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闭月(1 / 2)
第170章闭月
“久别重逢?”
看到【当前关系】后面的描述,一瞬间徐嘉树还以为是自己选错了对象,回头检查了好几遍,才确定就是貂蝉没错。
“不可能啊,这种等级的美少女,我以前若是见过,断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他摸着下巴小声自语,“自由模拟的时候再看看吧。”
眼前,前情提要缓缓浮现。
【初平元年腊月,长安士人完成合流,酝酿反戈一击,你并不着急选边站队,在王允面前装傻充愣,没有理会他的暗示,接下来,你决定.】
选项就是之后行动的参考,徐嘉树忙把目光往下移
【一、“待我写信回去召唤大军,把他们豆沙喽!”】
【二、“然而这些和我羌人柯木智有什么关系,改天去找董白。”】
【三、“王司徒,我想通了。”】
【四、自由模拟】
依次看下来,大概分别代表着自主,董氏和士人三种不同的走向。
自主首先被排除——至少现在不可能做到。
要知道,马云禄的模拟中徐嘉树之所以地位举足轻重,那是因为董旻已经遇刺,两边到了剑拔弩张,不得不一决生死的时候,任何一方都需要拉拢这样一股突然出现的生力军,这是大前提!
若是没了这个前提,还妄想着大摇大摆地带兵入京,就是单纯地嫌自己命太长而已,没有人想看到搅局者出现,连当初的董卓都没有这种胆子,只敢在雒阳外围等着捡漏。
至于去找董白
人家董旻还活着呢,找她能有什么用,私奔吗?
呃.
真要私奔也不是不行,徐嘉树思绪突然一歪,那也得是现实里私奔,跑模拟里私奔啥.
最后是选项三。
因为上次没有当场表明态度,这次就只能用更低的姿态,主动凑上去给王拍桌当工具人——别嫌寒碜,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那个门子呢!
至于后续,如果徐嘉树猜得没错,应该就主动投奔王允之后找机会撬老登的墙角,与貂蝉产生交集,两个同病相怜的工具人从此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对抗邪恶的幕后黑手王司徒,掌握自己的命运
听上去很带感才怪!
徐嘉树表示,我是配钥匙的,请问他王拍桌配吗?
配,配几把!
【自由模拟】,启动!——
“老师,需要我们去帮忙准备腊日吗?”
孙资保持着躬身问话的姿态,见徐嘉树久久没有回答,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他的个子抽条的很快,在一群太学生里十分醒目,称得上出类拔萃,加上又是王司徒的同乡子弟,朝廷中已经有脑子活泛的人给他造势,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老师突然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
徐嘉树回过神,明白已经进入自由模拟之中,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虽然寒风瑟瑟,可这外城街道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淡淡的喜色——不管是多艰苦的日子里,只要还有个盼头在,就能让人升起这种愉快的神情来。
对汉代人来说,腊日便是这样的日子。
作为一年中最后一个法定节日,腊日同时也是后半年最隆重的节日,没有之一。
《说文解字》有云:【冬至后三戌,腊祭百神】。
意思是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庆祝腊日祭拜神灵。
算算时间,大概是现实中的十四天后。
而孙资问的则是要不要他们这些学生帮忙做腊日的准备工作:前五天开始杀猪,前三天开始杀羊,前两天斋戒沐浴,打扫庭除这些都是不小的工程,如果都让护卫来做,未免显得门庭过于冷清。
“没什么心事”,徐嘉树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腊日那天不妨把相熟的人都叫来,如此才有个过节的样子。”
腊日当天,是团圆的日子,《汉书-酷吏传》甚至有严延年的母亲千里迢迢从东海郡赶到雒阳与儿子一起过节的记录。
尽管意识到可能进了选项,徐嘉树依然这么回答。
他不打算只是让学生们“有事弟子服其劳”——大家都是当初从雒阳来到这里的离乡之人,在这样难得的日子里,理应聚聚才对。
听到这话,孙资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
风闻老师在西凉已经据有一郡之地,这事别人不信,他自然是相信的,而做到跨州连郡的局面,居然还愿意和当初一起小打小闹的人一起过腊日。
这份气量,不愧是他视之如兄长的老师。
徐嘉树怕他生分,又补充道,“尽管多叫点人,热闹些也好。”
嗯,只是可惜兴霸有要事在身,不然借这个机会,当初的人也算是齐聚一堂了。
孙资忙点头称是。
【长安表面一直平安无事,一直到腊日那天,大雪纷纷而下,你的住处来了不少人,大部分伱都还能叫得出名字,久别重逢,生出无限感慨,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声,进来一户眼生的人家,你仔细看过去,其中居然有貂蝉。】
没有明确的理由,只是一瞬间,原本热闹的院子变得鸦雀无声,徐嘉树下意识联想到了班主任或者领导悄悄出现的场景,随后又摇了摇头——兴霸不在,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哪里还有什么领导?
真正安静的原因,只可能是貂蝉。
她略施粉黛,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袄子,走在纷纷扬扬的雪景里,把一切变成不真实的梦境。
院子里,互相叙旧的人嘴上都慢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敷衍起来,用余光看向这个突然造访人间的精灵.不,是魔鬼,唯有魔鬼才需要这幅魅惑众生的皮囊。
一旁,孙资凑到徐嘉树耳边小声问道:“老师,这是新的师母吗?”
要说老师身边的漂亮姑娘孙资也见得多了,与他相处宛如姐弟的蔡琰就是一个,可像这样仅凭外貌就压得一众人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惊动天人的,也许只有迁都路上那位不明身份的师母可以媲美。
两人一个淡漠如月宫丹桂,一个炙热如春晓之花,却是不分伯仲,平分了天下颜色——还是那句话,不愧是他视之如兄长的老师。
貂蝉一双美眸不经意地扫过全场,对这个效果大为满意。
当初一家人到外城逃难,自然不能给女儿多打扮,反而要尽力扮丑才能在彼时混乱的外城里保得平安。
即使是貂蝉这等美貌,脸上擦着草木灰,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也和村妇看不出什么区别,更何况躲在父亲背后,帮派里更是没人知道账房家的女儿天生国色。
她瞥了眼徐嘉树,这下不该对我熟视无睹了吧?
这可是派对上最靓的妞!
没有男人能拒绝在所有人的面前摘下这样一颗明珠!
养在司徒府中,貂蝉学的就是如何让男人心里痒痒的——挤眉弄眼没用,搔首弄姿低级,你只需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表现得像一个只有胜利者才配采撷的奖品,自然就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吸引力,越是好胜心强大的男人越吃这套。
貂蝉自认胜券在握。
说起来,为了能在腊日出府与家人相见,那位家宰也是冒了巨大的风险,谎称貂蝉身子不舒服,才给她争取到了这么一天探亲的假期。
看着美人难得露出笑容,家宰自以为好感度猛猛上涨,甚至开始幻想一亲芳泽,殊不知心中的女神只是打算利用他给别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罢了。
沸羊羊,你真粗鲁.jpg
“徐郎君”,貂蝉走到他面前,盈盈行了一礼,“我们又见面了。”
这里的众人对徐嘉树的叫法各不相同,叫徐郎官也可,叫徐尚书也有,简单一点叫徐君也行,可貂蝉偏偏有意无意地喊了一声郎君.
她抬起头底气十足地看着目标,就像狐狸扔出了魅惑的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