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吗(1 / 2)
马炎明皱眉。
丁小爱立马意识到不妥,改口:“我是想说你们果然是一家人,不是在骂人啊,不要用你半吊子的中文来揣测我的善意。”说完还拍着胸口安抚自己,生怕对方误会对她发火一样。
“你想什么呢,他是我外甥,这是我姐的酒吧。”
马炎明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还有,找借口就找借口,还找到我身上了。”
“你自己说的,你中文不好,要多看史书的,不是,你是不是骗我呢,能分得清楚侄子和外甥,你的中文能差到哪里去?”
“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啊,改了国籍我也是中国人,日后还打算娶个中国老婆呢。”马炎明笑着说:“再说了,中国系统的人际关系复杂,称呼本来也就跟着复杂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分清的,当然了,我可以,是因为之前因为称呼的问题闹过笑话,我姐拧着我的耳朵纠正的。”
“还好我妈没那么暴力,每次遇到长辈她会自动化身提醒机器,‘来,叫伯伯’‘这个是你姑妈’‘那个是你舅舅’,我基本上都不用记这些拗口的亲戚往来。”丁小爱说起这个也还有种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感觉:“有时候感觉我妈很厉害,社交无法避免,但她总站在我的身前,帮我指点迷津,尊重我的懒惰,也不强逼我认识每一个远方的亲戚。”
她突然变得有些落寞:“除了有一点,就是不爱我。”
马炎明手掌按上她的肩膀,略有些安慰。
丁小爱也不想太矫情,回到两人在聊的正题:“没事,你说的对,中国是大国,历史悠久,称呼是要难一点。有时候我都会觉得烦,希望精简一点。也希望一些不好的延续能彻底消失。”
有些封建糟粕就是该淹没在历史长河里,永远不见天日。
“但你说起来这些还是有自豪的,悠久的历史本身就是一个礼物。”马炎明还是想阐明一下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中国的文化经历了很长的时间,慢慢沉淀下来的东西,可能是有些招人烦的,但是有它延续的道理,它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跟国外某些一味的自由和独立思想不一样,自由或许美好,沉浸自我或许快乐,但是瞎子难过独木桥,有时候集体爆发出来的能量难以估计,你刚说历史的进程中还会残留一些不好的东西,其实这可能也是在当时最好的一种解决方式,站在不同的维度,思想就会产生碰撞,我们不能拿科技跟过去的原始做辩论。或许我们都该理智看待自己觉得不好的东西,才能有资格对自己的下一代提出教育。先教育自己,再教育孩子。”
丁小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细细思索下,满目温柔:“或许,你说的很有道理。”
丁小爱叹气:“是啊,世界上没有完全糟糕的东西,只有分不清自我彻底糟糕的人。一个时代的智慧,不应轻易否决,要触摸它的内核,去发现里面的好和感动。”
说着,她又打趣:“以前都是我给你讲道理,怎么你也给我讲上了?”
马炎明很得意:“这就是看了书的底气,以后我可不愿意再被你说得哑口无言了。”
“你倒是知耻而后勇,看了不少书吧?”不等他回答,丁小爱又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是我的老师。”
马炎明嘚瑟起来了:“我可不是谁都愿意教的。”
“恭维你一句就飘了?”
“谁叫你平常总是横眉冷对的,一句夸奖多难得啊。”
正说着,二人已经进到了酒吧内部,这次酒吧的男招待没有拦人,也许他是有疑虑的,但他看了一眼马炎明就放他们进去了。
“你姐的酒吧,你不少来吧。”丁小爱调侃。
“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骗人。”丁小爱有理有据:“那凭什么上次我来就不给进,要是没有入场券,我早就丢脸死了。”
马炎明自恋地眨了眨眼:“我的脸就是名片。”
他开始挑剔丁小爱的衣着:“你应该穿得再成熟一点,不是说跟下一秒就要踏入黄泥土里老人家一样的风格,我的意思是要你穿的性感一点,不是每天跟大妈大婶一样。”
“你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开始有底气了,骂人是不是!”
“我可没这个意思,如果我这叫骂你,那我不是顺便侮辱了自己连大妈都追不上吗?”
丁小爱的笑意凝结起来:“你不要开玩笑了。”
“行,不逗你了。”
马炎明径直带着丁小爱来到吧台。
还是那个熟悉的吧台。
之前坐在这拼酒的记忆海历历在目呢。
“你等我一下。”马炎明对丁小爱说完,又抽出几张泰铢塞给调酒的服务员,交代:“给她来点水就行,帮我看着点,我马上就出来。”
不止服务员无语,丁小爱也很无语。
“你这是什么老父亲的发言,我是你女儿吗?还是我肌无力?”
“别乱说,在这等我来接你。”
丁小爱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赶他走。
服务员很快倒了水递过来,言语间调侃:“小姐,你这男朋友不错啊。”
“很可惜,他不是我男朋友。”
服务员一噎,见她表情并不友好,便不再自找没趣地同她讲话。
突然酒吧的灯光暗了,舞台灯亮了,原本还在舞池里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目光对准台上。
就这样,台上的人闯进了丁小爱的眼里。
他穿着一件薄黑长衫,领口的口子凌乱,露出大片的皮肤,里面似乎还有层网丝,若隐若现,更显得魅惑众生,他的肢体本就因为常年学舞而无比匀称好看,此时循着鼓点扭动起来,不仅不显娘气妖艳,反而多了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性感。后来丁小爱在网上学到一个词,能很好地形容此刻的喻明,性张力,那种魅力令人欲罢不能。
跟他搭舞的女舞者整个人都快挂在他的身上,那亲密的互动,耳鬓厮磨,就差把舞台当自己的大床了。
观众是一饱眼福,惊叫不已了。
而丁小爱是气到爆炸。
是喻明没错。
可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喻明吗?
简直就像个浪荡子,没有任何节操的花花公子!
因为音乐的变转,他的动作也随之改变,身体转过来的时候,丁小爱第一反应是心虚,愤怒又心虚,她咬破了嘴唇,躲开那直面而来的面孔。
过了没一分钟,丁小爱忍不住了,她浑身都憋的难受。
不顾马炎明临走前的交代和后面大声喊她的服务员,丁小爱垂着脸,风一样冲出了酒吧,跑到马路牙子边上,脑子里各种气味和回忆萦绕,让她一时恶心不已,顿时就热泪盈眶,同时腹中翻涌,顺手就扶了个旁边的树干,稀里哗啦地吐了出来。
等马春程送马炎明出来的时候,发现吧台空无一人,急到没来得及问,就先揪起了那调酒服务员的领子,凶道:“怎么回事?人呢?”
马春程本就很少看到马炎明失控的样子,奇了下,也就慢了一拍,反应过来后才捏住自家弟弟的手,强制他松开自己这可怜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