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斗兽场(1 / 2)
“松珂,快起来跟妈妈出去玩。”松玉看见妈妈牵着弟弟的手又出门了。只有她眼巴巴看着,心里又羡慕:“去那好不好玩?那什么样?是不是很多人?”
松玉自幼胆小,执拗,看见妈妈没有想要自己去,心里特羡慕,偷偷的那种羡慕,暗暗还有点渴望,她没想到要闹着去,也不知道争抢,因为她天生她很乖,很听话却又很容易被忽视,基本父母叫咋样就咋样,即使是暴雨天被父母遗忘去接了也很乖,也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自己提前走开。
即便这样,她仍然没有得到父母的另眼看待,仍然被忽视在角落。
从小到大她一直不明白,以为全世界的爸妈都是一样的,理所当然对对弟弟好,一切为弟弟打算。所以也不太痛苦,偶尔暗暗纳闷过,但从未质疑过。
从小乖,长大孝顺。别的母亲常常为儿女做的,娇宠女儿的,到了她这里是反过来的。
有一次,去朋友家无意看见。她纳闷看着一个朋友和她妈妈,为什么对她她这么娇纵,父母从说话语气如何娇宠,行为举止如何疼爱。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意识道是宠:“这么疼她?”
她还奇怪朋友是不是冷漠,为什么心安理得,也不想好好孝顺父母?
不过,这事情很快忘了。
长大一点时,她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四处漂泊,茫茫无依。
她在外偶尔茫然的时候,偶尔也会外出,坐上公交车,不问目的地,也不知道去哪,跟车随意走,但是特别喜欢看着窗外风景飞驰而过。好像她走在热闹熙攘的芸芸众生里面,自己也会感染热闹的温暖一点,有一次随意走还差点迷路……
她感觉累的时候也只喜欢独自压马路,秋天一圈又一圈,疲惫了就回去躺着,休息就好了。
她第一次谈对象时,第一次哭的时候,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哭,还幼稚地一边想也没有背后走来传说中的男友,抱住她啊。也没有四处疯狂寻找,找到她,给她一个温暖的贴心话和怀抱嘛!骗人的!都是假的!她哭得更绝望了……
那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人流,她只记得灯明亮得特别刺眼睛。她仿佛是一个迷路的人,不知道哪里才是她温暖的归宿。
有时病了在医院无助害怕哭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没有人询问,她甚至也不知道和谁去说,她害怕,她真的需要依靠。
她不再懵懂,不再奢望,更加沉默,只是仍然不懂父母仿佛除了儿子之外,面对女儿就丧失了疼爱贴心话这项功能
她也有过去主动张口诉说自己的伤疤,迷茫哪里是温暖的,真诚的……面对她唯一一次哭得跟天塌下来似的,极度无助时候。
他们只有沉默,
只有窒息而漫长的沉默。
他们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没有着急,没有像别的父母一样亲昵地哄着,宝贝别哭,爸妈都在。她在别人嘴里没有听过,不知道什么滋味,也因为在父母面前没有小名,昵称——都只有薛松玉一个名字。
后来,她潜意识与性格成型以后,潜意识似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习惯一个人去扛,习惯一个人遇事情波澜不惊地去接受,去解决。
因为一次次事实告诉他,使她越来越坚信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人愿意听她委屈,听她她哭诉——她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她习惯一个人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扛,半夜病了她就自己走路去附近看医生,即使家人就在附近,直到她病好了,他们从始至终不知道她病了。即使她痛得整夜睡不着,没有一句温暖的话,没有一个他人安慰她,她只是忍着,只是默默承受着,不会哭,不会怨,不会委屈。
后来,父母决定找她回来结婚的时候,她回来了,没有悲伤,没有太多情绪。
也许有过,也许痛彻心扉过,
不是因为爱人觉得受伤,而是自己胸口有一小块地方,对爱情太过认真的那个灵魂在悲泣,在撕裂。
不是爱人值得她这么痛苦留恋不舍,而是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任何的亲情与爱情都能伤到她。
虽然她哭过一次后,并不觉得特别伤心,只是奇怪自己很快就消瘦无比。
彼时她与第一个男友刚刚相处三个月,他带她吃饭,买蛋糕给她过生日,他没意识到她流泪许愿说的是“爱我与我爱的此生都能得偿所愿。”
她说的爱,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但是她幻想到他对她是真诚,是善良,是贴心温暖的。
每次外出约会,她总是每每坚持aa付钱,她似乎因为有人相伴有过一丝丝开心。
但是,她从来不特意买东西装扮自己去约会,随意而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