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小怪物喜欢的人(1 / 2)
于此同时,15公里之外,罗布泊大营。
营地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有不少帐篷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工作人员和科研人员的尸体,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控制住了营地的局面。
“他们的身体都在哪里?”其中一人对着耳机问。
耳机中传来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提供营地的具体方位和他们进入罗布泊腹地的情报,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管。”
说话的人将耳机扯了下来,扔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踩了粉碎:“杂碎。”
他的队友握着一对双刺,腰上别着手枪,悠悠问道:“他害组织上次在那个大厦里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这次上面还要和他合作?”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们,问题这么多有命来听答案吗?”第一个人没好气地回答,“算了,营地就这么大,我们自己找也是几分钟的事情。”
“可惜飞鸽叛变了,要不然以这家伙对华夏组织的了解,我们想杀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第一个人的队友可惜道,他对自己队友的暴躁情绪毫不介意,只在乎任务什么时候能早点完成。
这一队人是5人精英小队,为了避开华夏国安全保卫部门的监控,是直接驾驶的直升飞机降落在沙漠里,因此营地驻扎的军队猝不及防,被偷袭个正着。
他们一边说一边举着武器搜寻着活口,见到活人就一枪毙命,而眼前是最后一个大帐。看来那群华夏的异能者的身体就在这个帐子里了。
就在这时,半空中一道黑影晃过,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杀手的警觉性让5个人瞬间反应,翻滚到别处。
原地一声巨响,炸出漫天的风沙,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们无心说话,各自找到掩体,但是对方似乎非常狡猾,并不在漫天黄沙中现身。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似乎是担任小队的临时队长,他的声音在所有人耳机中响起:“对方训练有素,但是人员不多,否则不用这么躲躲藏藏。5号,你将人引出来。”
按照银雀的组织规则,为了防止他们互相认识,暴露组织内部人员构成,他们这次执行任务全副武装,以1~5号进行编号,互相只称呼代称。
5号收到消息以后,毫不犹豫地飞身而出,但是营地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他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迅速起身,猫着腰往前突进。
就在他即将要靠近帐篷口的时候,一声枪响,一颗铜黄色的子弹从半空中向他的头颅射来。5号大吃一惊,他飞扑向右,躲开这一击后大喊:“up,up。”
其他队员收到消息后,纷纷将冲锋枪对准天空开始扫射,只见一道黑影被流弹击中,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落在了帐篷的后方,不见了踪影。
“是飞鸽这个叛徒,只有他能在半空中隐匿身形。”1号沉声道,“你们小心谨慎,他的枪械和刺杀水平都在a+,不可轻视。”
几个人保持分散的状态,躲在掩体后面,突然瞬间冲出,从不同方位冲向大帐。
一道身影从斜刺里窜出,手中的冲锋枪轰鸣,几道身影瞬间被打飞了出去,倒在黄沙里,剩下的1号和3号几乎在躲开枪击的同时,拔出近身武器和出现的身影搏杀到一起。
在黄沙中,他们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身影,靠着平素积累的杀手直觉,彼此打得有来有回,拳拳到肉,不断有匕首刺向彼此的太阳穴和咽喉以及后心,双方伤痕累累,偷袭者也身中数刀,虚晃一招后逃入了帐内。
1号看了看自己队友的情况,发现一人腿部中枪,2人脏器中枪,战斗力瞬间下降。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3号,两个人谨慎地向大帐摸去。
此时大帐内,几个仅存的科研人员和基地工作人员面色如土地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男人,对方长着一张普通的亚洲男性的脸,身上都是几可见骨的伤口,但是居然毫不在意,只是盯着帐篷外的几个人。
他思考了片刻,突然猛地回身,将其中一张床上的娇小女性身上的电线全部拔掉,抱起双目紧闭的女子交给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然后命令道:“快,把最里面的杂物箱倒空,将她放进去。”
几个工作人员如梦初醒,立即想到首长对女子的重视,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其他人,然后果断地执行了男人的命令。
做完这一切,他们又将女子的躺过的行军床收起,藏了起来。
看着他们做这一切,男子没说什么,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发子弹,装进了跟随自己征战数年的64式手枪里。在华夏数年,他装备过这把手枪执行过无数次华夏组织的任务,只有一次将子弹射进了队友的心脏里。
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从进入银雀开始,他就已经身在了地狱。
当时他一心求死,但那个被他一枪打碎心脏的女孩,借着苏安的身体问他:“当时你说喜欢我和苏安,为什么?”
他不记得自己回答什么了,大意是他在银雀训练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伴,他们两个从幼年起一起训练、在残酷的机制下互相帮助,也曾像她们一样分享食物和心事……最后他杀了对方,成为那一届的唯一的毕业生。
“他是怎么死的?”他记得那个女孩用不带温度的眼神看着他,她和苏安一点都不像,苏安是个眼睛里始终有着懵懂和好奇的女孩,不像她浑身冰雪,但是他们却是好朋友。
“自杀。”飞鸽沉默了很久,最终回答了这个问题。
从那时候起,飞鸽就觉得自己身在地狱无法回头,永远背负着银雀的枷锁,成为永世的罪人,再也不能救赎。他待人温和有礼,极为懂得人情世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空心人。他每次执行任务都拼尽全力,弄得满身是伤却毫不在意。
苏安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顺手杀掉当时就在自己背后帐篷里的自己和剑客。
他当然想过斩草除根,但是临动手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做。他早已没有人性这种东西,但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被苏安找到的时候他很平静,好像死亡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
现在帐篷外就是他的过去,正在向他走来,他最终的命运似乎也要定格在此处。
就在此时,一名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他:“我的手法很快,能不能帮你几秒钟包扎一下?”
这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脸上因为驻扎在沙漠里被晒得黑红,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满含善意地看着他。
飞鸽沉默了片刻,接受了她的好意。
小姑娘非常开心,大帐里的医疗设施十分齐全,她也如自己所说技术很好,迅速地为他身上的伤口进行了处理,然后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其他藏在衣服下的伤口,懂事地拎着医疗箱退开了。
就在此时,飞鸽突然脸色一变,飞扑向她,同时大喊道:“找掩体躲避!”
一阵猛烈又密集的枪声从外面传来,几乎将帐篷的前方打成了筛子。子弹穿透力极强,在地面上激起一阵阵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