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碾成残疾(2 / 2)
顾延名飞速地跑到公司楼下门口,直接在路边拦一辆蓝色的计程车,坐上车之后还停顿了好几秒,后面听到师傅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去哪啊老板?”
“哦,去深圳大学第三附属医院。”顾延名边一边关车门,一边说道。
“好嘞,您请系好安全带。”
深圳的“路霸”在遵守交通规则的同时,以计程车师傅精湛的驾驶技术,穿过马路上一辆又一辆飞驰的车辆。
很快便到达了深圳大学第三附属医院。
付完款下车,顾延名站在住院部门口始终犹豫不决,眼神凶悍地死死看着楼上的窗户,若有所思。
没多久禹浩又传来简讯。
“你到哪啦?”
顾延名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反而是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许久,这才回复禹浩。
“楼下了,这就上来。”
病房的环境阴冷还潮湿。
哪怕外头三十几度的天气,都影响不了室内瓷砖布满水雾的情况。小时候总听老人讲过,在医院尽量不要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如果旁边有个同僚这还好,如果整间病房就只有你一人,那就不太好。
据说我奶奶过世那一年,她因为咬了一口还没上锅蒸软的发糕,差点被那玩意儿噎死。
当天直接进入到医院的icu。
那时候我还在深圳,听到这种事也是着急得不行,但是手头上的工作又不允许我立马跑回去,回去看她一眼。
后来又来电话说她已经活过来了,父亲已经给她办完出院手续。
我由于实在放心不下,就三番两次找领导说明情况,就我当时那求人的态度,领导都被我感化,直接答应我半个月的假期。
我回绝这么美的好意,直接告知他只要给我三天就足够,毕竟我只想回家瞧她一眼,看看她是否健康。
我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只是多拿了一件外套。
回到老家奶奶已经搬去爷爷年轻时,一手操办召集村里的父老乡亲砌墙盖的那座老房子。
老房子是一套典型的广东南方建筑,是闽南与客家的结合体。
刚迈进大门口,奶奶就喊了句:“是阿浩吗?”
“哎,阿嫲,是我。”
小时候有段时间是跟在奶奶身边生活,奶奶很疼我。
后面她就跟我说她在医院很诡异的事情。
起初她被送进icu以后是昏过去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其实是深夜十一点多,外面还时不时地能听到脚步声,脚步声甚至还很急促。
似乎外边的医生与护士很繁忙。
说起来奇怪,那脚步就像是有好几个人在那疯狂踏步,用劲踩踏着地板,声音非常有节奏,循循渐进地渐渐加强,后面到“高潮”部分瞬间就鸦雀无声。
奶奶年纪已是耄耋之年,这种恐怖的事情,肯定没有她年轻时候,抗日战争那些事情还要恐怖。
奶奶一生性格非常要强,绝对不可能被这种事情吓破胆。
然而那晚她一直想睡,却无论怎么翻来覆去都进入不了梦乡,那些诡异的脚步声,到了十二点之后变成那种刮墙的声音。
你说别的还能信,这种声音谁顶得住啊。
就像是家里的猫咪听到刮梳子的声音,会干呕一样。听到这种刮墙的声音,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没有缺席也一并跑出来。
那天晚上,彻夜未眠。
而如今想到这件事,我就开始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毕竟这家医院是从1926年8月就盖好的,由于深圳毗邻香港特别行政区,许多香港人也会来这边的医院看病。
当时这家医院可算是深圳最好最有名的三甲医院。
当然,期间送走过许多病患也是理所当然的,哪有哪一家医院是干净,没有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的呢。
只是越是想到这种事,我就胆越小,窗户外头今天也格外地安静,不隔音的走廊更是异常地安静。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我的大脑,以及来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的心里足够阴暗,在你看来这就是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苍白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人们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
“滴·滴·滴”很单调的声线,苍白的感觉。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快速踩踏的步伐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医生渐渐染上窘迫。
原因是
病房的门突然碰咚一响打开,而我吓得脸色发青,发出一声喊叫声。
“啊!”