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数学抽考成绩很不乐观，星期二晚自习结束后，数学老师薛桂萍来给前十名讲抽考题。吕天娇和万重山凑过去准备听一听。可是万重山愣是听不懂。

“我走吧，我听不懂。”万重山正欲背书包走。

“珊珊，听的，我们前十的还可多没做出来，这次抽考题难，你也听一听。”王霖雯拉住万重山，试图挽留他。

“算了。明天我再来问你们吧，今天作业多。”

万重山不知道，他这一去再来就是明年了。

旦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各位家长的电话统统响起，文山县发生疫情，开始静默。需要学生回教室拿书。万重山起初以为这又是像之前的小打小闹，可是他错了。可惜今天又下起了大雨。积云包围了文山，凌晨，街道上已经到处是披着雨衣拿着书包的家长。

万重山和乔云也立即动身拿他和妹妹的书。来到凤城中学门口，教学楼已经变得金碧辉煌。他收拾好书包和张子超下楼碰到了物理老师，她抱着卷子拦住万重山和张子超。

“这是大联考卷子，本来准备这星期做的，先拿一张，我去班里给剩下的同学发。”李建英匆匆地说。

他俩撕下白嘟嘟的三连卷，冲出大雨。乔云又拿上了妹妹的书，两个人回到家。由于疫情来的突然，今天学校便没有上课，班主任就吩咐同学自己完成作业进行复习。乔云知道网课不可避免，这波操作又来势汹汹，于是她做好防护疯狂奔向超市买菜买生活用品学习用品，似乎在迎接末日来临。当乔云来到超市蔬菜已经一扫而光，她于是开始囤笔和修正带。接着她又跑了好几家超市才购得几个星期的蔬菜。这里，万重山就不得不佩服母亲的周到，细致入微。修正带这东西虽然不能在正式考试中使用，老师们，尤其文科老师，不喜欢涂涂改改的卷面，但在理科中，或者平日里还是很重要的工具，涂改后总比勾勾画画的卷面强。碰巧疫情期间万重山目前的修正带即将宣布退休。

万重山同时看到母亲带回来许多物资，认识到这次是新型冠状病毒是动真格的了。此时，大姨乔俊打来视频。

“云儿，书都拿回来了？”

“都拿回来了，锦谦的也拿上来？”

“早拿上了！三四点就我们教师群里就呼叫上了。”

“你说又静默几天了？”

“说不清，应该一两个星期吧。”

“网课，孩子们认真听不了？”

“凭自觉了，咱老师让打开摄像头，家长有空在旁边陪读，咱们老师也尽力了。”

“这几年，学生也松松散散的。”

“可不是了，双减是有了可是相应的兴趣爱好根本也没几个培养起来的，甚至小一点的孩子周末尽玩了。游戏防沉迷其实也没用，大大小小的孩子都灵光，人家真学习好自律的根本不需要防沉迷。”

“大山班里就有么，李程游戏打的好，学习也好，还有黄鸿玺，季玮……人家根本不需要防沉迷，人家学学就玩玩，玩完就认真学。”

“掩耳盗铃了。其实如果领导真正站在孩子角度思考才能发现真正的原因是自身懒，咱们以前没电视没电脑，咱们一个村的总玩来玩去的，可不乏考上好大学的。”

“可不是了，我以前同学吕梁从小玩到大，但人家就是玩的时候玩，学的是侯学，最后中央民族大学。”

“啥时候都得看自己的自律性。”

“网课三年，好的一般不会差到哪里，有时候觉得生个孩子就跟打赌一样，道理孩子都懂就是不行动。唉……”

“行了，菜都备下了？”

“都有了。”

“我开回去呀。啥时候老师都是最累的，寒暑假有时候也不是自己的。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