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气凉了（1 / 2）

天气陡然凉了起来，早晨要穿上薄的绒衣。云不再时常地生长出，澄明透彻的空中深湛高远。

还没有午休，刘亚宁就叫林菊。林菊环顾了一下，见王静正看她。林菊芳觉得不自在，她感觉王静的目光有那么一点怀疑那么一点不友善。她迟疑了一下，来到走廓里，小声地对刘亚宁说：

“还没有午休呢，有什么事吗？”

刘亚宁神神秘秘地说：“晚上上我家呀，我告诉你一件事。”

林菊芳觉得刘亚宁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和她说，就点头。之后，刘亚宁向卫生间那里走，林菊芳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都不言不语似有许多话藏在眼睛里。林菊芳看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她不想参与其中。但有许多事情是回避不掉的，不可能安然地置身事外。

小李很是关心地用眼睛询问她，并用下巴点着王静。王静此时正伏在桌子上整理数据，一副认真的表情。林菊芳有点担心，怕小李被王静发现或者是有人把小李的举止告诉给王静。

刘亚宁下午快到两点才回来，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林菊芳想问她，又止住了。她记得刘亚宁说过的话，晚饭后还去她家呢，那时她一定会告诉她的。

天已短了许多，五点多时太阳已近西山，红的霞光布满了西半边的天空，东边的暗青色正在扩大它的范围。又是一个美丽的初秋的傍晚。

林菊芳到刘亚宁家门前时，从五楼上走下来的一个胖胖的男人无礼地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钟。林菊芳心里有一点厌恶，就瞪了他一眼。不想，那胖男人憝然一笑，笑得还挺天真。林菊芳背对着那男人也无声地笑了一下。门开了，刘亚宁将她迎进了室内。

刚一坐定，刘亚宁就向林菊芳诉起苦来。她点着林菊芳说：

“你说，啊，你说，那个张安平，要罚我六百多，凭啥呀？”

林菊芳看她的义愤填膺的样子抿嘴一乐，问她道：“为什么要罚你呀？”

刘亚宁脆声声地答道：“我做凭证时多做了六百二十元现金，又把做好的凭证交出了。”

林菊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就劝解刘亚宁。刘亚宁说：“我也不在乎那五百六百的，关键是不是那回事，谁还不兴出过错呀？我就想了，凭啥我出错就罚我，那王静出错愣是啥事没有。那回，前四五个月吧，你还没来，她王静的帐怎么平也平不了，差了一千多，还不是他张安平给帮着给糊弄过去的。王静？……”

刘亚宁说了一句粗话，说得林菊芳面红耳赤。刘亚宁停下话来，笑了笑，然后转了话题，她不再提帐的事。林菊芳看着刘亚宁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说：

“张安平也没怎么难为你，我看那王静也没说什么。”

刘亚宁高声地说道：“他们敢！？”

林菊芳听刘亚宁把张安和王静并列于一起，知道刘亚宁心中有对他们的成见。她不想过多的知晓这里的事由，但是刘亚宁却非要将过去的事抖出来，就好像说了那许多的丑闻就能报复他们一样。

“……那会，张安平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那眼睛啊，啥色都都有，就没人色。我正寻思离开呢，他，哎，他把那狗爪子伸出来了，搭到我手上。我当时身上啊，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冷得跟三九天似的。我啪地用另一只手打他手上，说回家摸你妈去。他也乖，把手缩回去了。……”

林菊芳听故事一样地听刘亚宁说，也似看到了那样的一幅场景。听着，听着，不由得乐起来，她因刘亚宁惟妙惟肖的讲述而乐。刘偏着头问：

“你敢笑我！”

刘亚宁的严肃的表情还没有持续两秒钟，她也哈哈地大笑起来。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两个人共同挞伐着那个好色的张安平，也一起咀嚼着王静的带有传说味道的故事。刘亚宁说：

“你知道王静为啥和我总过不去吗？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坏了她的好事。那天，哎那是哪天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