣。

“这酒可是陈酿佳酿，二十年的女儿红，不尝尝真是可惜了”姜潇喝了一口一脸陶醉。

酒香扑鼻，少年闻着确实与老人那烈酒大有不同。“来尝尝，不好喝吐了就是”姜潇继续怂恿。凌天行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入口竟有些甘甜，经过喉咙竟也有润滑之感。又喝了一口，口感醇香，第三口整杯咽下，辛辣难忍表情痛苦。惹的姜潇哈哈大笑，端着酒杯慢悠悠地说道“这酒啊，你得慢慢品。有人喝了酒，才华横溢，豪气冲天，如那诗仙李太白斗酒诗百篇。有人喝了酒，借着酒劲行猪狗之事，醒来倒说是酒的错，酒有什么错？来，再满上。”

二人畅饮一路，姜潇有时大笑，有时自言自语。凌天行则没有说话，细细品味着酒，似乎想尝出姜潇口中的飘飘欲仙，却不胜酒力，渐渐感到头昏脑胀，身体有些迟钝。这感觉让他很不踏实。

“我要下车”少年说了这四个字。“为何？”姜潇问他。

少年努力让自己清醒，却连说话都不太利落，慢声道“欠你顿酒，下次还你”

“好，好。送君千里终有别，早些晚些确实一样，你要走就走吧，切记再遇事不要逞强。”

姜潇命人停下，凌天行颤颤巍巍的下车。两人伸手扶他却被推开。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让他十分小心，手中紧握刀把。直到三人远去，他才放心慢慢走向田野，愈走头愈重，倒在地上顿觉天旋地转，脑海一直浮现裴惜月的眼睛和笑脸，百般滋味交杂，竟使他笑了出来，就这样睡着在田野。

“公子，你为什么要保那小子。”韩闯不解。

姜潇饮了杯酒，笑道“有眼缘呗”。

张武道“这天下能让公子赏识的人可真不多，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本事“

姜潇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少见的功夫，不过是刀快了些，力道差的太远，与人交战不知进退，还需多加调教“

韩闯道“不想公子也起了爱才之心“

车内姜潇若有所思，道“你二人韩闯身手好些，去护着他“

韩闯道“那公子你这边”

姜潇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张武还是不相信我？”

张武附和“公子难得有爱才之心，你是怕我照顾不周？”

韩闯锤了张武一拳“你这是哪里话，只是公子刚刚出手杀了秦三虎，当年之事尚未查明”

姜潇饮了口酒“偏隅山匪，不至于惊了那些人，躲了十几年，此番若是他们寻我，且让他们都来，不光不躲，我还要大闹他一场，你只管放心去”说罢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韩闯。

韩闯不再多言，接过包裹持剑纵身跃下马车。

北风呼啸，如刀一般刻在少年的脸上。

深夜，少年被一阵寒风吹醒，看怀中宝刀尚在，舒了口气。第一次喝酒就醉成这样，不过确实醒来心中顺畅了很多。明白了为何酒这样难以入喉，世人却仍对之痴迷，只是没有靠得住的人在身边万不可如此豪饮，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现在回想起还有阵阵后怕。起身伸展，消失在黑夜。

“公子，沧州到了”

姜潇伸了伸腰“老规矩，转一圈，看谁家的酒香”“得嘞”张武慢慢驾着马车，绕着城中转悠。

“停，就这”姜潇撩起帘子“醉仙阁，好名字”

二人找了个拐角，点了两壶酒，一叠花生，半斤牛肉，炒了两个招牌菜。“你也坐，别站着了，就我们俩”姜潇对张武说。

“是”

“小二，上饭来”姜潇喊道。

酒菜上齐，姜潇闻着酒香，满脸陶醉。“公子，我”这一路张武也确实饿了。

“吃吧吃吧，跟你二人说了多少次”姜潇笑着摇头，无奈地说。

“我有紫霞想，缅怀沧州间。且对一壶酒，澹然万事闲。”姜潇喝到兴起，吟起诗来“好酒，好地方”笑声爽朗，旁若无人。

“喝个酒吵什么！“旁边一人怒拍桌子大声说道。那人满脸络腮，体壮如牛，桌上横着一根一丈有余的精钢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