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尾狐后（2 / 2）

“伤势虽未痊愈，但已经无妨了。此处没有食物，龟息只能减缓我体力的消耗，但终究还是有耗尽的一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子楚点点头道：“如今距离牧野之战快八百年了。您先吃点东西。”说着递了干粮给妲己。

妲己接过问道：“那姬发如今怎样了？”

“他们寿元早尽，如今周朝已经国灭了，天下又分崩离析了。”白子楚道。

“唉。”妲己叹了一声。

白子楚疑惑道：“娘娘怎么了？”

“无事，当年帝辛太心急了。但怪不得他，他寿元将尽，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妲己道。

白子楚将妲己轻轻放下。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不是有人驻守吗？”妲己问道。

“我们来时并无人驻守。周武王立国之后，姜子牙被封齐国侯，自请封邑青州。后田氏篡齐，该是那时候撤掉的驻防。娘娘怎说帝辛寿元将尽，他走时尚年轻啊。”白子楚问道。

“当年他外出狩猎之时，刚好在山洞里遇到正在长出第九条尾巴的我。这一次魂魄撕裂的痛苦远超过以往，当时我非常虚弱，我感觉我就要撑不住了的时候。恰好被他撞见。他为了救我而损伤了寿元。你知我九尾狐一族向来恩怨分明。他于我有恩，那之后我便留在他身边助他。他是个非常有抱负而且极富魅力的人。和他在一起越久，就越倾心于他。只可惜，我们九尾狐没办法为他诞下子嗣。好在我至少替他保住了最后一支。”

“嗯，娘娘，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白子楚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可知他葬在何处？”妲己问道。

“朝歌城东十五里地，淇河。”

妲己的泪水忽然滑落，雪白的皮毛下微微颤动。

“娘娘怎么了？”殷曼开口道。

“无事，只是想起他当年说过的话。他说将来平定天下后，还天下一个太平日子。便要为我造艘船沿淇河南下，经黄河东行入海。带我去寻一寻那所谓世外仙山。其实去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

“只是我们终究都没等到那一天。待我寻了他的骨灰，我便带他都走上一走。”

白子楚、殷曼二人都沉默了。

妲己看了看白子楚，突然笑道：“子楚，论起辈分，你当喊我一声太姑奶奶。”

白子楚跪下磕了个头，恭敬道：“太姑奶奶。”

妲己伸出自己的爪子，在白子楚的头上抚了抚道：“好孩子。我们九尾狐族没有这么多礼。起来吧。只是你别再叫我太姑奶奶了，都被你叫老了。便还是唤我娘娘吧，我也听惯了。”

“你可想修我们九尾狐族的功法？”妲己问道。

白子楚仍旧跪着道：“当然想啊，只是我的妖丹。”

妲己点点头道：“废丹确实无法修行。但若是你能从你至亲之人身上取得妖丹，我便可以为你换丹。”

白子楚摇头道：“这如何使得！此事断不可为！我宁愿一辈子也修不得九尾狐族的功法，也不愿做残害亲族之事。”

妲己道：“可你要知道，你若不修九尾狐族功法，便等同于人族，寿元至多不过三百载。三百载内你若不能得道便将陨落。倘若你修我狐族功法，则寿元可至一千二百载。况且你天生魂魄完整，更无需担那魂魄撕裂的痛苦。功力火候到了，自然可修成九尾，寿元更至三千载。那时天地之大，任你遨游。”

白子楚有些恼怒，但缓了缓道：“娘娘，多谢你的好意。我看还是算了吧，若没了良知，纵使能活几千年，何如禽兽。我是做不来这样的事的。”

妲己幽幽笑道：“你说你做不来，那我怎从你身上闻到了我族妖丹的味道。要知我族妖丹，即便是死也是要一同入土埋了的。否则便无法往生。”说到后面却是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