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哎,不是吧,不是吧,真哭了?”贺一秒瞪大眼睛。
“哎?怎么了?”郑端刚刚去厕所了,现在回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
为什么一群人都是一脸惨痛呢?
丢了钱了?
没吃饱?
郑端一眼看到了唯一一个蹲着的人,萧蜚。
一群人在走廊上堵了整条道。
后头都有人搁这边望呢。
几个人靠着墙烟瘾犯了,从烟盒子里叼出烟,继续沉思。
哎呦呦。别说,配景都整活了。
“咳咳,抽烟抽烟,把烟给我掐了。”盛安澜咳了两声,不怎么高兴地说。
几个抽烟的往外走。
郑端笑:“这是怎么了?大圣呐?篮子给你念紧箍咒了吗?”
“呜呜呜,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还这样对我…”萧蜚嘴唇抖动,说话断断续续,满面苦楚。
“澜姐你不公平…”
盛安澜耸肩。
“你到底怎么了?”郑端迷惑。
“啊呜呜呜…”萧蜚猛虎扑食把郑端给熊抱住了。
“五一,你安慰安慰他吧,我简直是服了。”盛安澜扶额。
“这人到底怎么这么能哭的啊…”
郑端拍他的背,“行了行了,别哭了…”
郑端都头疼:“哎,篮子,你到底怎么干的…哎呦,别哭了。”
萧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他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把鼻涕和眼泪都擦到郑端身上。
“我…”郑端满脸无语,“我最近买的tise的最新t裇。八百多块钱呢…”
“哎。”盛安澜挥挥手,出门了。
“哎!你自己惹的人!哎!”
盛安澜回头,“行了!别哭了!”她冷下脸,斜瞥着萧蜚。
“嗝。”萧蜚打了个嗝。
捂着嘴不敢哭了。
不得不说,盛安澜好歹也是在一群混子里混过的,一张脸冷下来还挺能唬人。
“酒吧去不去了?”
萧蜚疯狂点头。
“走吧走吧。”郑端再次拍了拍萧蜚的背。
“去那给你陪个罪,想喝多少喝多少。”盛安澜看着他,面无表情说。
“嗯嗯嗯嗯。”萧蜚继续点头。
哎呦呦,还是得篮子来好使。
一行人风风火火溜去了东冶。
穆东把手里的威士忌放一边,笑嘻嘻的跟酒保搭话。
“哎,小妹妹,这里的酒哪个最为烈性啊?”他一脸痞气,额角一道狭长的疤。
这是和郑端不同的一种痞气,带着尖锐的狠意,虽然笑着,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
那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混混,那是动过刀子的人。
他的眼底尽是冷漠。
“就是您手中的酒呀,小哥哥,你选的可真好。”吴柒笑眯眯地说,一双眼里尽是熟练。
这种人,惹不起。
吴柒自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她在这个世界里走了很久,冷眼旁观形形色色的人群,看人看的清清楚楚。
这样的人,还是奉陪着的为好。
“哟,小妹妹的嘴还真是甜啊。”穆东戴着几个银戒指的手在光滑的酒吧台子上敲着。
“哎,小柒。”
郑端坐一边。
眼底干干净净。
啧,这种人一看就没有见过什么…不,是没碰过世间污浊。
郑端毫无心机的去看穆东。
“这位哥们,你也喜欢这里啊,这里的酒好喝吧。”郑端嘚瑟嘚瑟。“小柒,来杯之前点过的,那那个叫什么,你们店最新的那个…”
“普利斯里兰香?”
“对对对。”
吴柒转头调酒去了,顺带翻了个白眼。
“哎!篮子,这里!”郑端傻不愣登招手。
盛安澜一眼望去,直接看见了边上的穆东。
顿时间拉下脸。
她几步跨过去,一把拍在郑端头上。
“后边去。”
穆东笑了:“篮子?哈,不是澜姐吗?”他看着盛安澜立在那,高挑的身影把酒吧里各种颜色的灯光都挡了不少。
这是一个典型的保护性姿势,从这里,不论穆东怎么出手,盛安澜都可以把他拦下。
盛安澜冷冷看着他,一双眼睛满是警惕。
穆东扬扬眉,看着是个笑模样。“怎么,怕我动你的小弟啊,放心,我还没这么闲。”
盛安澜也弯了唇,“那就行,你也知道,自己的人,不看好不放心。”偏偏一双眼睛没变一下,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五一,滚去楼上。”她说话毫不客气,不像对着穆东,还要虚以委蛇。
郑端还想bb一下,被盛安澜一记眼刀给唬了下,乖乖起身走了。
穆东真笑了,“啧啧啧,这么护着啊。”
盛安澜看着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在高脚凳子上,端起穆东的酒杯闻了闻,“哟,威士忌,喝的不错啊。”
她把酒杯丢回去。
穆东看着她,嬉笑。
盛安澜没回他的问题,同样,穆东没接她的话。
吴柒把郑端的酒端过来了。
她看凳子上换的人。
好一个美女。
一笔柳叶眉,一双狐狸眼,鼻挺唇红,小脸雪白,下巴颏轮廓分明。
“哟。”她吹了声口哨,“美女,刚刚的那个帅哥呢?”
盛安澜撇开脸去看她。
“你就是那个小柒?”
“啊,姐,对的,我们这边的人都喊我小柒。”吴柒笑。
她的笑面好像是天生的,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看着挺天真。
“你叫什么?”
“吴柒,口天吴的那个吴,柒是牌馆里那个大写的柒。姐姐要什么酒?”吴柒八面玲珑,笑脸相迎。
啧啧啧,如果郑端真喜欢这人,自己还是劝他省省吧,这明显那二傻子不配啊。
“一杯血腥玛丽。”
盛安澜随便说了个。
“那这杯普利斯里兰香?”
“让人送去吧。”
“好的。”
“澜姐最近有空带小孩了?”穆东等人讲完才接话,一来就是嘲讽。
“可不是嘛,我也才发现,还是你们明事理。”盛安澜面不改色反嘲回去。说一个混混明事理,这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讽刺性演说家。
穆东无所谓地喝了口酒。
盛安澜支着头,去看酒柜子里的酒名。
他们见面就是这样,一群狐朋狗友,有钱就什么都敢干,没事呆一块不是抽烟喝酒就是预备打人了。
穆东抽了根烟出来朝盛安澜晃晃,“不介意吧?”
然后就自顾自的点上了。
盛安澜本来就没打算回话,反正自己说介意穆东也不会不抽。
“我找你办件事儿。”
“呦,我还以为我们澜姐从良了呢,话说,你那一群弟弟知不知道你的本性啊?”
穆东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说不出的恶心。
这才是堕落的人,堕落的彻底,连根儿都是脏的。
“行,干什么?”穆东见盛安澜半响没说话,不怎么在意地又说。
盛安澜连头都没带动过,她感受的到穆东恶意的眼神,但那件事,绝不能让其他人做。
反正是已经堕落的人,这种事情做的得心应手的,但其他人做不到。
“帮我堵个人。”盛安澜低了眼,眼里是明明暗暗的光影。
“行啊,不过,我不负责打死,刚从里头出来呢,现在不想进去。”穆东抖抖烟灰。
一股子戾气,面庞上仰,额角的疤分外狰狞。
“不用打死,打到她不敢再乱说了为止。”
“行啊。”
“记得找几个听话的,不要做其他事。”
“啰里啰嗦。”
“一人五百。”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