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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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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汪珂提出见家长,子悦有些犹豫。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她八岁那年父母离异,她由当中学英语老师的妈妈带着。妈妈是最讨厌房地产商的,因为爸爸曾今就是一个小中型房地产老板,他瞒着妈妈在外面不仅养了女人还有了一个儿子。方子悦记得很清楚,妈妈得知此事后气了个半死,三下五除二和爸爸办了离婚手续,离婚时妈妈除了要子悦,任何条件都没提,之后她要求子悦不许和爸爸有往来,原来的杨子悦也因此改妈妈姓方了。当然,子悦爸深知这桩婚姻过错方是自己,给子悦留了一张银行卡就默默转身。

子悦上大学期间,爸爸也曾多次去学校看望过她,还给她送过数目不小的费用。方子悦与化妆品公司有往来,还得感谢爸爸的资助。尤其是她毕业后开店,爸爸悄悄给过她几十万,这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啊!为了不让妈妈伤心,这一切子悦在妈妈面前只字不提。如今她的男朋友又是搞房地产的,她怎么向妈妈开口呢?一时间她完全陷入矛盾与纠结中。

而汪家得知儿子又有女朋友了,还是做化妆品生意的,看得出儿子很在乎这个女孩,最近总在二老面前提及,二老看儿子那认真劲,心里也挺高兴。汪董再三叮嘱:“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我们汪家要娶的儿媳妇,漂亮是一方面,关键是要聪明有经商头脑。你小子,得慎重才是。”

之后,汪董悄悄暗访过方子悦,得知她才貌兼备,品行端正,美中不足的是个单亲家庭。看在儿子那份热乎劲上,他也没多干涉。

子悦也曾在妈妈面前提过此事。那天晚饭后,她看妈妈心情不错,就躺在妈妈身边问:“妈妈,听说过汪树海这个名字吗?”

“人家是大企业家,如雷贯耳,怎么想起问这个?”妈妈疑惑的看着子悦。

“刚在新闻里看到那个人,就随便问的。”

“如果有个长得帅气,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喜欢我,而且家底也挺丰厚,你舍得把我给嫁了吗?”

妈妈一脸迷茫,她慢慢放下手中的书警惕地看着子悦,一板一眼的对子悦说:

“那要看人品,不是有钱就能嫁,不是帅气就能过好日子。别走你妈的老路,你那个不着调的爸帅气吧?钱也挣的不少,可人品呢?孩子,钱够花就行,不离不弃陪伴终老,那才是女人最大的福气。妈都奔五的人了,在我有生之年绝不让你去受妈妈这样的罪。不要和汪树海之类的人有染,尽管有钱,人品让人不放心。”

“男朋友条件好应该是所有女孩的梦想吧?”

“条件好固然重要,有担当、有创劲、家庭责任感强才是衡量男人的标尺。找一个靠得住、对你好、经济条件尚能过得去的人远比坐在宝马车里偷着流泪的要好的多。”

“呀,妈妈也会潮了?这句经典说辞最近挺流行呢。”

子悦还想说什么,但看妈妈又捧起了书,想想妈妈刚刚那一席肺腑之言,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此,她再也没提过诸如此类的话题。

转眼自己就二十六了,汪珂再三催促要见家长,怎么开口跟妈妈说呢!妈妈的不幸遭遇子悦还历历在目:

那是爸妈离婚三年后,妈妈在网上认识了一位说是哈纳斯上市公司副总的人。没多久,那人就找上门来,还拿出许多证件证明他在哈纳斯公司的职位。他说天公做媒让他有机会在网上认识了方宁,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幸事。那人看上去三十七八,一米八的个头,眼睛虽说不大但特有神,薄厚适宜的嘴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意,可谓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哦!难怪方宁见面后就喜欢上了他。他经常请方宁听音乐、喝咖啡,最关键的是对子悦好,常给子悦买玩具、买衣服,有空还带子悦去游乐场。方宁看他对子悦如此用心,就答应和他交往。不久,那人为子悦买回了一架价值两万多的钢琴。那时一架两万多的钢琴对于一般家庭而言还真算得上奢侈品,当时把方宁、子悦母女俩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相处两个月后方宁就和那人结婚了。举行婚礼的那天,方宁的朋友、同事前来庆贺,大家都夸方宁这次找对了人。子悦也很开心,逢人就夸新爸爸好。

结婚一个多月后,那人拿出他四年前在总公司入的两百万股的票据给方宁看并告诉方宁现在连本带利已两百八十万了。他很不经意地说:“前段时间没计划好,如果稍挪些公款凑成三百万,利率还会更高,估计现在也该三百万了。眼下他手头没闲钱,可手里有一部分公款闲着,我拿不准该不该挪个二十万?最近同事们都在集资入股,估计涨势还会更好。”

说完他看向方宁又问:“宝贝,你帮我出出主意,反正这公款目前也闲着,咱先挪用一段时间,这三百万的利息就够填补上挪用的钱。”

“有多少咱就入多少呗!干嘛要挪用公款?我可不想你有什么事儿。”方宁看着那些单据心里那个甜哦,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一个甜蜜陷阱已经埋伏在她眼前。

“不会有事的,我把握着分寸呢,为了我们的幸福日子,我怎舍得让你跟着我担心呢?咱现在年轻,有机会就多赚点,将来咱子悦好出国留学。”

方宁被眼前这个一心为自己女儿着想的男人感动的稀里哗啦。她伸手抱住那个男人的脖子,柔柔的亲吻着他说:“我不要你挪用公款,更不想你有事——”

可面对这二百八十万的诱惑,是人都会动心的。方宁也一样,她被眼前的甜蜜腻的不能自拔。柔媚的对那人说:“这事交给我吧,你不用挪用公款。”

“嗨,我就这么一说,怎么能交给你呢!不合适,不合适。今天早晨上班后,公司公布了今年入股的利率,同事们纷纷抢入,只可惜我暂时手头没闲钱,就动了挪用公款的心思。后来一想,我现在是个有家的人了,应该和我的宝贝商量商量再定夺,所以才跟你说这事。你要觉得有风险,咱就不入,有这二百八十万也够咱仨花。”那人一脸的深爱与诚恳看着方宁。

“见外了吧?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呀!难不成赚了钱没我们娘俩的份?”方宁娇睨了那人一眼。

那人搂住方宁百般的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啊!我就你俩宝贝,赚多少不就是咱这个家的吗?”

会说话还真是一种魅力。有多少人能经得起如此的甜言蜜语。

方宁吻了下那个人说:“你等我”。便抽身下床。她打开柜子,着急忙慌的从抽屉里取出自己辛苦积攒的一张二十六万的银行卡塞到那个人手里,还不假思索的说出了银行卡密码,那人再三的推辞:

“这多不合适啊!你辛辛苦苦积攒这些也不容易。乖,收起来吧,咱有多少就投多少!听话,不然我会生气的。”他越是这么说方宁越坚定了给卡的信念,固执的将那张卡塞入他手中。还嗔怪道:

“都这样了还分你我。”说着话,方宁幸福的倒在那人的怀里。

“宝贝,太爱你了——看来不依你都不行。既然你非要凑整,那我明天就去办理,等总公司手续办下来,我把入股的所有股份手续都交给你管,不然我总觉得欠我娘子的大情了。”

女人啊!总会有一些瞬间让自己忘乎所以。要不怎么会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几句好话就会让此刻的方宁分不清天南地北。方宁完全沉醉在入股赚钱和新婚甜蜜的幸福喜悦里。

几天后,那人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方宁手中,说卡里是三百零六万,其他手续公司还在办理中,密码是5224,还神秘的附在方宁耳边说:“我爱你,爱死你!”

有人说:幸福是上帝掷到人间的一块最不费思量的诱饵。方宁正揣着这块诱饵情不自禁呢。

一周后,那人告诉方宁:“我公司重庆那边出了点问题,公司派我去处理,大约两周后就能回来。”

方宁瞪着清丽的大眼睛:“嗯?两周呢。”

“嗯,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去,咱这还蜜月着呢,我何尝能接受这样的决定。会议桌上我就和老总大吵起来。我们老总还算识相,说这两周工资翻倍,我才勉强答应了。”说完他把头埋进了方宁的怀里,那股浓情蜜意是人都无法抗拒。

“亲爱的,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为我照顾好你自己还有我们的宝贝子悦,等我回来,永远爱你。噢,写字台抽屉里,我放了一千块钱,是你俩的生活费,我走后,你得保证我俩宝贝的伙食哦,”说着把方宁的手拉过来亲了又亲,并逼迫方宁口头保证。无奈,方宁甜蜜的举手保证,幸福的埋头深深吻着怀里那个尤物。

第二天,方宁千叮咛万嘱咐,恋恋不舍的送走了那人。夜晚,她抱着手机给那人发信息,表达深思。刚走的第一周,方宁每天都能收到那人火辣辣抖爱信息,可第二周的第一天,突然就没了联系。方宁打电话对方已关机,发信息也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方宁乐观的认为:大概手机没电了或是信号不好。一周很快就会结束的,耐心等他回来。

一闲下来方宁就憧憬着一周后如何去机场接他,如何表白这两周不见的相思:捧上大大一束百合,带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子悦看到她,他会怎样的发疯

每每想到这,方宁脸上都会泛起两朵幸福的红晕。

两周很快就要结束了,方宁怎么拨打那个电话,都是关机。一种不祥袭上心头,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方宁心头乱了方寸。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淡定,淡定,去他公司问个究竟。”

第二天,方宁向学校请了假,她打车来到哈纳斯总公司,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后,她推门进去,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见有人进来,老总面无表情的抬眼看着她问:“你好,什么事了?”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四川人。

方宁慌忙说:“您好,请问您公司副总什么时候回来?”

“嗯?哪位副总?我们公司有四位呢,两位出差,两位就在办公室。”四川老总不解的看着方宁又道:“你要找哪位了?我把他们叫过来了。”

还没等方宁回答,老总就拨了两个电话,不一会儿,两个副总先后进来。老总指指走进来的二位对方宁说:“这就是我们在岗的两位副总了,你找他们哪位?”

方宁迫不及待的看着眼前的两位,着急的有些结巴:“你们、你们出差的那两位副总有叫、叫陈昊的吧?”

“陈昊?”四川老总疑惑的看着方宁:“这位女士,请坐下了慢慢说嘛。我们公司四位副总,两位在你面前___张扬,王超。另外出差的两位:一个魏建彬一个李东,没你说的那个人啊!也没听说过我们员工中有叫陈昊的了。”

方宁面色苍白,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三个陌生男人面前。两位副总忙上前扶住她安慰道:“美女,别激动,有事慢慢讲了。”听口音也是四川人。

“请问,你们还有叫哈纳斯的公司吗?”话一出口,方宁自己也觉得枉费心机,可她自己还是不死心,希望有个满意的答复。可残酷的现实告诉她:“本市就这一家。”

听到答复后,方宁的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二十六万,对于一个上班簇且孤儿寡母的方宁,那可是血汗钱哦!这么多年来,她为了不让子悦学习、生活上比别的孩子差,她省吃俭用总是从自己简单的生活费里抠,为子悦上大学储备着。今天,眼看着这么多年的心血打了水漂,她眼前一黑,借助沙发靠背的支撑,闭眼几秒钟,然后吃力的挤出两个字“谢谢。”

方宁是个及其要强的人,一个师范院校毕业的高材生,驾驭自己情绪的能力还是有的。此刻,她心里很清楚,这等糗事怎么能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呢!那不就是扒开伤口给别人看嘛?她咬了咬牙,理性的向三位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便踉踉跄跄走出了老总办公室。

她走到街角一个无人处便嚎啕大哭。以往她那纯洁的、美好的通常是强大的内心猛然间受到了重创,一时间阻断了她对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她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想让眼泪洗刷掉因自己行为的不慎给自己造成的悲催。

命运妒红颜啊!有时竟如此的残酷,连深受过情感挫磨的人也不放过。

之后她怎样回到家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对背着书包放学回来的子悦说:“妈妈不舒服,你吃泡面吧。”就一脸寒霜地进了卧室蒙头大睡。

第二天起床后,方宁仍没去学校,安顿子悦中午去姥姥家吃饭。她去银行把那张卡插入取款机,输入密码后查询,上面显示余额三百零六元。这时方宁才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再一次被愚弄。她立刻去公安局报了案,抱着一线侥幸与不甘又拨通那个人的电话,得知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后,才全然死心。她扬起头,不让即将夺眶的眼泪流下来。

痛楚,是造物主对人最隐匿的惩罚。

方宁用力擦掉眼泪,她去了剑桥英语,签了两年的课外辅导;又去电教中心,签了三年的电视英语讲座。她忽然想起成教院曾邀请她每周三节的讲座,就直奔成教院去。当办完一切手续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并给自己打气道:没事,从头再来!这是世界上最简洁、朴素、浅显的哲学。

方宁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好麻痹自己受伤的神经。其实今天所签的这几项都是她曾拒绝过的,好在人家还买她的帐。以后的日子,可有她忙的了:学校每天三节必上课;电教中心每天一小时的电视英语讲座含周六周天,讲座是晚上九点的;剑桥英语是下午下班后的一小时;成教院的是一、三、五上午各一节。她每天必须是起早贪黑科学合理的安排好时间,否则就会搞的一团糟,还有可能失掉信誉。至于子悦,小家伙成绩在班里出类拔萃,交给姥姥也能放心。

女人啊,有时候真的很盲目!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还嫌自己没有分身之术呢。对于方宁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怎经得住情感的一挫再挫?

自此以后,方宁就这样奔波着,忙碌着,辛苦着。她从不和别人拉家常,也不羡慕任何人,只是来去匆匆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她告诫自己:这是对自己行为不检点的一种最合理的惩罚。

事隔半年多,公安那边仍无任何消息,那个电话依然是空号。当亲戚朋友同事问起方宁老公的事时,她仍然保持着惯有的冷静。告诉大家她老公调重庆那边管理更大的公司,只能寒暑假她带子悦过去团聚。

这段时间方宁的脸色比前一阵子更憔悴了,早已失去笑容的脸上也没了光泽。她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学校上课批改作业,处理完学校的事务,急急忙忙赶去电教中心和成教院。学校知道她在成教院、电教中心有课,也从不干涉她进出校门。

一天,一个同事关切的问:“方老师,干嘛那么拼啊?找了一个那么能干的老公,还不好好享受生活?瞧你最近,脸色多差呀!别把自己搞成个黄脸婆,等人家另有新欢了,你哭都来不及哦!”

这话看似温馨,其实质却像一把利剑直戳方宁的心。她忍了又忍,无可奈何的挤出几个字:“这不是没办法嘛,都是以前跟人家签约的,咱当老师的不能失信哦!”说完她径自走出办公室,一阵恶心,让方宁头晕目眩。她扶着办公搂的扶梯深呼吸,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有人说:教师职业是个高尚的职业,能把正能量传递给他人;也有人说:教师职业是个虚伪的职业,展示给别人的总是精彩的一面。崇高也好虚伪也罢,不管哪种行业的是由人演绎的,它都有行业的特殊性。方宁的行动就纯粹的印证了这两种说法。

这一切,子悦都看在眼里。那人刚刚离开的日子,子悦也很不习惯,她曾问过妈妈:“新爸爸出差怎这么长时间啊?他不会不要我俩了吧?”

“闭嘴!你没有新爸爸,那个人死了!以后不许再提。”方宁突如其来的呵斥,把子悦着实吓到了,她小小年纪,虽不懂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那个人可能真的不要她和妈妈了。

从此,她虽不和妈妈提及,可她心里懂妈妈的苦。她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她觉得这是对妈妈最好的回报。她先后顺利的考进了重点中学、高中,后来又考上了重点大学。

子悦懂妈妈的清高,也清楚地看到了妈妈的不易。无论生活多么艰辛,妈妈从来都没让她为难过:家属院里别的孩子有什么,她也会有什么,别的孩子上补习班,妈妈也会送她去上,只要她愿意,妈妈什么都肯为她做。为了她学钢琴,妈妈还专门为她请了家教老师,每次考级,妈妈无论多忙都会陪她去。

记得子悦上高中时,姨姥姥上门来给方宁做工作,说服方宁再婚。方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除了自家人,对外她始终跟别人说她是有老公的,天晓得她的老公在哪里。那时的方宁还算年轻,风韵犹存。尽管忙碌也没太削减她的气韵,她的电视英语讲座在这座城市也已家喻户晓。作为事业女性,她是成功的;作为教师,她是优秀的;作为母亲,她是称职的;作为女人,无论她怎样的抖落昨日的泪水与伤痛,都无法抹去那两段叫人难以启齿的姻缘。

要强的女人,越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博出一个自己理想的完美生活模式给别人看,可现实往往捉弄人,越努力越偏离你努力的方向,叫你哭笑不得。

生活尽管和方宁开了一个又一个不尽人意的玩笑,可她依然屏住气,卯足了劲向前走。她想看看自己还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子悦也曾找肖晓、金津商量过怎样跟妈妈谈及她和汪珂的事,俩姐妹主张直截了当。她俩从子悦口中听说过子悦妈妈的事,不想子悦和她妈妈间再填嫌隙。子悦几次试图跟妈妈提及,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害怕碰触妈妈刚刚愈合的伤疤。可逃避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不和妈妈谈及此事?事到如今,子悦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她今天提前下班,在“香满天下”要了几样小菜拎回家,自己熬粥,想和妈妈摊牌。

大约六点过点,妈妈下班回来了,看到餐桌上的小菜,欣慰的问子悦:

“今天怎么回这么早啊?”

“今天想休息,就早回了。”

“最近店里的生意还好吧?”

“出奇的好,妈妈,就目前这势头,我还想扩大店面呢!”子悦近乎手舞足蹈。

“你这孩子,野心不小哦!做生意是一方面,找个好人把自己嫁了这是至关重要的。女孩子,有个安稳的家,你的人生才算完整,免得别人说三道四。”

“干嘛在乎别人说什么?我们又不活在别人的眼里,这是你常教导我的,嘻嘻。”

娘俩在餐桌旁就坐,正好妈妈提到此事,她干脆就单刀直入:“妈妈,我有男朋友了。”

“嗯?好事啊!他是干什么的?”

“搞、搞房地产的。”说到职业,子悦的底气减了一半。

“你说是干什么的?”妈妈加重了语气,眼神犀利的逼视着子悦。

“和他爸做房地产生意。”子悦壮着胆重复了一遍。

“我说子悦,咱找个什么样的不好,干嘛总跟这搞房地产的人脱不了干系?前车之鉴啊,我的孩子!”方宁虽有点激动但还是意味深长。

“我这辈子你是觉得还不够惨啊?你打算接着惨下去?导致我生活成这样的是不是搞房地产的?你长点记性好不好!”妈妈这会儿真激动了,声音的分贝提高了不少。

“可他和别人不一样。”子悦声音不大但有股子拧劲。

“不一样!但凡搞房地产的都那德行!挣几个臭钱就嘚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凭什么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就是汪树海的儿子,为人诚实本分,我们都交往一年了,我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子悦一口气说完。

“天、天呐,还诚实本分呢!汪树海是什么人?他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能培养出来个本分才怪呢!本分不本分咱先不说,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家庭环境,那孩子能好哪去?你也不想想,以后你在那个家能有什么地位可言?咱是普通百姓,咱有自知之明,咱找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过安稳日子就成。听妈妈的话,跟他分手。”妈妈的语气虽稍缓和但态度还是很坚决。

“哪样啊?妈妈,你对他了解多少呀?”子悦有点听不下去了。

“子悦,你的婚姻我原想不干涉的,但绝不是搞房地产的。世界这么大,搞学术的、开公司的、律师、法官到处都是优秀的男孩,你为何偏偏找一个搞房地产的呀?”方宁无奈的叹气道。

“你说的那些,人家不选择我哦。”子悦小声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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