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母亲的明亮(1 / 2)
封面语:
一条路如果走不通,不妨换条路试试
一,明亮想念妈妈
少年明亮从记事起,身边就只有爷爷奶奶照顾他,每当他问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去那了,他们总是回答他说:“出远门去了。”
他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要走这么多年,从来不回来看望他和爷爷奶奶。
他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爸妈守着,感到特别的羡慕。心里想着,总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躺在妈妈的怀里。
爷爷奶奶非常疼爱他,别的孩子有的,他也有,别的孩子没有的,爷爷奶奶也想办法满足他。
明亮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是捡来的。
有一年夏天,爷爷翻山越岭进到镇子里办事,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在水池边围着好多人,他走过去一看,里面的一块木板上,放着一个婴儿,用衣服裹着,在哇哇哭叫。
孩子可能饿了,一直在哭,大家都在看,没有人抱走,爷爷看到后,感觉这是上天恩赐给他的礼物,走过去就把孩子抱了回来。
那年爷爷已经五十知天命之年,爷爷和奶奶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夭折了。
奶奶看到爷爷捡回来的孩子,红朴朴的小脸蛋很是喜爱,赶紧把小米在锅里炒了炒,用小碾子碾碎,用开水冲成米粥,一口一口给明亮喝。
那时候奶奶大了,没有奶,也没有奶粉,山村里,没奶的女人,养活小孩都是把炒熟的小米碾碎,搅拌成粥给婴儿喝。
为了不让孩子长大尴尬,爷爷奶奶就编了个谎,说父母出远门去了。想不到时间一晃,明亮一天天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少年。
下雨了,天上开始往下掉着雨点,虽然不大,但打谷场上还晒着玉米。
爷爷赶紧叫上明亮,祖孙俩急急忙忙向打谷场跑去。
山上的路不像平地,它的路面都由高低不平的台阶组成。
年轻时候的爷爷是村子里最能干的人,现在上了年纪,走起路来,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利索。
好在住的地方离打谷场特别近,雨也没有下起来,只是不时的往下掉雨点,不一会功夫,爷俩就把玉米全部收好了。
二,把二叔调侃的话当真
明亮站在院子的崖头上,望着远方,目光所到之处全是山。
一座一座的大山,挡住了人们望向远方的视线,在山里的人就像困兽一样,祖祖辈辈困在这里。
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通往镇子这二十多里的路上,住着一窝野狼,它们神出鬼没到处游荡,野鸡、野兔,落单的行人,都是它们的猎物。
每次它们都是集体行动,一出来就是好几个,分工还很明确,有放哨的,有进攻的,还有协调的。
狼嚎声让胆小的人,都头皮发麻。
就是这群狼,给山民们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每当他们要去镇子里的时候,必须得五六个人相跟在一起,每个人都必须的拿着猎枪和大刀,抵抗野狼的进功。
随着年龄的增长,明亮对妈妈的思念也日益加深,他想去镇子上寻找妈妈。
这个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但他也知道,去镇子上必须经过狼窝,而一个人走过去几乎不太可能。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均匀地洒向了每一个山头。
隔壁的二叔拿着一个萝头走了过来,他准备出去拾粪。看到明亮在那发呆,笑嘻嘻地问了一句,道:“亮子想啥呢?”
明亮回应道:“想去镇子上玩,可是有狼怎么办?”
“那你就练双飞毛腿呗。”二叔把拾粪的叉子从肩上往后拉了拉,调侃着说道。
明亮没有听出二叔调侃的味道,却听到了二叔说飞毛腿三个字。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明亮心里下了决心要练习飞快走路。
三,爷爷身上带有血迹
“亮子快歇歇吧,每天起这么早出去打柴,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回来。”奶奶站在窑洞门口心疼地絮叨着明亮。
东边的墙角下,整个一溜墙,都堆满了柴火,明亮打的柴快够一年烧了,毕竟明亮是少年。
明亮看着奶奶笑着说道:“奶奶,我没事,我不累。”明亮接过奶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去水缸里舀了一脸盆水,洗起脸来。
奶奶的晚饭已经做好了,院子里都飘满了饭香味,明亮和奶奶在等着爷爷收工回来。
明亮为了练习走路,每天吃过早饭,拿上镰刀,拿上挑柴的扁担就出发了。
打柴的地方有十多里地,就是成年人,也是隔几天出去的时候打一些,每天这么累,一般人还真吃不消。
明亮有信念,所以不累。
明亮的信念就是能去镇子里找妈妈,所有的苦和累都算不了什么。
信念这种东西非常可怕,一但扎根,地动山摇都耐何不了它。
爷爷回来了,身上还有血迹,吓得奶奶脸色都变了,焦急地问道:“老头子,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会有血迹,伤着了没有。”
奶奶一句接着一句,不等爷爷回答就又问了出来,话语中都是满满的关心。
爷爷道:“我没事,村中间住的老刘,他们几个人去镇子上办事,回来的时候晚了点,遇上了狼群,他们和狼展开了博斗,虽然打死了一只狼,但老刘的一条腿被狼咬断了,这是我抬老刘时沾上的血。”
奶奶听了爷爷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缺德的狼啊,什么时候人们才能把它们消灭干净。”
明亮听了爷爷奶奶的对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四,明亮被狼追着跑
经过一年多的强段练,明亮觉得自己走起路来已经嗖嗖的,好几个人相跟着一块走,一会的功夫就能把人落的看不见踪影。
他自认为自己炼成了飞毛腿,做出了一件差点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
天亮了,明亮吃过早饭,拿了根棍子,一个人走在了去往镇子的路上。
一只鸟站在路边的灌木丛上,转动着脑袋,叽叽喳喳叫着,看到有人走来,也没有惊慌,反而用眼睛盯着明亮。
明亮没有去撵小鸟,觉得跟小鸟对视特别有趣,心里美滋滋的。
一条狼站在了山道上,让明亮猝不及防,他握了握手里的棍子,想打跑狼,往前走了两山步,看到在山边上又站着两条狼。
这时明亮感到了害怕,他撒腿开始往回跑,狼在后面追了起来。
他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看狼,始终离他有十多米远,跑了好一会还没有甩掉狼,看来这飞毛腿在狼面前不值一提。
就在他快被狼追上的时候,路的旁边有一个山洞,他猛一翻身,闪进洞里。
好在从洞的那头跑了一会出去了,要不今天就得葬身狼口了,他想想倒吸了一口冷气,加快了步伐赶回了家里。
五,拿一块花布想飞起来
明亮想出去找妈妈的事失败了,明亮哭得很伤心。
他现在知道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出不去的,可他又有太多的不甘,他想起了有一次爷爷带着他去镇子上,看到有人在放风筝。
他心想自己如果能坐在像风筝一样的东西里,不就能飘起来了吗?他再一次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兴奋。
他偷偷地买了一块布,很大很大的布,买布的钱都是他摘野果卖了后偷偷攒的,他让隔壁家的二叔从镇子上把布给他带回来。
他告诉给二叔,他奶奶要做被子,二叔高高兴兴答应了。
二叔从镇子回来的时候,他早早就在村口等,生怕被爷爷奶奶发现,怕他有危险阻止他去飞起来。
明亮找了一块空地,下面全是黄土,黄土上都是长得野花和野草,看上去绿绿的就像一块绿色的毯子。
空地的上边是高高的崖头,他想着从崖头上跳下来。
撑开花布他就能像鸟儿一样飞起来,这样他就一直会飞到镇子里,再也不用怕遇到狼。
他把花布的四个角用绳子扎扎实实捆起来,下面放了一个箩筐,自己坐到箩筐里面,在找好的黄土崖头上,他把自己和箩筐一起翻滚了下去。
花布撑开了,但没有飞起来,他坐在里面倾刻间把自己悼到了土堆上,摔得半天爬不起来。
明亮又哭了,哭的很伤心,自己想找妈妈,为什么这么难啊。
一次一次的失败,让他的心灵受到了很大伤害。
原来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美好的愿望。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在山道上,他漫无目的地走起来,走啊走,走啊走,他走累了,靠在了一棵树上想休息一会,结果迷迷糊糊睡着了。
六,在山洞里遇到了狪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