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绝学到手,义结金兰(求订阅)(1 / 2)
李莫愁停下了脚步,虽然对面那人没有拔剑出鞘,但她却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迎来那人石破天惊的一击。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白皙如玉的俏脸上染上了一层寒霜,手中的拂尘更是微微抖动。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哪怕面对最为险恶的绝境,也从不曾有人能够让她不战而退。
“你是谁?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
那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高大人影将头上的斗篷摘下,顿时露出了一张肃穆的脸庞。
只见这人两道浓眉斜飞,面色红润,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只是那有些灰白的头发,却让人知道他已经年龄不小了。
“丘处机?”李莫愁一眼便认出了这终南山上全真七子之一的老道士,心头顿时微微一紧。
丘处机是为全真七子之一,更是七人之中武功最为高强的存在。
此人年轻之时侠肝义胆,性格勇烈,剑下斩杀的奸人和不义之贼数不胜数,同样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存在。
全真七子之中,以丘处机最让李莫愁忌惮。
丘处机右手按剑,任由剑柄之上黄色的剑丝绦在风中乱舞,身上的斗篷猎猎作响。
他语气微沉的说道:“前些时日,刘师弟和孙师妹二人从山西传回信来,说不少门人弟子糟了你赤练仙子李莫愁的毒手,就连孙师妹也中了你的冰魄银针之毒。”
“伱古墓派祖师与我先师渊源甚深,你往日里在江湖中作恶多端,我等念在两家祖师情分之上,对你种种恶行视而不见,一再容忍。”
“可没有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甚至敢引动江湖上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围攻我重阳宫。”
丘处机的眸子之中闪过冷冽的杀机,“你这般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甚至背叛师门,连自家师妹都不曾放过,如今又害得我重阳宫大火滔天,门人弟子惨死。”
“这等深仇大恨,不可不报!”
李莫愁长发在狂风中飘动,精致而白皙的容颜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想要杀我尽管动手便是,何必说这些废话?”
丘处机眼眸一厉,冷声说道:“接我一剑!”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剑就铿的一声从剑鞘之中弹出,仿若蛟龙出渊一般,发出了清越的嗡鸣之声。
剑鸣仍旧在空中响彻,但那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却已经刺破了狂风,放若在空中拉出了一道匹练,瞬间朝着李莫愁眉心点去。
“好剑法!”
李莫愁并非是第一次见全真剑法,之前也曾经和孙不二、刘处玄有过搏杀,对于这一门剑法并不陌生。
然而这一门剑法到了丘处机的手中却仿佛完全变了模样,剑光冷冽森寒,又如同羚羊挂角一般不可琢磨,惊人触目心惊。
她毫不犹豫的足尖轻点,施展出古墓派的绝学轻功,身形暴退。
然而那森冷的剑刃却直指其眉心,不近不远,恰好一尺,任由其如何变换身形也难以避开。
李莫愁心下有些骇然,暗道:“看来丘处机这老道士好些年不见,内功越发精湛,已是贯通了任督二脉。”
“怪不得此人这些年来名声越来越盛,果然名不虚传。”
她当下左袖微动,指尖夹着银针,爆射而出。
就在这时,丘处机手中的长剑,如同银瓶炸裂一般,碎开了万点星光。
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内力不仅能够运转大周天,近乎绵绵不绝,而且越发精纯浑厚,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也有人将其称之为先天真气。
尤其王重阳所创先天功,对于先天真气的温养、运用和打磨最为精妙,是当之无愧的内家绝学。
只是这门功法对于修为境界不到之人,却并无丝毫益处,强行为之,不过是徒劳无功。
丘处机贯通任督二脉,手中长剑在先天真气加持之下,剑光迅捷,锋芒凌厉,近乎无坚不摧。
全真剑法七剑式之星月剑,月满西楼!
在他强横无比的先天真气加持下,从其的手中掀起一到酷烈、无情、灼目的剑光。
森白的剑光猛然大放,在这有些昏暗的树林中,甚至让人瞳孔刺痛。
伴随着尖锐的啸声,剑光如同雷霆一样自李莫愁身前暴掠而过。
锵!
丘处机还剑归鞘。
看也不看身后一眼,踏步转身离去。
“李莫愁,看在你今日救我全真弟子性命的情分上,我不杀你。”
“下次再见,就是绝死之时!”
李莫愁身形不动,瞳孔盯着不远处被长剑击飞,整齐没入树干中的七枚银针,心头发冷。
“好一个长春真人丘处机!”
“好精妙的剑法,好深厚的内力。”
“只是想要杀我,未免太过大言不惭。”
她冷哼一声,丘处机固然实力压她一头,但以其轻功和暗器,就算不敌,也可以全身而退。
“不过,我确实要尽快得到玉女心经了,否则仅仅凭借玉女功,怕是很难贯通任督二脉,跻身顶尖高手之列。”
想到这里,李莫愁叹息一声,迅速远去了。
……
与此同时,陆念愁等一行七人正在策马疾驰。
由于众人浑身是血,又是赤膊而行,若是直接冲入到闹市之中,只怕会引人注目。
因此他们便寻了终南山一条河流,洗去浑身血污,又分头去买了酒食、衣物,这才席地而坐,开怀畅饮。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这时也不讲什么仪态,随意的背靠着大树,又或者靠着山石,甚至直接躺在地面之上……
血战和嬉闹过后,众人心底便涌现出种种情绪,有后怕、有激动、有兴奋、也有担忧和悔意。
战斗之时,热血冲脑,只想着斩杀敌人,可此时才发觉这其中的凶险之处,以及之后门中的处罚。
“我等这么做是痛快了,只是不知门中会如何处置?”李志常提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这时才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